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李枫桥没有丝毫犹豫，拿了钥匙就往楼上走。
钟小艾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根本不敢抬头。
堂堂中纪委的大小姐，跟男人来这种连星级都评不上的破招待所开房，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房间在二楼尽头。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双人床，就只剩下一把椅子和一个简易的洗手台。
隔音效果极差，隔壁隐约还能传来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床板撞击声和女人的叫声。
钟小艾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李枫桥把她放在床上，转身锁上了门。
“忍着点，环境是差了点，但比外面安全。”
他蹲下身，握住了钟小艾那只肿得像馒头一样的脚踝。
“把袜子脱了。”他命令道。
“什么？”钟小艾一愣。
“丝袜。”李枫桥指了指她腿上那条已经破损还沾着血迹的肉色丝袜。
“穿着这玩意儿怎么上药？而且伤口还要消毒。”
他抬起头，眼神清澈而专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怎么？班长大人，你是想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这是一个极其暧昧、甚至有些羞耻的要求。
在这个狭小昏暗、充满了情欲暗示的招待所房间里，在一个刚刚英雄救美的男人面前，脱掉那层代表着最后防线的丝袜......
钟小艾咬着嘴唇，看着李枫桥。
她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但她的身体却因为刚才的惊吓和现在的疼痛，变得异常顺从。
“我自己来......”
她颤抖着手伸向裙摆深处。
伴随着一阵令人心颤的“沙沙”声，那条破损的丝袜被她一点一点地褪了下来，露出了整条如羊脂玉般完美无瑕的长腿。
李枫桥看着眼前这一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红花油。
“可能会有点疼，叫出来没关系。”
他将滚烫的药油倒在掌心，然后一把握住了那只晶莹剔透的小脚。
“啊......”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喘，在这个充满了暧昧气息的房间里响起。
这声音和隔壁传来的声音，竟然有着某种诡异的和谐。
就在这时——
“轰隆隆！”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闷雷般的机械轰鸣声。
不是打雷，是大型挖掘机的声音。
李枫桥的手猛地停住了。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迅速关掉了房间的灯。
“嘘。”他抱着钟小艾，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文苑工地上原本应该停工的夜晚，此刻却灯火通明。
几台巨大的挖掘机正在疯狂地向下挖掘，而在坑边站着几个穿着黑衣手里拿着探测仪器的人。
他们不像是在搞拆迁。他们像是在盗墓？
“那是......”钟小艾也看清了，惊讶地捂住了嘴。
“嘘。”李枫桥在她耳边低语，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看来赵瑞龙这小子，不仅是个开发商，还是个摸金校尉啊。”
“班长，咱们这次调研，可能要调出个大案子了。”
窗外的挖掘机轰鸣声渐渐变得规律，像是一只在黑夜中不知疲倦的巨兽，正在一点点蚕食着这片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老街区。
李枫桥拉上窗帘，将那一抹令人不安的灯光隔绝在外。
房间里重新陷入了昏暗，只有洗手台上方那盏接触不良的灯泡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闪烁着惨白的光。
“看清楚了吗？”李枫桥转过身靠在窗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刚想点，看了一眼钟小艾又塞了回去。
“那是洛阳铲的放大版。赵瑞龙这小子打着旧城改造的幌子，在挖地下的宝贝。”
“这下面有古墓？”钟小艾虽然不懂考古，但作为高干子弟，这种传闻听得不少。
“琉璃厂这一带，以前是满清权贵的聚居地，地下埋的东西比地上值钱多了。”
李枫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班长，看来咱们这次误打误撞，撞破了赵家的金库。”
“这事儿要是捅出去，赵瑞龙不死也得脱层皮。”
钟小艾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试图找回中纪委副主任的威严。
“这件事我会立刻向组织汇报。现在，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说着她挣扎着想要下床。
“嘶——”脚刚一沾地，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冷汗直冒，身子一软，再次跌回了床上。
那只原本只是微肿的脚踝，此刻已经肿得像个发面馒头，皮肤被撑得透亮看起来触目惊心。
“汇报？”李枫桥摇了摇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大侄女，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外面全是赵瑞龙的眼线。
你现在出去，还没等走出胡同口，就会被那些拿着钢管的拆迁队给请去喝茶。”
“到时候，你觉得他们是会听你讲党性原则，还是会先把你剥光了拍几张照片？”
钟小艾的脸白了。她想起了刚才那个光头工头淫邪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那怎么办？”
“既来之，则安之。”
李枫桥一屁股坐在床边，床垫立刻陷下去一大块，带着钟小艾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他倾斜。
“今晚就在这儿睡。”
“等天亮了，有了早市的人流，咱们再混出去。”
“睡......睡这儿？”
钟小艾环顾四周。
这间房一共也就十几平米，除了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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