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着中,屠狮大会举行后没多久,全书便基本结束了。
之后便是张无忌因为朱元璋的计谋心灰意冷,随后将教主之位给了杨逍,自己则携赵敏隐居蒙古。
如今,许多关键事件已经全部发生,往后的路,张翠山已经再无原着的剧情可依,对于该如何走下去,他也一时没了主意。
不过,张翠山倒是想听听儿子的意见,因为对方是个重生者,知道原着剧情结束后的故事走向,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建议。
于是他将别人都暂时请了出去,独留张无忌在房中。“无忌,往后你想要做什么?仍想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吗?”
张无忌这些日子也已经思考了许多,直接朗声道:“爹,我要与您一同挑战那所谓的世界意志!”
张翠山眸中闪过一丝讶异,挑眉问道:“哦?为什么?”
张无忌挠了挠头,语气却无比坚定,“因为这是爹您一直在做的事,孩儿想陪您一起。”
张翠山一怔,凝视着儿子的脸庞,眸中满是暖意:“可若是执意与它抗衡,我先前遭遇的那些生死险境,只会不断重现。之后,你也会被牵连其中,甚至咱们全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无忌闻言,脸色微变,随即眉头紧锁,沉声道:“可是,就算咱们归隐,它就能放过咱们吗?与其束手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张翠山默然良久,道:“其实这几日我也反思了许多,或许世界意志也给过我机会。就比如,那日你向我坦白重生之事,可能便是它最后的警告。若彼时我及时收手,与你归隐山林,或许一切便能平息。”
他苦笑一声,继续道:“可我后来偏要谋划灵蛇岛之事,击退波斯明教,改变了小昭前往波斯继任教主的命运。”
“又改动屠狮大会的走向,将你义父留在了身边,彻底搅乱了原本的因果脉络。想来,正是这般步步逆行,真正触怒了它,这才有了如今的局面。”
“这几日的风平浪静,可能是它重新给我选择的机会。若我就此彻底退隐,或许还能求得一线生机;可若再与它针锋相对,往后便是不死不休的死局了。”
张无忌陷入沉思,半晌后方才抬眼:“爹,您心中所求的,究竟是什么?”
“我刚重生时,其实只求保住我与你娘的性命;后来稍有实力,便想让你这一世少些遗憾,过得比上一世更好。”
张翠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眼神却渐渐变得辽阔,“可到了如今,我却想让这天下苍生,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更好的日子?” 张无忌诧异道,“让朱元璋建国,天下归心,难道不算好日子吗?”
“自然也算。只不过,我想做的更好。” 张翠山突然话锋一转:“无忌,你还记得吗?你刚出蝴蝶谷时,我化身段自守,曾问过你一个问题 —— 如何才能让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饥荒之苦。”
张无忌凝神回想,点头道:“那时我说,只要推翻蒙古朝廷,让汉人重掌天下,便能太平。”
“可在蒙古人之前,汉人朝廷更迭往复,百姓的苦难也没有真正断绝过!” 张翠山的语气沉了下来,“彼时你年幼,未能想得透彻,也属正常。如今你已然长大,可有新的答案?”
“啊?” 张无忌被问得猝不及防,愣在原地思忖良久,仍是摇了摇头,“爹,我依旧没有良策。您这般问,想必心中已然有数,不妨说与孩儿听听,也好解我疑惑。”
“此事也很难跟你说明白。”
张翠山知道张无忌虽也是重生之人,却终究未能跳出时代的桎梏,他的许多理念,对方都很难接受。
他继续道:“不过我可以带你亲眼看一看。等我伤势好些,便带你四处走走,届时你自会明白。”
张翠山淡然一笑:“至于以后是要逆天改命,还是就此归隐,到那时,咱们爷俩再一同决断不迟。”
“好。” 张无忌点头应下,随后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一件事,脸颊微微泛红,问道,“爹,您先前是不是留了朱九真一命?她如今身在何处?”
张翠山一挑眉,打趣道:“怎么?有芷若、小昭、殷离、赵敏那四个丫头围着你,还嫌不够折腾,非要再添一个朱九真?”
“爹,您说什么呢!” 张无忌耳根泛红,手足无措地辩解,“我只是好奇而已…… 而且,是您当初让我与她有了那般荒唐一夜,我还没怪您呢!”
“怪我作甚?最后还不是你占了便宜。” 张翠山笑得意味深长。
张无忌更是面红耳赤,急忙摆手:“您可千万别让芷若他们几个知道此事,否则我可有苦头吃了!”
“不逗你了。” 张翠山收起笑意,正色道,“因为朱九真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我便留了她一命,如今安置在江浙一带的一个村落里。本想着等我与你相认后,再让你亲自决定如何处置她,却不料中间生出诸多变故,倒险些将她忘了。”
“她如今过得如何?”
“她自食其力,耕作纺线,粗茶淡饭度日。没了往日的骄横跋扈,倒也安分守己。”
张无忌思忖片刻,轻轻摇头:“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必再去打扰她了,让她安稳过活便是。”
“嗯。”张翠山点点头,随后问道:“对了,我这几日怎么没见到赵敏?她去了何处?”
张无忌不由神色一黯,低声道:“她回了大都。”
张翠山闻言眉头微皱,急忙追问缘由。
张无忌当即说起了事情经过:两人在突围后因为担心双方的父亲,便重返战场,却看到张翠山身受重伤。
张无忌误以为张翠山身死,一怒之下险些斩杀汝阳王,在赵敏的哀求之下才作罢。
不过,两人因 “杀父” 之嫌生出隔阂,张无忌为救父也再没时间去找她,最终赵敏被汝阳王带回了大都。
张翠山听罢,亦是唏嘘不已,没想到他昏迷的期间竟生出这许多波折。
他沉吟片刻,沉声道:“无忌,你即刻启程,去大都将她接回来。”
“啊?” 张无忌满脸惊愕,“爹,您不怪她设计陷害您吗?”
“此事背后,皆是世界意志在推波助澜。” 张翠山摇了摇头。
“她与汝阳王,不过是被摆布的棋子罢了。你快去将她接回,往后无论艰难困苦,咱们一家人都再也不分离了。”
“嗯!” 张无忌胸中涌起阵阵暖流,满心都是对父亲的敬爱与孺慕,却不知张翠山心中另有盘算。
他实在是被赵敏那丫头的智谋算计怕了,生怕她再被世界意志利用,生出更多事端,唯有将她放在身边,才能真正安心。
“快去吧,限你半月之内,务必将赵敏带回,不得有误。” 张翠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道。
“现在就走?” 张无忌有些迟疑,可看到父亲眼中的认真,便知此事不容耽搁。他当即收拾行装,满心欢喜地转身离去。
张翠山则留在河南养伤,一边静待伤势痊愈,一边思索着未来的路该如何抉择。
而此时的大都汝阳王府内,赵敏正深陷绝望之中。
那日她虽以三个条件逼得张无忌放了汝阳王,却在数万蒙古大军面前暴露了自己与张无忌的私情,被汝阳王视为奇耻大辱。
一回府,她便被囚于深院,严加看管,连房间都出不得。
而且,汝阳王回到大都后便立刻奏请元顺帝赐婚,将她许配给了中书右丞相脱脱帖木儿之子。
婚期就定在一月之内。显然是想尽快将她嫁出去,彻底斩断她与张无忌的牵连。
如今赵敏身边有两名侍女、四名高手轮流看守,她的一举一动皆在监视之下,别说逃跑,便是想寻个自尽的机会,都难如登天。
可这些都还没让她彻底绝望,真正让她心如死灰的,是张无忌在离开后,再也没来寻过她。
她怕,怕张无忌已经彻底恨上了她。两人之间也再没有可能。
毕竟,是她将张翠山弄成了重伤,也是她的父亲亲手杀了张翠山。
这般血海深仇,他们之间,还能有半分转圜的余地吗?
赵敏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张无忌真的不来找自己,待大婚之日,趁府中混乱、看管松懈之际,她便寻机自尽,了此残生。
婚期转瞬即至。
大婚当日,天还未亮,赵敏便被侍女强行从床上拉起,梳洗打扮。胭脂水粉扑面而来,厚重的红妆遮不住她苍白的脸色。
她本就容貌倾城,这般盛装打扮之下,更显明艳照人,只是那双往日里灵动狡黠的眼眸,此刻却盛满了化不开的悲凉。
望着铜镜中一身大红嫁衣的自己,赵敏心如刀绞。这身红妆,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再也看不到了。
好在张无忌曾对她说过,上一世的最后,他们终究是走到了一起。想来,他也曾见过自己穿嫁衣的模样,这般想着,心中才稍稍生出一丝慰藉。
梳洗完毕,赵敏被侍女搀扶着前往正厅。府门前,下人早已撒满了谷、豆、米、盐,亲友们则传唱着蒙古歌谣,为新人祈福白头偕老。
不多时,远处传来迎亲队伍的奏乐声,夹杂着萨满祭司的吟唱。马队整齐的蹄声由远及近—— 男方的迎亲队伍到了。
赵敏心中大乱,急欲寻个自尽的时机,忽听府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震天的喊杀声!
府内众人皆是惊慌失措,女方亲友本还堵在大门后,准备索要开门礼、对唱歌谣,却见 “咚” 的一声巨响,厚重的王府大门被巨力撞开。
门后的人纷纷被掀飞出去,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木屑飞溅,尘土飞扬。
赵敏正欲趁乱脱身,却见一道白衣身影如闪电般从中门疾驰而入。
那人眉目俊朗,身姿挺拔,正是她日夜思念、以为再也不会相见的张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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