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韩遂联军和李傕、郭汜所部兵马在长平观又对峙了一段时间,始终觅不得战机,粮草很快消耗殆尽。现在闻听内应又出了变故,刘范等人被李傕赶出了长安,觉得这次兴兵平叛取胜的机会渺茫,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就有了退兵的打算。
但是孙肈建议先发兵槐里营救刘范兄弟,因为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救不了刘范兄弟,回去没办法给刘焉交代。
马腾、韩遂认为这也许是一个打破僵局的机会,让孙肈率领部下去救刘范,里应外合攻击围城槐里的西凉叛军。如果李傕分兵前去救援,自己这边正好可以出兵截断援军的退路,占据战略上的主动。
孙肈立功心切,加之首战告捷,对李傕军队的战斗力估计不足,就听信了马腾的建议,指挥四千叟兵连夜向槐里进发。及至槐里,摆兵布阵,和李傕的侄儿李别率领的叛军捉对厮杀。
城内的刘范等人一看救兵来了,当即打开城门,指挥本部士兵前后夹击李别兵马。
谁知道孙肈眼高手低、不自量力,上次马超阵前斩将夺旗,大破敌军,威名远扬,不过是一个半大小子嘛,他觉得自己也能!
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孙肈和李别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李别一枪刺于马下。
蜀中援军士气大受影响,作战开始混乱起来,逐渐受到叛军的压制。
李别杀了孙肈,回头见槐里城门大开,刘范等人冲了出来,不禁大喜过望,指挥精锐骑兵缠了上去。
刘范、杜禀等人虽然武力不俗,但怎么会是久经沙场的西凉精锐的对手,一番混战之后,刘范等人尽被斩杀。
蜀军副将高沛见战不能胜,又损兵折将,所要救援的刘范等人也都殒命,便率军离去。李别等人忙着去槐里城内抢劫并不追赶。
却说高沛率军撤离战场,清点人马,发现只剩下两千多人,这一战折损三分之一。
高沛令人打探刘铮驻军,想汇合以后带兵回益州复命。
这时候刘铮、张任已经移军到了灞桥西边的杜阳,一边加紧操练兵马,一边捣鼓黑火药。
前面已经有了硫磺和硝石,刘铮又让人烧制了大量木炭。可惜这三种原料的质量都不高,因此配比出来的火药威力一直不太理想。限于目前的工艺和生产条件,刘铮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但聊胜于无,起码爆炸声和喷溅的火焰还是很吓人的。
接下来火药引信刘铮又犯了愁,这年头还没有棉花,不过好像棉花离自己不远了,据传西域已经有人在种,等有了自己的地盘,得尽快引进过来。
刘铮只好用麻的纤维混合火药搓成捻子。虽然能用,就是燃烧的速度太快,基本上控制不住,只能想办法加长引信。
做好火药,刘铮让人收集酒瓶,瓦罐等可以封闭的容器,做成简易炸弹。总共做了一百多颗,由专人保管。
待到高沛前来汇合,让刘铮还兵于他,他要回益州复命。
刘铮当然不干,反而劝说高沛留下来,继续和叛军作战。
两人起了争执,吵着吵着便恶语相向,扭打起来。
刘铮还是低估了这时代武将的实力,即使一个不出名的高沛,也不是自己能够应付的。只几下他就被高沛一脚踹翻在地,大脚踩在刘铮的胸口上让刘铮喘不过气来。
张任连忙上前劝阻,让高沛放开刘铮。
高沛呵斥道:“你算什么玩意,竟然也敢上来多事,当真以为自己成了副将了,等回到成都再跟你们算总账。”
张任脸一黑,沉声道:“放开我师弟,咱们各走各的。”
高沛骂道:“滚一边去,再聒噪,连你一起拿下!”
张任便不再多言,挥枪向高沛攻来。
高沛大怒,抡起大刀和张任战到一处。
高沛哪是张任的对手,张任一招游龙出海,就逼得高沛手忙脚乱。
但张任只想救下刘铮,并不想多生是非,所以出招很是克制,基本上以逼迫为主,并未痛下杀手。
这时候刘铮爬了起来,看周围士兵都在观望,知道这个时候来不得半点犹豫,否则一旦引起哗变,后果不堪设想,便拿起自己的三棱军刺,趁高沛不防,抽冷子对着他的后腰刺了过去。
那三棱军刺非常锋利,一下子刺破盔甲,捅进了高沛的身体。
高沛遭此突袭,惨叫一声,马上转身来看,前面张任收不住招,也一枪横扫在高沛的耳门上。可怜高沛,就这样被这俩兄弟无意间的一个默契配合,草草的给弄死了。
解决了高沛,刘铮告诉剩下的蜀兵,长公子刘范已经被叛军杀害,等于这次出兵救援的任务已经宣告失败,现在回到益州,只能面临刘焉的处罚。
大家愿意留下的,他带着大家继续建功立业,还能吃饱穿暖;愿意回去的,他也绝不阻拦。
这些叟兵,也就是逃难到益州的流民组成的志愿兵,本来就是不甘于平淡才参军的,所以回去的人并不多。
即使回去的不多,刘铮也不会马上就放他们走,免得过早暴露了自己的战略意图。
刘铮把留下的叟兵编入忠义救国军,由张任统一率领。
再说马腾、韩遂听说孙肈驰援槐里兵败,刘范等人被杀,知道再相持下去意义不大,就决定从长平观退军。
大军缺粮已久,吃不饱饭,士气低迷,行进迟缓。
李傕得到消息,和贾诩商议是否有机可乘。贾诩建议大军追杀,杀之必胜。
于是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点齐本部兵马,立即追杀上去,过了长平观不久,就追上了马腾、韩遂的兵马。
马韩联军无心恋战,全军一触败退,全靠马超诸将死战掩护得脱。
李别欺负马超年幼,上前挑战,结果一个回合就差点被马超秒杀,吓得李别魂飞魄散,从此远远的缩在了部队后面,再也不敢强出头。
马腾、韩遂率军分开撤退。
李傕、郭汜等人商议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便继续追杀。
李别、郭汜负责追杀马腾部;樊稠、张济则去围剿韩遂的兵马;李傕居中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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