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李枫桥一脚踹开了简易厕所那扇摇摇欲坠的后窗。
那是一扇用来通风的、巴掌大的小窗户,被他一脚连同窗框一起踹飞了出去。
“走!”
他没有丝毫犹豫,先是将钟小艾从那个缺口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敏捷地翻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更窄的、堆满废弃水泥袋的死胡同。
“你......你这个疯子!”
钟小艾刚一落地,脚踝的剧痛让她差点跪倒在地。
她红着脸,也顾不上身后裤子裂开的尴尬,只觉得刚才那几分钟是她这辈子最屈辱最荒诞的时刻。
“你竟然......竟然让我......”
“让你叫?”
李枫桥一把拉住她,将她拖进更深的阴影里。
“班长,别忘了,你是中纪委的人。”
“非必要不牺牲,但有时候为了迷惑敌人,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
“你......你那是牺牲吗?你那是占便宜!”
“我占你便宜?”
李枫桥笑了,他上下打量着钟小艾。
她穿着那身滑稽的粉色hello Kitty运动服,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灰,脚也肿了尤其是那条裂开缝隙的健美裤......
“大侄女,”李枫桥摇了摇头。
“说实话,你现在这个尊容,我真的......有点下不去嘴。”
“你——!”
钟小艾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再给他一巴掌。
“嘘!”
李枫桥猛地按住了她的手。
“来了。”
只听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污言秽语,黑皮带着七八个手下,骂骂咧咧地冲向了厕所。
“妈的是哪个狗男女,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打野食?”
“砰!”
黑皮一脚踹开了那个隔间的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和那个被踹开的后窗,正呼呼地灌着冷风。
“操!”
黑皮看着那个只能容纳一个人爬出去的小洞,气得一拳砸在铁皮墙上。
“被耍了!”
“那小子......那小子根本不是来办事的!”
“他是故意引我们过来,拖延时间!”
“他妈的,这小子把老子当猴耍!”
“快!都给老子散开!他们肯定还没跑远!”
“尤其是那个穿着粉色紧身裤的妞,给老子把她活捉了!”
刺耳的哨声和叫骂声瞬间传遍了整个工地。
......
“现在怎么办?”
钟小艾躲在水泥袋的阴影里,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现在是彻底没主意了,只能依赖身边这个流氓。
“你不是说要开挖掘机吗?快去啊!”
“开挖掘机?”
李枫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
“班长,你是写报告写傻了吗?”
“那玩意儿一发动,方圆五里地都听见了。”
“我们开出去不到一百米,就会被赵瑞龙的渣土车碾成铁饼。”
“那你刚才......”
“那叫声东击西。”
李枫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不是枪,也不是刀。
而是一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老旧的黑色卫星电话。
这是叶晚娘塞给他的。
“她说在京城,遇到警察解决不了的事就打这个电话。”
钟小艾愣住了。
她看着那部电话,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这比她那个中纪委的证件,有时候还好使。
李枫桥熟练地开机,拨出了那个唯一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男人声音:
“哪位。”
“九号。”
李枫桥用的是他在叶晚娘那里的代号。
“我在琉璃厂文苑工地,b区,东南角。”
“被赵瑞龙的人堵了。带了一个包裹很重要。”
“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条路。”
李枫桥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条漆黑的护城河。
“南墙外的护城河,二十分钟后,我需要一艘船。”
“十五分钟。”
对面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顶级权贵的力量。
没有废话,只有效率。
“走。”
李枫桥收起电话,蹲下身,背对着钟小艾。
“上来。”
“我......我能自己走。”钟小艾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钟小艾,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李枫桥的耐心快耗尽了。
“一,你自己一瘸一拐地走,五分钟后被黑皮那帮人抓住,他们会很乐意帮你检查一下你那条裂开的裤子。”
“二,我扛着你走。就像在汉东扛麻袋一样,我不在乎你走光。”
“三,自己爬上来。”
钟小艾死死咬着嘴唇。
她闭上眼睛,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
“唔......”
当李枫桥背着她站起来的那一瞬间,钟小艾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这个姿势......比公主抱还要命!
她那双裹在粉色健美裤里的大长腿,不得不紧紧地盘在他的腰侧。
她的胸口,毫无保留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背部肌肉因为负重而绷紧的轮廓,也能闻到他脖颈间那股混合了汗水和烟草的男性气息。
她的脸,只能埋在他的肩窝里。
“你......你身上好烫。”
她小声说道,声音发颤。
“废话,背着一百多斤的大侄女在垃圾堆里跑酷,能不热吗?”
李枫桥调侃了一句,但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钟小艾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她是钟家的天之骄女,中纪委的明日之星。
此刻却像个私奔的小媳妇一样,狼狈地趴在一个流氓的背上,在垃圾堆里逃命。
这种荒诞、屈辱、却又带着一丝奇异刺激感的情绪,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甚至能感觉到,因为颠簸,自己胸前的柔软正在一下一下地挤压着他坚硬的背肌......
她的脸颊,烫得快要熟了。
“抓紧了!”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
两条杜宾犬从黑暗中窜出,直奔他们而来。
“妈的!”
李枫桥低骂一声,猛地侧身将钟小艾甩向内侧,自己则用后背硬生生扛住了一条狗的扑咬!
“嘶啦——”
他背上的冲锋衣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枫桥!”钟小艾尖叫出声。
“闭嘴!”
李枫桥反手拔出腿上的军用匕首,看也不看反手一刀!
“噗嗤!”
“嗷呜——!”
恶犬发出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另一条狗被血腥味吓住,迟疑了半秒。
李枫桥已经趁机拉着钟小艾,冲向了最后一道围墙!
“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黑皮带着十几个人,提着砍刀和手电筒,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两人被逼到了墙角。
眼前是三米多高的围墙,墙上还插着碎玻璃。
身后是如狼似虎的打手。
这才是真正的绝境。
“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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