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淘淘喉头滚了滚,带着轻生的颓劲低唤:“芳妹……”
李春芳手里的病历“啪”地拍在桌角,人已经跨到床边,指尖一勾就拧住他耳尖,指节都泛了白。
张淘淘疼得倒抽冷气,嗷叫着直缩脖子。
“叫魂呢?”李春芳声音又冷又利,“现在就去把钱要回来!要不回来,我先扒了你的皮,省得你自己寻死觅活!”
“疼疼疼!好、好!我这就去!”张淘淘眼泪都快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扒开她的手,脚刚沾地就踉跄着往外跑,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
张淘淘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再次确认前后都没跟着人影,才盯着墙根那个半人高的拐角快步凑过去。
他意识中打空间门,身子就像被一股轻力拽着似的,“嗖”地一下钻了进去。
脚刚落地,他原本紧绷的肩膀突然一松,随即又猛地僵住——眼前的景象跟他上次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从前这空间里塞满了西瓜。他又迈开腿,从空间这头走到那头,数着地上铺的防滑垫格子,以前走二十三步就到头,现在竟走了四十六步!
他停下脚步,挠了挠后脑勺,眼睛瞪得溜圆,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这空间哪是大了一点半点,怕是比以前大了一倍还多!
他伸手拍了拍旁边堆着西瓜,又弯腰摸了摸空货架的金属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连刚才被李春芳拧耳朵的疼都忘了大半。
张淘淘搓了搓手,先走到堆着西瓜的角落——一个个圆滚滚的西瓜用网袋套着,码在通风的木架上,他弯腰数了数,一层12个,总共堆了8层,中间还留着透气的空档,估摸着得有500来斤。
他伸手拍了拍最上面的一个,“嘭嘭”的闷响透着瓷实,心里踏实不少:这可是现实世界囤的货,顶饿又解渴,关键时候能救命。
接着他转到放钱的铁盒前,蹲下身打开锁扣,先把一沓沓人民币抽出来数。
全是百元钞票用橡皮筋捆着,一沓一万,总共两沓,捏在手里沉甸甸的。
他又把旁边装港币的信封拆开,淡绿色的纸币哗啦啦散在手心,他数得格外仔细,十张一叠、十叠一捆,数完刚好二十捆——不多不少,整整20万港币。
他把钱重新规整好,放回铁盒锁牢,又回头看了眼那堆西瓜,心里盘算着:空间大了,以后还能多囤点货,有这些家底在,就算当倒爷也能赚不少。
想到这儿,他紧绷的眉头舒展了些,指尖在铁盒上轻轻敲了敲,透着股难得的安心。
张淘淘从空间里出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径直往街角的银行走。
推开玻璃门,他攥着两叠港币走到柜台前,声音压得低低的:“同志,麻烦把这两万港币换成人民币。”
柜台里的工作人员接过港币清点时,他心里忍不住嘀咕:其实空间里也有人民币,可现在是1987年,市面上根本没有百元大钞,空间里那两万都是90年以后,现在那拿出来都是假钞。
倒不如用空间里存的港币换些现行的零钱,花起来不扎眼,也省得露了空间的破绽。
等拿到换好的一沓沓零钱,他仔细数了一遍,确认数额没错,才揣进内兜,脚步轻快地走出银行。
张淘淘从银行出来,攥着刚兑换的零钱快步走到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出地址:“师傅,去西康路101号。”
车停稳后,他没急着往里走,先在门口跟几个蹲守的散户搭了几句话,顺着话茬打听起“邮票李”。
按着指点找到人时,邮票李正拿着一叠股票凭证跟人闲聊,张淘淘凑上前,压低声音开门见山:“李哥,我想入2万的电真空股票。”
邮票李抬眼扫了他一下,爽快地递过凭证,收了钱便帮他办妥手续。
张淘淘捏着那张薄薄的股票凭证,心态很平静,就算知道几天能涨5倍也一样!
张淘淘捏着那张轻飘飘的股票凭证,站在西康路的路口犹豫了两秒,终究还是没往家的方向走。
他摸了摸耳根——刚才被李春芳拧过的地方还隐隐发疼,心里门儿清:钱钱没有拿回来,现在回家准得被她指着鼻子骂,说不定还得再挨顿拧。
其实真要闹起来,他现在的力气可比以前大得多——早上醒来时,他试着攥了攥拳头,指节处的肌肉紧绷着,连搬重物都不费劲儿,明显是身体又强化了,真要拦着,李春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
他转念一想,那是自己媳妇,就算她再泼辣,也是真心跟自己过日子,哪舍得跟她动手?
与其回去找不痛快,不如先躲躲。
他揣好股票凭证,顺着路边的指示牌往火车站走。
他走得额角冒了汗,到售票窗口时,队伍已经排了老长。他
耐着性子等,轮到自己时,干脆利落地说:“同志,要一张去四九城的硬座票,最近一班的。”
拿到票根,他捏在手里摸了摸,硬挺的纸质带着油墨味,上面的发车时间清晰明了。
他把票根小心翼翼地揣进内兜,贴在股票凭证旁边,心里渐渐有了盘算:四九城是大城市,机会肯定比这边多,趁这段时间去闯闯,既能等股市的消息,说不定还能开辟块新地盘,多攒点家底。
等以后赚了大钱,再回去跟李春芳好好说,到时候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他站在火车站的广场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的不安渐渐被期待取代,脚步也轻快了不少,朝着候车厅的方向走去。
候车厅里人声鼎沸,木制座椅上坐满了拎着包袱、揣着车票的人,空气里混着泡面香、汗味和行李的霉味。
张淘淘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刚把胳膊搭在腿上,就听见旁边两个大叔在唠四九城的新鲜事——一个说西单商场最近进了不少南方来的电子表,另一个叹着气说王府井的国营饭店得提前排队才能吃上红烧肉。
他悄悄把耳朵凑过去听,手指在兜里捏着票根,心里把四九城的地名过了一遍:先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白天去街上转转,看看有没有能倒腾的小生意,顺便打听打听那边的市场行情;
等电真空股票有了动静,再盘算下一步。
正想着,广播里突然响起检票的通知,他赶紧起身,跟着人流往站台走。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开动时,窗外的树影飞快往后退。
张淘淘趴在窗边,摸了摸内兜的股票凭证,又悄悄攥了攥拳头——掌心传来的力量感让他踏实不少。
他想起李春芳在家时的样子,嘴上厉害,却总在他晚归时留着热饭,心里忍不住笑了笑:等这次从四九城回去,再拎两斤她爱吃的槽子糕。
一路颠簸,经过22小时的行驶,等火车驶进四九城火车站时,天已经擦黑了。
站台上的灯亮着暖黄的光,人潮比上海的火车站还挤。
他跟着人流往外走,刚出出站口,就被一阵吆喝声围住:“同志,住店不?便宜干净,一晚才五块钱!”“要坐车不?三轮车,去哪都快!”
张淘淘没急着应声,先往旁边退了两步,借着路灯打量四周。
远处的建筑比上海更气派,马路上的自行车流像一条长龙,偶尔还能看见几辆小轿车驶过。
他深吸了口气,空气中带着北方特有的干燥气息,心里那点陌生感渐渐淡了——上次穿越,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呢
他挑了个看着实在的大姐,跟着去了附近的小旅馆,钱和股票凭证都放在了门空间里,又出门往热闹的街上去。
街边的铺子大多还开着门,橱窗里摆着鲜艳的的确良衬衫,收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他走得慢,眼睛却没闲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天先去西单看看那电子表的行情,说不定这就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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