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捏着刚从财务科领出来的三十张大团结,指腹蹭过带着油墨味的票子,心里门儿清——如果不是给李副厂长送的烟和100块又做了几个好菜,可这个数,努力没白瞎。这三百块差旅费,在眼下可是顶顶实在的数儿,这波不亏。
他没急着往厂外走,转身先去了食堂。南易正盯着灶台上火候,马华在旁边麻利地切着菜,见他进来,南易头也不抬地问:“成了?”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钱,笑得得意:“那必须的,咱办事你还不放心?”马华直起腰,憨厚地笑:“柱哥一路顺风,回来给咱带点稀罕玩意儿。”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凑到正擦桌子的刘岚跟前,故意拉长了音:“刘岚妹子,哥这几天不在,你可别太想我。”刘岚脸一红,拿起抹布就朝他挥:“去你的,谁想你!赶紧走吧,别耽误了正事。”
嬉闹了几句,何雨柱才背着帆布包出了厂大门。秋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径直往纺织厂的方向去——那儿还有人等着跟他道别呢。
何雨柱赶到纺织厂时,正是上午上工的点儿,车间里的机器声隔着院墙都听得真切。他知道妹妹何雨水正在岗位上,没去宿舍耽误功夫,直接往门口保卫科走。
“王师傅,麻烦您帮我叫下细纱车间的何雨水,就说她哥来送送她。”何雨柱递了根烟给保卫员,脸上堆着笑。保卫员熟门熟路地拨通内线电话,三言两语交代清楚。
没等十分钟,何雨水就扎着围裙从车间方向跑过来,额角还带着薄汗,看见他就问:“哥,你怎么来了?”何雨柱伸手从帆布包最里层掏出个蓝布包,层层叠叠裹得严实,塞给何雨水时还带着温度:“刚从食堂给你抢的糖糕,趁着热乎赶紧吃。”
见妹妹低头摸着布包,他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哥要出趟差,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就在厂里住着,先别回大院。”他顿了顿,想起院里那些人的嘴脸,眉头皱起来,“院里那群禽兽,一个个眼睛都盯着咱家这点事儿,算计得比谁都精,你少回去掺和。”
何雨水捏着还热乎的布包,抬头看他,眼眶有点红:“哥,你在外头也当心点,钱别露白。”何雨柱摆摆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你哥心里有数。快回去上工吧,别让领导看见。”
何雨柱从纺织厂出来,脚步不停直奔火车站。站前广场上挤满了人,售票窗口前的队伍排得像条长龙,他攥着钱耐着性子等,一站就是几个钟头,腿都麻了才终于拿到那张印着“四九城—羊城”的硬座车票。
等他随着人流挤出火车站,外头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昏黄的光映着地上的碎影子。低头一看车票,发车时间竟是凌晨四点,回去大院折腾一趟不值当,他索性背着帆布包在附近转了转,找了个僻静的墙角。左右看了看没人,他意念一动,闪身进了随身的空间。
空间里还是老样子,摆放着从小仓库搬进来的物资。还有一床提前拿进来的被子,床不好搬也只能打地铺了。何雨柱松了松紧绷的肩膀,往地上一躺,终于能歇口气——这趟出差的头一步,总算是踏实了。翻身看着空间外面人来人往,何雨柱的门空间,人只要还在空间里,空间门就关不上还好可以随心意切换出口位置。何雨柱在空间里歇够了,闲得无聊便试着摆弄另一扇空间门。意念一动,门后的场景竟直接落在了许大茂家门口——院里静悄悄的,堂屋的灯黑着,连窗纸上都没映出点影子。
“这小子准是又下乡放电影去了。”他撇撇嘴,心里门儿清许大茂的德性,一有这种能在外头耍威风的活儿,跑得比谁都快。他又往院里扫了眼,这许大茂一出差,娄小娥十有八九要回娘家,毕竟娄家是资本家,家底厚,吃的用的都比院里强太多,哪用在这儿跟一群人挤着过日子。
可看着那扇黑着灯的窗户,何雨柱又忍不住嘀咕:“可惜啊,这好日子怕是长不了。”
何雨柱在空间的打着地铺上眯了两三个钟头,一睁眼就也不知道时间。拿起旁边放着的手表,这表从黑市买的平常也不敢带只能在空间里吃灰,看了眼,时针刚过三点半,离火车发车就剩不到半小时。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不存在的灰,把那块上海牌手表往手上一带。就走出空间门,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表的来历只要没熟人就好。很快在火车站的检票口,趁着人少快步走进去。检票员瞥了眼他手里的车票,又看了看他空着的手,眼里带着点疑惑,何雨柱却半点不慌,笑着说了句“行李轻便”,就顺着人流上了火车。
找着座位坐下,他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行李都藏在空间里,既省心又安全,比揣着三百块钱还踏实。
何雨柱往硬座椅上一靠,窗外的天刚蒙蒙亮,车厢里大多是裹着厚外套的旅客,说话声都透着股倦意。他昨晚在空间只眯了一会儿,此刻困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上下眼皮直打架。
他摸了摸口袋里仅有的几块零钱,心里踏实得很——三百块差旅费、换洗衣物全放在空间里,比揣在怀里还安全。这么一想,他索性往椅背上蜷了蜷,解开外褂扣子,衣服一拉往脸上一遮,连邻座大爷的咳嗽声都没在意,头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车厢里的颠簸倒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何雨柱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拉扯声惊醒。他猛地拉开遮光的衣服,就见斜前方两个穿短褂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女学生,其中一个手里攥着姑娘的布包,另一个还在推搡她,嘴里骂骂咧咧:“少废话!把钱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车厢里的旅客都吓得往旁边缩,没人敢出声。何雨柱眯了眯眼,这俩小子一看就是惯犯,专挑火车上人多眼杂的时候下手。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瞥见那女学生眼里的泪,想起自家妹妹雨水在外头受委屈的模样,心里的火一下上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起身,绕到那俩歹徒身后,趁左边那人正伸手去拽女学生的围巾,突然抬脚踹在他膝盖弯上。那汉子“哎哟”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布包“啪”地掉在地上。另一个歹徒见状,从腰里摸出把弹簧刀就朝何雨柱扑过来,嘴里喊着:“找死!”
何雨柱一记罗汉拳《双禁肘》,一肘格挡在歹徒肘关节,另一肘反向十字发力,歹徒手臂反向脱臼,弹簧刀掉落,歹徒痛呼声刚开口,又迎来一记金刚拳《降龙掌》,五指透风掌,自上而下盖在脸上,瞬间睡着。
另一个歹徒刚站起来,何雨柱一记坡脚直击对方小腿迎面骨,接一记盘肘,陷入梦乡。
这几下干净利落,前后不过十几秒。车厢里静了片刻,突然响起掌声。何雨柱捡起布包递给女学生,又指了指地上的俩歹徒,对刚赶过来的乘警说:“同志,这俩玩意儿在车厢里抢东西,地上的是凶器,麻烦您给铐起来吧。”乘警先询问周围旅客,把两名歹徒铐起来拖走了。另一位乘警冲何雨柱敬了个礼:“同志,多亏你挺身而出,跟我们去车厢连接处做个笔录吧。”何雨柱摆摆手:“笔录没问题,就是我这行李都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含糊说“行李轻便”,跟着乘警往车厢外走,留下一车厢旅客还在议论他刚才那几下利落的身手。
餐车车厢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乘警拉过两把椅子,让何雨柱坐在对面,手里的钢笔在记录本上敲了敲:“同志,您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从您看到歹徒开始讲就行。”
何雨柱往椅背上一靠,回想刚才的场面,说得条理分明:“我正睡着,被拉扯声吵醒,睁眼就见那俩小子围着个女学生,一个抢包一个推人。我怕姑娘吃亏,就绕到他们身后,先踹了左边那个的膝盖,另一个摸刀扑过来,我就收这么一格一挡就这样——都是些粗浅功夫,不值当提。”
他故意略过自己身手的细节,只讲关键的说。乘警边记边点头,等他说完,抬头看他:“您这身手可不一般啊,以前练过?”何雨柱咧嘴一笑,扯了个最合理的借口:“在厂里食堂颠勺十几年,胳膊腿儿上有点力气,真遇上事,总不能看着小姑娘被欺负。”
正说着,刚才被救的女学生端着一碗热粥过来,轻轻放在何雨柱面前:“大哥,谢谢您,这粥您趁热喝。”何雨柱看着碗里冒着的热气,心里暖了暖,朝她摆了摆手:“客气啥,应该的。”何雨柱端着热粥刚要喝,余光瞥见那女学生垂头站在旁边,额前碎发下的眉眼弯弯,竟莫名透着股熟悉劲儿——这神态、这说话的轻柔劲儿,怎么和“娘娘”那么像?他心里犯嘀咕,又不敢直勾勾盯着人看,只偷偷多瞄了两眼,越看越觉得稀奇。
等女学生走了,他转头跟乘警搭话,眼角扫到对方的侧脸,高鼻梁、下颌线绷得紧实,再配上那身笔挺的制服,猛地想起院里人闲聊时提过的一个名字——白宝山。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收回目光,暗自骂自己胡思乱想:这乘警同志刚还夸自己见义勇为,怎么能把人跟那些不好的传闻扯到一块儿?
乘警见他突然愣神,抬头问:“同志,您怎么了?”何雨柱赶紧摆手,端起粥喝了一大口,掩饰道:“没啥,就是这粥太烫了。”心里却还在琢磨:这火车上可真有意思,遇到个像“娘娘”的姑娘,连乘警都长得像传说里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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