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盛墨兰的四女儿

如影随形如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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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纸化蝶照世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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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正对着那叠《化蝶》书稿出神,指尖摩挲着纸页上女儿稚嫩的笔迹,心中还在盘算着明日如何托付捎信人。房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身夜风的凉意,长枫走了进来。他身上的月白长衫沾了些夜露的湿气,眉宇间虽萦绕着苦读后的疲惫,眼底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亮,少了几分往日的颓唐,多了几分沉凝的光。

他见柳氏对着一叠纸发呆,便自然而然地凑了过来,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字迹上——有宁姐儿的清秀,有婉儿的娟秀,还有芙儿那带着几分拘谨却格外认真的笔触。“这就是芙儿和玉清她们捣鼓的那个故事?”长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在柳氏身边坐下,伸手拿起最上面几张稿纸翻阅起来,“上次只零星看到章节,如今看这全貌,情节铺陈得稳妥,词句也有几分灵气,倒真有几分样子了。”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娟秀的字迹,目光在芙姐儿标注的修改意见上停留了许久——“此处情感可再细腻些”“这句诗或可换更温婉之词”,字里行间满是少女的认真。他又看到那些明显是宁姐儿风格的清词丽句,看到故事里祝英台与梁山伯之间那份纯粹而炽烈的情感,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柔软。

柳氏看着他专注的侧脸,轻声道:“芙儿很看重这份稿子,想把这定稿的前五章,托人捎去她外祖家,给那边的表姐妹们看看。”

长枫翻阅的手猛地顿住了。他抬起头,看向柳氏,眉头微微蹙起:“外祖家?”话到嘴边,后半句却咽了回去——他怎会不知,芙儿在京城的贵女圈里,始终像个局外人。那些勋贵人家的姑娘们,论家世、论父兄前程,都瞧不上他这个不得志的父亲,自然也不会真心接纳芙儿。女儿在京城没什么知心朋友,平日里只能和盛家的姐妹凑在一起,那份孤单,他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以往的他,只顾着自己失意颓唐,从未真正放在心上。

长枫沉默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他放下稿纸,目光再次扫过女儿那认真又稚嫩的笔迹,仿佛能透过这薄薄的纸页,看到女儿在那些热闹的贵女聚会边缘徘徊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想要融入,却被无形的门槛挡在外面;她渴望结交朋友,却只能将心事寄托在这篇书稿里,寄托在远方的表姐妹身上。

一股混杂着心疼、愧疚和强烈责任感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心头。心疼女儿的孤单无依,愧疚自己多年来的碌碌无为让她受了委屈,更生出一种想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的决心。他抬手,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个不经意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与坚定。

“我知道了。”长枫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硬质感,像是淬了铁一般。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感慨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只是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指节泛白,仿佛在对自己立下无声的誓言。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叠书稿上,那上面承载着女儿的心血与期望,更映照着女儿渴望被认可、渴望拥有平等友谊的心愿。他像是在透过这叠纸,看向芙儿的未来,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更像是在对自己宣告:“我得再快些……得快点,给芙儿拼出一条……能让她挺直腰板走的路来。”

这话里,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空泛的许诺,只有一个父亲最朴实、也最沉重的决心——他要用自己的努力,去参加科举,去搏一个功名,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官职,哪怕要外放至偏远之地,也要为女儿创造一个不再需要因家世而自卑、可以自由结交朋友、能够堂堂正正“挺直腰板”做人的未来。

柳氏看着他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她嫁给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父爱的力量,是责任的重量,是迟来的觉醒。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他紧握的拳头上。她的手温暖而柔软,却带着一种无声的支持与陪伴,仿佛在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在拼,我会陪着你。

夜风吹过窗棂,烛火摇曳,映照着桌案上的书稿,也映照着一对夫妻相握的手,和一颗为女儿奋力跳动的、滚烫的父亲的心。

喜姐儿怀揣着那叠用素色锦帕仔细包好的《化蝶》书稿,像揣着一个滚烫又易碎的秘密,惴惴不安地回到了家中。她本想悄悄溜回房,将这份“离经叛道”的宝贝藏起来,却不料在回房的抄手游廊下,正撞见了迎面走来的母亲如兰。

如兰见她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手里还紧紧攥着个东西,便随口问道:“手里拿的什么?鬼鬼祟祟的,藏着掖着做什么?”

喜姐儿被母亲突然的问话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锦帕没拿稳,那叠写满了娟秀字迹的书稿“啪”地一声散落在青石板上,纸张散落一地,像一群受惊的白蝶。

如兰眉头微蹙,弯腰顺手捡起了最上面的几张。她本是随意扫一眼,以为又是女儿闲来无事写的闺阁诗词或是临摹的字帖,目光却在触及那些字句时,骤然定住,呼吸都下意识地放缓了。

“……楼台相会,泪眼朦胧,却道‘莫忘三载同窗谊,此生无缘待来生’……”

“……英台心似油煎,既恐父命难违,又念山伯情重,这绣楼锦被,竟如牢笼刺骨……”

那字里行间喷薄而出的炽热情感,那不顾一切反抗世俗的意识,那对自由恋爱的懵懂向往与执着……像一道强光,瞬间穿透了层层时光的阻隔,狠狠地撞进了如兰的心底!

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个还未出阁的自己——盛家五姑娘盛如兰。也是这般豆蔻年华,也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心里偷偷喜欢上了贫寒出身的文炎敬,便敢顶着母亲王氏的雷霆之怒,敢在父亲盛紘面前据理力争,甚至不惜以“此生不嫁”相胁。那份为了爱情豁出一切的热烈和大胆,那份对门当户对枷锁的反抗,与这书稿中的祝英台,何其相似!

她当年,不也是一个敢爱敢恨、不肯向命运低头的“祝英台”吗?

只是她的“梁山伯”文炎敬最终金榜题名,给了她抗争的底气;只是她侥幸得到了祖母的庇护,才在盛家与王家的压力下,争得了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局。而这份深埋心底、几乎被这些年的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磨平了棱角的过往,此刻被女儿的书稿血淋淋地翻了出来,那些早已沉寂的情绪,再次汹涌而上。

如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指尖捏着纸页,几乎要将其攥皱。她一页页地翻看着,脸色变幻不定,有对青春岁月的追忆,有对过往选择的恍惚,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是同为女子,对命运枷锁的共鸣,是对那份“敢为天下先”的勇气的惺惺相惜。她看得那么入神,甚至没有注意到女儿喜姐儿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小手紧紧绞着衣角,准备迎接一场预料中的狂风暴雨——毕竟,写这等“私相授受”“反抗父母”的故事,在严苛的礼教之下,定是大逆不道,在母亲眼中,更是难以容忍。

然而,预想中的责备与斥责,并没有到来。

良久,如兰缓缓抬起头,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带着一丝未曾褪去的湿润。她看向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女儿,目光不再是平日的严厉和急躁,也没有了往日对“规矩”的执着,而是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甚至……是一丝隐约的赞赏。

她轻轻抚摸着书稿上那些稚嫩却坚定的字迹,仿佛在抚摸自己那逝去的、莽撞却鲜活的青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这是你和姐妹们一起写的?”

喜姐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听不见:“……是。我们……我们改了好多遍,才定下来的。”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生怕下一秒,母亲就会变了脸色。

如兰深吸一口气,将散落的书稿一张张仔细整理好,叠得整整齐齐,递还给女儿。她非但没有斥责,反而用一种努力维持平静、却依旧难掩激动的语气说道:“写得……写得真好!这祝英台,被你们写活了!敢爱敢恨,有血有肉,比那些死气沉沉、教人逆来顺受的《女诫》强多了!”

喜姐儿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以为自己听错了。母亲不仅没有骂她,还夸了她?夸这“离经叛道”的故事写得好?

如兰看着女儿惊愕的小脸,忽然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释然,也带着一点对自己过往的怀念与怅惘。她伸出手,轻轻帮女儿理了理鬓边散乱的碎发,指尖带着温柔的暖意,语气是难得的温和与坦诚:“好好收着吧。娘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要活成这般模样。”

活成祝英台那般,敢爱敢恨,不为世俗所困,只为自己的心而活。

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缓缓离开了。廊下的风拂动着她的裙角,她的背影似乎比平日轻松了些许,那些积压在心底多年的遗憾与怅惘,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留下喜姐儿独自站在原地,捧着那叠失而复得、甚至得到了母亲“夸奖”的书稿,心中充满了巨大的、不真实的喜悦,还有一种更深层次的理解与共鸣。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她那风风火火、似乎总是被俗务缠身、对她要求严苛的母亲,心底也曾住着一个“祝英台”。原来母亲并非不懂她的心思,并非只知规矩礼教,她只是在岁月的磋磨中,渐渐藏起了曾经的自己。

原来,母亲看的不是故事,是她自己。

而她等来的,不是责备,是跨越了时光的,来自另一个“祝英台”的懂得与共鸣。

这一刻,母女之间那堵因规矩、因误解、因岁月而筑起的无形的墙,仿佛被这叠薄薄的、写满了少女心事的书稿,轻轻推开了一道缝隙。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温暖了彼此的心房,也让这份母女情,多了一份无人知晓的默契与联结。

蓉姐儿回到顾府自己居住的小院时,脚步都带着几分沉重。心里沉甸甸地装着喜姐儿讲述的那两个可怕故事,还有姐姐们讨论《化蝶》时凝滞的气氛,那些关于“沉塘”和“饿死”的画面,像冰冷的阴影,死死笼罩着她小小的心房。她年纪虽小,却因自小经历坎坷,比同龄人更敏感早熟,那份对生命的敬畏与对残酷现实的惊惧,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秋姨娘正坐在窗前做针线,见她回来后面色惶惶,眉梢眼角都凝着愁绪,全然不像往日从外祖家回来时那般轻快,便立刻放下针线,起身将她揽到身边,伸手抚了抚她微凉的额头,柔声问道:“蓉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今日在盛家玩得不开心吗?还是受了什么委屈?”

蓉姐儿依偎在姨娘温暖的怀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淡淡的皂角香,那份压抑了许久的恐惧和困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抬起小脸,眼眶红红的,声音带着后怕的颤抖,将喜姐儿说的丫鬟私通被沉塘、三岁小女孩偷吃糕点被饿死的事情,断断续续地讲了出来,连同姐姐们当时的震惊、沉默,还有那份弥漫在空气中的沉重,也一并细细描述了。

她本以为姨娘会像庄姐姐那样叹息,或是像母亲明兰那样温和安慰她,却没想到,秋姨娘听完,身体猛地一僵,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随即,竟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般,像是在抵御某种无形的、致命的危险。

然后,蓉姐儿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湿热,滚烫的泪水顺着姨娘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领。

秋姨娘哭了。不是女子间常见的小声啜泣,而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悲恸欲绝的呜咽,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与不甘。

“我苦命的儿啊!我可怜的蓉儿——!”秋姨娘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浸在泪水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疼惜,“你怎么……怎么就生在了这个世道!这个对女儿家……越来越严苛,越来越不给人活路的世道啊!”

她的哭声里,从来都不仅仅是为那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的悲惨命运而悲恸。那是为自己——为她年少时在底层挣扎、看人脸色的艰辛;是为天下所有身不由己的女子——为她们被礼教束缚、被命运摆布的无奈;更是为怀中的女儿——为她将要面对的、步步惊心的未来,发出的一声绝望的悲鸣。

她抱着蓉姐儿,像是抱着这世间最后一点珍贵的温暖,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滚落,滴在蓉姐儿的发间,也滴进了她的心里,泣不成声:“娘年轻的时候……虽说也有规矩,可何曾……何曾到这般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地步!不过是两情相悦,不过是馋嘴吃了块糕点,就要被活活打死、饿死!”

“如今这风气势头……是越发紧了,越发不把咱们女人当人看了啊!”她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像是看透了这世道的本质,“一点点错处,一点点不合规矩,就能要了命去!没有道理可讲,没有情面可留!这叫我们……叫你们这些孩子,可怎么活?怎么活啊!”

她的恐惧是真实的,是鲜活的。作为一个在底层挣扎求生、见惯了人情冷暖与世道艰险的女子,她比谁都清楚,那些看似遥远的悲剧,随时可能降临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她仿佛已经看到,那无形的、不断收紧的绞索,正悬在自己女儿的头上,悬在所有像蓉姐儿、喜姐儿这般年纪的女孩头上,随时可能落下。

蓉姐儿被姨娘这从未有过的失态和深切的悲痛吓住了,原本压抑的恐惧也被彻底点燃,跟着小声哭了起来,泪水浸湿了姨娘的衣襟。她不懂姨娘为何会如此悲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深入骨髓的绝望,让她也跟着浑身发冷。

秋姨娘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用手帕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眼眶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神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惊惧。她看着怀中懵懂却已初识人间险恶的女儿,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强烈的保护欲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紧紧攥着蓉姐儿的小手,那只手粗糙却温暖,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力量,像是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声音沙哑地、一遍遍地反复叮嘱,生怕女儿记不住:“蓉儿,我儿,你记住,一定要记住!在外头,千万要谨言慎行,一步路也不要走错,一句话也不要说岔!”

“规矩……规矩比天大!咱们是女人,是弱势群体,惹不起那些掌权的人,惹不起这吃人的规矩!”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咱们只能躲,只能忍,只能安安分分地守好自己的本分,才能保住一条小命啊!”

这个夜晚,在顾府这间不起眼的院落里,秋姨娘的哭声,像一曲为所有封建女性奏响的、无声的哀歌。

蓉姐儿怀里揣着那份承载了太多思绪的书稿,脚步轻快地穿过顾府的回廊,直奔她最常去的地方——娴姐儿的屋子。娴姐儿是顾廷烨已故大哥顾廷煜的嫡女,性子比蓉姐儿还要沉静几分,因着身世孤苦,大多时候只在房中看书、做针线,少见出门与人喧闹。

“娴姐姐,”蓉姐儿轻轻推开门,脸上带着分享珍宝般的雀跃,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用软布层层包好的书稿,“这是庄姐姐、宁姐儿、玉婉儿姐姐,还有芙姐姐和喜姐姐她们一起写的《梁祝》故事,前五章已经定稿了!庄姐姐说,好的故事该让懂得的人看,我想着娴姐姐定能看懂这里面的心思,定会喜欢。”

娴姐儿放下手中的绣绷,指尖还沾着些许丝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伸手接过了书稿。她性子沉静,平日里接触的多是正经诗书或女红图谱,鲜少看到这般由姐妹们亲手书写、带着新鲜墨香和讨论痕迹的“话本子”。纸页上还留着些许褶皱,是被反复翻阅、摩挲过的痕迹,透着一股鲜活的烟火气。

她起初只是随意翻阅,目光落在那些娟秀各异的字迹上,可很快,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忧郁和沉静的眸子,一点点亮了起来,如同被星辰点燃的夜空,渐渐有了光彩。

“这诗句真好,”她指着宁姐儿写的“春风不解离别苦,犹送花香满客衣”,指尖轻轻点在纸页上,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不说自己离别之苦,反倒怨春风不解人意,依旧送来满衣花香,这心思真是巧极了,把那份难言的惆怅都写活了。”

她又翻过一页,看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在书院中借古论今、你唱我和的情节,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浅浅的弧度,抬头对蓉姐儿说:“我猜,后面这里,祝英台定是露了女儿家的行迹,被梁山伯瞧出端倪了,对不对?你看她这里说话的语气,软了几分,还有这下意识拢鬓角的小动作描写,分明是女儿家的模样。”

蓉姐儿惊喜地睁大眼睛,连连点头:“娴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庄姐姐她们讨论时,也是这么说的!后面一次淋雨,英台姐姐衣衫湿透,差点就被山伯哥哥发现女儿身呢!”

两个小姑娘立刻头挨着头,凑在灯下细细品读。一个指着文稿,凭着细腻的心思分析着情节线索;一个兴奋地补充着姐姐们私下的讨论,还有尚未落笔的后续发展。娴姐儿虽未亲身参与创作,却凭着她远超同龄人的聪慧与敏感,竟将后续剧情走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引得蓉姐儿连连惊叹。

屋子里不再是往常那种近乎凝滞的安静,而是充满了少女们压低声音的、雀跃的讨论,还有偶尔抑制不住的轻笑。

“这祝英台,胆子可真大,竟敢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换做旁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娴姐儿轻声感叹,眼中带着一丝向往。

“梁山伯也太傻了,朝夕相处这么久,都没发现身边人是女儿身,真是急死人了。”蓉姐儿撅了撅嘴,为故事里的人着急。

“若是他们能一直这样在书院读书,没有世俗的牵绊,该多好……”娴姐儿的声音低了些,带着对故事里纯粹时光的憧憬。

娴姐儿苍白的脸颊,也因为这份兴奋和投入,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是久旱的枝头绽开了一点花苞,添了几分生气。她看着蓉姐儿,眼中是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欢喜:“蓉妹妹,谢谢你给我看这个。这比外面书坊卖的那些话本子好多了,那些故事总觉得隔着一层,而这个,里面的心思是真的,是你们这些姐妹掏心掏肺写出来的,读着心里暖乎乎的。”

在这个对女子束缚日益严苛的世道里,在这深宅大院的一角,两个身份、经历各异的女孩,一个身世孤苦、常年静养,一个自幼漂泊、谨小慎微,却因为一份共同的书稿,找到了属于她们的、短暂而纯粹的精神乐园。

那份由喜姐儿带来的沉重与恐惧,那些关于“沉塘”“饿死”的残酷现实,似乎在这一刻被驱散了些许。文学的力量,或许正在于此——它不能立刻改变吃人的礼教,不能瞬间打破无形的牢笼,却能在黑暗中,为一颗颗孤寂的心灵,开辟出一小块可以自由呼吸、彼此温暖的飞地。

蓉姐儿看着娴姐儿发亮的眼睛和脸上浅浅的笑容,心里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满足。她不仅完成了庄姐姐“传阅”的托付,更重要的,她为这个常常孤单的姐姐,带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一份鲜活的快乐。

原来,故事真的可以连接人心,跨越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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