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喜欢演戏,那我们就陪他演个够。”
“传我的令。”
“第一,把那个陈雪,立刻转移到b区地牢。那里连信号都没有,我看他怎么救。”
“第二,把那张银行卡里的定位器激活。我要知道他现在的确切位置。”
“第三……”
忠叔看向屏幕上那个年轻嚣张的身影,眼中杀机毕露。
“通知黑曼巴小组进场。这小子既然来了云平县,就别想囫囵着出去了。我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这一片大山里。”
……
凌晨三点。云平县招待所,2808房。
李枫桥并没有睡。
他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张胡一彪塞给他的银行卡。
他没有去查里面的余额,而是拿出一把精细的手术刀,沿着卡片的边缘,极其小心地切开了一道口子。
在显微镜下,一张薄如蝉翼的芯片赫然显现。
这不是普通的芯片,这是一个集成了GpS定位和窃听功能的高科技微缩装置。
“呵,果然没那么简单。”
李枫桥冷笑一声。他早就猜到胡一彪不会这么轻易信任他。
这张卡,既是诱饵,也是镣铐。
只要他带着这张卡,他在云平县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这次不是苏梅,而是负责安保的便衣队长。
“进。”
队长推门进来,脸色极其难看。
“李组长,出事了。”
“说。”
“我们刚刚截获了一条加密通讯。是从云顶山庄发出来的。”
队长将一份解码报告递给李枫桥。
“内容只有四个字:猎物入网,转移母体。”
“母体?”
李枫桥的眉头猛地皱紧。
在这个语境下,母体只可能指一个人——陈雪。
她是那个洗钱网络的核心,是母体。
“他们发现我了?”李枫桥的心猛地一沉。
他自认为今晚的表演天衣无缝,连胡一彪那种老狐狸都被骗过去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来,云顶山庄里,还有高人啊。”
李枫桥迅速冷静下来。既然对方已经识破了他的意图,并且开始转移人质,那原定于明晚的突袭计划就彻底作废了。
现在去,只会扑个空,甚至可能踏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组长,我们现在怎么办?强攻吗?”队长请示道。
“不行。”
李枫桥摇了摇头。
“云顶山庄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而且陈雪在他们手里,那是唯一的活口。
一旦强攻,他们肯定会杀人灭口。”
“那……”
“将计就计。”
李枫桥将那张藏有芯片的银行卡重新粘好,放回口袋里。
“他们既然想监控我,那我就让他们看个够。”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
“通知下去,明天一早,督查组全员撤离招待所,大张旗鼓地去下乡。”
“下乡?”队长愣住了。
“对,去云平县最穷的石头村扶贫。”
李枫桥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既然正面攻不进去,那我们就换个玩法。”
“我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玩一出灯下黑。”
“另外……”
他转过身,眼神变得格外幽深。
“帮我联系一个人。一个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谁?”
“苏梅。”
……
第二天清晨。
整个云平县官场都炸锅了。
原本以为今天要大开杀戒的省委督查组,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去查账,也没有去抓人。
而是两辆大巴车直接开进了大山深处,说是要去调研精准扶贫。
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胡一彪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赶紧给忠叔打电话。
“忠叔,这小子跑了!他是怕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淡定。”
电话那头,忠叔的声音依旧平稳。
“定位显示他在哪里?”
“在石头村。那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连路都不通。”
“盯着他。”
忠叔冷笑。
“他这是在避其锋芒,也是在找外援。
不过在云平县这块地盘上,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
无论他去哪里,都在我的手掌心里。”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
在督查组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开县城的时候。
一辆不起眼的送菜小货车,悄悄驶入了县委家属院的一个偏僻角落。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破旧迷彩服、戴着草帽的男人跳了下来。
他压低帽檐,熟练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闪身进了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那是苏梅的家。
或者说,那是苏梅那个变成了植物人的丈夫的家。
“咔哒。”
门锁被撬开。
男人走进昏暗的客厅,摘下草帽,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正是李枫桥。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将正午刺眼的阳光彻底隔绝在外。
昏暗的卧室里,空气沉闷而浑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消毒水味,以及某种长年卧床病人特有的陈腐气息。
“滴——答——滴——答——”
床边的生命体征监护仪发出单调而机械的声响,那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生命律动。
床上躺着的男人叫陈刚,曾经是云平县最有才华的建筑设计师,也是苏梅的丈夫。
现在的他,枯瘦如柴,眼窝深陷,身上插满了各种维持生命的管子,像一具被遗忘在时间缝隙里的干尸。
李枫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活死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观察着。作为技师他对人体的构造了如指掌。
他能看出来,陈刚的四肢肌肉已经严重萎缩,但颈部的动脉还在顽强地跳动。
“他还能听见吗?”
李枫桥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苏梅跪在床边,正在用热毛巾给丈夫擦拭那只枯瘦如鸡爪的手。
听到李枫桥的问话,她的动作僵了一下。
“医生说他的脑干受损严重,大概率是听不见的。但有时候……”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凄楚。
“有时候我跟他说话,他的手指会动一下。或者是眼角会流泪。”
“他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了。像坐牢一样,判了无期徒刑。”
“坐牢?”
李枫桥冷笑一声,目光从陈刚身上移开,落在苏梅那张素净却难掩艳丽的脸庞上。
“真正的牢笼,从来都不是身体,而是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然后一把抓住了苏梅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别擦了。他需要的不是干净,是公道。”
“告诉我,图纸在哪里?”
苏梅被他那充满侵略性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丈夫,脸上浮现出一抹羞耻的红晕。
在这个房间里,当着她丈夫的面,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拉扯,这种强烈的背德感让她浑身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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