波斯明教众人也望见了远处驶来的战船,见对方仅是一艘,脸上轻蔑之色毫不掩饰。
“张教主,那是你们的船吗?” 俱明宝树王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抱歉,在验证圣女继任资格、拿回乾坤大挪移之前,可不能让你们轻易离岛。”
话音未落,俱明宝树王当即下令调转炮口,直直对准了张翠山那艘船。
“你敢!” 张无忌心头一紧,大声喝止,急忙就要上前阻拦。
“张教主放心,不过是警告罢了。” 俱明宝树王笑意未减,“这个距离,打不到的。”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划破海面,波斯人的警告弹呼啸而出,在张翠山战船三十丈外的海面炸开,激起丈高水花。
果然,那艘黑沉沉的战船很快停了下来,再也不敢继续前行,波斯众人不由大笑出声。
俱明宝树王看向张无忌,眼神里的讥诮毫不掩饰。他知道张无忌武功盖世,可那又怎样?
在他们的坚船利炮之下,对方也只能束手就范。
可笑声还未散尽,“轰隆”一声更为惊天动地的轰鸣骤然炸响!
然而这一炮却并非来自波斯船队,反倒源自那艘孤零零的 “张” 字战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枚黑黝黝的炮弹裹挟着凌厉风声,速度快得惊人,径直撞向波斯船队最靠前的一艘战船。
“噗嗤 ——” 一声闷响,炮弹竟硬生生贯穿了波斯战船的船身,木屑与碎片四溅纷飞。
不等波斯船员回过神,船身内部忽然传来震天巨响,那枚炮弹竟在船体内引爆!
整艘战船瞬间被火光吞噬,随即炸成无数碎片,船员的惨叫声混着爆炸声响起,转瞬便被波涛吞没。
“什么?!” 十二宝树王脸色齐齐剧变,他们没想到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那艘船的炮弹还能打过来,且威力如此恐怖。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第二发炮弹已然袭来。又是一声巨响,第二艘战船同样在火光中化为齑粉,海面上漂浮着残木与油污。
众宝树王大惊失色,用波斯语急促地下达指令,身边手下立刻返回战船,仓促准备反击。
十二位宝树王则暂时留在岛上,与张无忌等人一同望向海面,紧盯着战局变化。
随后,波斯船队的重炮齐齐轰鸣,数十枚炮弹朝着张翠山的战船飞去。可这些炮弹的射程远不及那艘 “张” 字战船,未及半途便纷纷坠入海中,连船身都没能碰到。
“轰!” 第三发炮弹破空而至,直接炸断了第三艘波斯战船的桅杆。船身迅速倾斜,海水疯狂涌入船舱,转眼便成了待沉之船。
波斯人这才彻底慌了神,急忙下令船队起锚,想要移动规避,避免沦为活靶子。
可慌乱之中,船身转动迟缓,第四艘、第五艘战船接连被命中,接连爆炸沉没。
短短片刻,波斯人的十一艘战船已损失五艘,仅剩的六艘勉强驶离锚地,朝着那艘孤零零的战船包抄而去。
可他们很快发现,对方虽只有一艘船,速度却快得惊人,船身灵活得如同海面上的鲸鱼。
那艘造型怪异的战舰,借着高耸风帆的风力,不断调整帆角,在六艘战船的包围圈中穿梭自如,丝毫不见窘迫。
此时,张翠山立于船头,白衣猎猎、衣袂翻飞,手中旗帜一挥,船员们各司其职,动作快而有序。
装填手飞速将火药与炮弹填入炮膛,瞄准手通过了望孔锁定目标,炮长一声令下,炮弹便呼啸而出。
他的战船乃是采用的后世西方的风帆战列舰设计,结构坚固、速度迅捷,火力凶猛,远超此时任何船舶。
而且,如果不是赶时间,张翠山本来还想往其内加装蒸汽机,那样便可在无风时依然保持高速机动。
不过,即便仅靠风帆,也已足够主宰这片海域。
而且与波斯的前装大炮不同,张翠山船上的火炮乃是后膛装弹,搭配特制炮弹,换弹速度远非波斯战船可比。
波斯人六艘波斯战船同时开火,打出的炮弹数量,竟还赶不上他一艘船的数量。
“左满舵!规避右舷炮火!” 张翠山沉声喝道。船员们立刻转动舵盘,战船猛地向左偏转,几枚波斯炮弹擦着船身飞过,坠入海中激起阵阵水花。
与此同时,战船右侧的三门火炮同时发射,两枚精准命中一艘波斯战船的船舷,炸出两个大洞。海水瞬间灌满船舱,那船很快便歪歪扭扭地开始下沉。
波斯人急红了眼,战船收缩包围圈,炮火愈发密集。终于,一枚炮弹侥幸命中了张翠山战船的船尾,“哐当” 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波斯众人正欲欢呼,却见那战船船身竟裹着厚重铁皮,炮弹只在铁皮上砸出一个浅浅凹陷,船身丝毫未损,依旧稳健航行。
“那是…… 包了铁?!”
岛上的张无忌倒吸一口凉气,眼中满是惊骇。
这个年代铁料管控极严,明教起义军想弄些兵器、铁甲都难如登天,父亲竟能给整艘船裹上厚铁,这般手笔简直骇人听闻。
张无忌看得热血沸腾,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他只知父亲有应对之法,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威力无穷的战船。
仅凭一艘,便将波斯船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战局愈发一边倒,波斯战船接连被击沉。最后仅剩两艘战船,船员们魂飞魄散,再也无心恋战。
眼看张翠山的战船又要调整炮口,那两艘船急忙升起白旗,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再也不敢挪动分毫。
至此,波斯明教的十一艘战船仅余两艘幸存,其余尽数被击沉或炸毁。海面上漂浮着残木与挣扎的船员,原本威风凛凛的波斯舰队,已然溃不成军。
张翠山的战船缓缓停在两艘波斯战船旁,炮口依旧瞄准对方,气势逼人。
岛上的张无忌等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振奋与敬佩 —— 父亲这一艘 “铁皮巨舰”,竟真的逆转了乾坤。
十二宝树王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骄狂,面如死灰,盯着海上的残船说不出话来。他们这次基本上算是带上了波斯明教的大半家底,结果顷刻间化为乌有。
此时,之前藏身的赵敏等人纷纷走出,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撼与雀跃。小昭更是快步冲到母亲黛绮丝身边,母女俩终于不用再隐藏。
“娘,您没事吧?” 小昭拉住黛绮丝的手,满脸关切。
“没事。” 看着波斯明教彻底溃败,黛绮丝长长松了口气,眼中泛起泪光,轻轻抚摸着小昭的发丝。
此时,张翠山的战船缓缓靠岸,铁锚沉入海底发出沉闷声响。随后,他从甲板大步走下。
“爹!” 张无忌迎上前,声音微微发颤,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崇拜。
“嗯。怎么样,爹威武吗?” 张翠山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威武!简直像战神下凡一般!” 张无忌用力点头。
“大哥。” 张翠山转向谢逊,重重抱住了他。
“五弟,好久不见。” 谢逊强装激动,想流几滴激动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挤不出来,因为上个月两人才分离,很难演这出久别重逢的戏码。
这时,张翠山身后快步走出一人,他先向张无忌行了一礼:“教主。” 随后立刻走到黛绮丝身前,声音温和:“黛绮丝、小昭,我来了。”
那人面貌英俊,只是脸上却留着些许疤痕,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温柔。
张无忌只觉得对方眼熟,却分明从未见过,不禁心生好奇。“爹,他是谁啊?”
张翠山哈哈一笑,并未直接回答。
黛绮丝望着那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迟疑着开口:“你是…… 范遥?”
“没错,是我。” 范遥凝视着她,语气温柔,“多年未见,你依旧如此美丽。”
“啊?义父?” 小昭惊呼出声。前几个月分别时,对方还是个面目狰狞的丑汉,怎会变得这般模样?
“爹,这是怎么回事?” 张无忌也十分吃惊。
“这叫整形。” 张翠山解释道,“他这段时间找了位神医,恢复了容貌。”
“竟有如此医术,当真是鬼斧神工!” 张无忌赞叹不已。
张翠山点点头,并未细说,因为这位神医正是胡青牛,如今手术功夫已出神入化。只是张无忌已知胡青牛与段自守有关联,此刻还不能将他暴露。
“义父?” 黛绮丝皱起眉头,看向小昭,“他何时成了你义父?”
“之前我在大都涉险,是义父救了我,还收我为义女。” 小昭连忙解释。
“哼,我看他是别有用心。” 黛绮丝冷哼一声,目光如刃般扫过范遥,可这一看,却莫名觉得他有些顺眼。
她不知道,范遥恢复容貌时,特意让胡青牛在关键部位微调,使其面容与当年的韩千叶有几分相似。
范遥神色坦然,目光深深锁住黛绮丝:“黛绮丝,我知道你心中只有韩兄。但斯人已逝,我希望能替他照顾你和小昭。”
“哼,不需要。” 黛绮丝语气冰冷。
“紫衫龙王,范兄对你真的是情深义重。” 张翠山连忙帮腔,“此次也是他打探到波斯明教可能对你不利,便带我赶来护你周全。”
“我看,他是着急来救他的教主吧。” 黛绮丝冷笑一声。
“娘,义父是个好人,且一直对我很好,你为何对他这般冷言冷语?” 小昭忍不住替范遥说话。
谢逊也走上前,劝道:“是啊,妹子。范右使自当年便对你情根深种,你即便看不上他,也不必如此伤他。”
黛绮丝与谢逊关系最好,听他这么说,神色稍缓,不好再驳他面子:“我如今已不是明教中人,还望范右使不要再打扰我母女清静。”
“黛绮丝,我虽不及韩兄万一,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吗?” 范遥急切地说道,“哪怕不能陪伴在你身边,偶尔看看你、远远望着也好。”
黛绮丝心中一动,随即说道:“好。你若能像我一样脱离明教,我便给你个机会。” 她深知范遥对明教忠心耿耿,料定他会知难而退。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范遥几乎毫不犹豫地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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