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嘶吼:“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抓本官,我要去京城告御状!”
“告?”龙雨欣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卷宗,“你的罪证早已齐备,大帅有令,你这等十恶不赦之徒,无需押解,就地正法!”
话音未落,短刀出鞘,寒光一闪,李坤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染红了锦缎被褥。
次日清晨,李坤伏法的消息传遍临潢府,百姓们拍手称快,而各级官员则人人自危,暗自收敛了不少。
龙雨欣将李坤的罪证与首级送往京城,同时率领锦衣卫继续深挖,短短半月,又揪出三名勾结匪类的官员、五名贪墨军饷的将领,尽数按律处置。
临潢府的吏治为之一清,鲁智深站在帅府城头,望着下方井然有序的街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扈三娘走上前来,沉声道:“大哥,锦衣卫初战告捷,效果显着,接下来,是否要按计划往周边州府扩展?”
鲁智深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是时候了,让龙雨欣再挑选两百精英,派往邻近的青州、德州,让锦衣卫的锋芒,照亮更多黑暗之地!我们也该回汴梁城了!”
临潢府的事务尘埃落定,锦衣卫的收尾工作做得干净利落,年味便顺着北风一路南下,越来越浓。
谁知天公不作美,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清晨出发时还只是零星飘着的雪沫子,行至半路竟成了鹅毛大雪,簌簌扬扬遮天蔽日,将官道盖得严严实实,马蹄踏上去便陷出一尺深的雪窝。
“加快脚程,莫要误了赶路!”鲁智深勒住缰绳,猩红僧袍在白雪中格外扎眼,嗓门洪亮,穿透风雪传到身后众人耳中。
队伍依旧保持着紧凑的阵型,只是脚步难免放缓——这雪来得又急又猛,再往前怕是要被困在荒郊野外。
龙雨欣策马走在侧旁,玄色劲装沾了层雪,却丝毫不显狼狈。
临潢府一行后,她将三百名锦衣卫分派出去追查余孽,自己则带着两百精锐换上便服,贴身跟随鲁智深前往燕京。
此刻她抬眼望了望漫天风雪,沉声道:“鲁大哥,雪势太大,再走下去恐有危险。前面不远便是大定府,不如先入城暂歇,等雪小些再行。”
鲁智深眯眼打量了一番前路,风雪中隐约能望见城池轮廓,便颔首道:“也好,就去大定府落脚!”
队伍踏着积雪,终于在暮色降临前抵达大定府。城门守卫见这行人虽衣衫各异,却个个身姿挺拔、气势不凡,不敢多问便放了行。
龙雨欣早已分派妥当,两百名锦衣卫化整为零,分批入驻城中各处客栈,表面上是避雪的旅人,实则暗中铺开了一张探查网,留意着大定府的风吹草动。
鲁智深、扈三娘、段子雅与龙雨欣则住进了城南一家僻静的三进客栈,院落幽深,正好方便行事。
夜深人静,雪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猖獗,狂风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
鲁智深凭窗而立,望着院中被白雪覆盖的枯枝,粗眉紧蹙,重重叹了口气:“这鬼天气,看来我们得在这儿多耽搁几日了。”
扈三娘坐在桌旁,随手拨了拨桌上的炭火,火星噼啪作响,映得她眉眼间添了几分无奈:“是啊,原想着赶在年三十前到汴梁,如今看来,怕是要悬了。”
一身素色劲装,鬓边斜插一支银簪,虽面带愁色,眼神却依旧清亮。
段子雅端着刚沏好的热茶递过来,轻声道:“姐姐别急,雪总有停的时候,我们稳中求进便是。”
就在这时,鲁智深忽然眼中一亮,周身气息微微波动:“说来也巧,这几日处理临潢府的事,心境反倒沉淀下来。方才静坐时,只觉后天境界隐隐有了松动,似有突破之兆。”
“真的?”扈三娘又惊又喜,起身道,“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这几日城中的调查,便交给云凤打理,我和子雅守在你房外,你安心闭关冲击境界!”
鲁智深接过热茶,暖意顺着喉咙淌入腹中,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如此甚好。只是大定府地处要冲,若有紧急大事,咱们断不能置之不理。”
“那是自然!”扈三娘爽快应下,眼中满是笃定,“你放心修炼,外头有我们盯着。”
接下来的几日,大定府的风雪依旧未停,客栈的小院便成了一方清净修炼之地。
鲁智深将自己关在最里间的厢房,除了每日三餐由扈三娘或段子雅送至门口,其余时间皆闭门不出,一心冲击境界。
房门紧闭,帘幕低垂,隔绝了外界的风雪与喧嚣。
扈三娘与段子雅守在外间,两人也各自盘膝打坐,运转内力修炼,眼角余光却时刻留意着里间的动静,既是护法,也是相互砥砺。
龙雨欣派来的锦衣卫则暗中往来通报,将城中情形一一汇总,若无要紧事,便绝不打扰鲁智深闭关。
厢房之内,鲁智深盘膝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周身衣物无风自动。
五雷天心正法全力运转,内力如奔涌的江河在经脉中穿行,发出细微的嗡鸣。
随着心法流转,周身渐渐泛起淡淡的雷光,蓝紫色的电芒在发梢、指尖跳跃,映得整个房间忽明忽暗。
气海之中,原本凝实的内力开始剧烈翻腾,似有一股磅礴的力量要破体而出,气海的范围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一点点向外扩张,缓缓旋转起来,形成一个肉眼难见的气旋,牵引着天地间的灵气不断涌入体内。
雪还在下,院落里的积雪已没过膝盖,而厢房中的这股雷霆之力,却在寂静中愈发炽盛。
五天时光,在风雪呜咽与内力奔涌中悄然流逝。
大定府的雪从鹅毛狂舞渐渐收势,到第五日清晨已化作零星雪粒,簌簌落在客栈青瓦上,积起一尺多厚的白。
这五日里,鲁智深房中的雷光从未停歇——起初只是发梢指尖跳跃的蓝紫电芒,到第三日,已化作碗口粗的电蛇在周身游走,引得院外积雪凝结成冰晶,泛着森冷的光。
扈三娘与段子雅守在门外,能清晰感受到屋内威压时强时弱:时而如惊雷滚过,震得地面发麻、窗棂作响;时而又沉寂如渊,连空气都似凝固,两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只在送饭时轻叩房门,听到屋内沉稳的呼吸声便放心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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