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锣湾成了铁板一块,陈默“烧烤之王”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然而,越是平静的海面,底下潜藏的暗流就越是汹涌。那个神秘组织如同附骨之疽,不将其连根拔起,陈默寝食难安。
“不能再等他们出手了。”陈默对小结巴和丧彪说道,眼神锐利,“我们要主动引蛇出洞。”
小结巴如今已是陈默最信任的臂助,闻言立刻紧张起来:“默哥,太、太危险了吧?那些人都、都是亡命之徒!”
丧彪却跃跃欲试:“默哥你说怎么干!兄弟们现在手正痒呢!”
陈默微微一笑,胸有成竹:“他们不是想要‘星尘’的配方吗?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计划很简单,却足够大胆。陈默故意放出风声,声称自己将在三天后的夜晚,在铜锣湾避风塘的一艘废弃渔船上,与一位来自海外的神秘买家进行“星尘核心配方”的首次交易。消息通过几个精心挑选的、看似可靠的底层渠道散播出去,真真假假,足以引起那个组织的注意。
“这、这能行吗?他们会上当吗?”小结巴依旧担忧。
“会的。”陈默笃定道,“他们对配方的渴望远超我们的想象。而且,我们之前表现出的‘强大’,会让他们认为这是一次必须把握的机会,哪怕有风险。”
为了增加可信度,陈默还特意减少了身边明面上的安保力量,甚至让丧彪带着大部分人手,大张旗鼓地去旺角“考察市场”,造成铜锣湾内部空虚的假象。
夜色渐深,铜锣湾避风塘,海风带着咸腥气息。一艘破旧的木质渔船随着波浪轻轻摇晃,船头挂着一盏昏黄的渔灯,在漆黑的海面上如同鬼火。
陈默独自一人坐在船舱里,面前的小桌上摆着几瓶贴着“秘制香料”标签的罐子,还有一个打开的皮箱,里面塞满了切割好的报纸,上面铺了薄薄一层真钞。他闭目养神,体内星尘之力缓缓流转,感知如同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海面上只有波浪拍打船舷的声音。就在约定的交易时间即将过去,连陈默都开始怀疑对方是否看破陷阱时,异变陡生!
没有任何征兆,三艘没有亮灯的快艇如同幽灵般从不同方向破开海浪,瞬间逼近废弃渔船!每艘快艇上都站着四五名全身黑衣、手持加装消音器手枪的枪手,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经过严格军事化训练的精英!
“来了!”陈默心中一凛,对方出动的人数和装备,远超他的预料!
快艇迅速靠拢,黑衣枪手们如同狸猫般敏捷地跃上渔船甲板,枪口瞬间锁定船舱入口。为首一人,正是之前巷道袭击中那个面容平凡的中年杀手,他眼神冰冷,打了个手势,两名枪手立刻上前,一脚踹开虚掩的舱门!
舱内,陈默“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手里紧紧抱着那个装钱的皮箱:“你、你们是谁?买主呢?”
中年杀手扫了一眼桌上的香料罐和皮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陈先生,戏就不用演了。交出真正的配方,可以留你全尸。”
陈默脸上露出“绝望”和“挣扎”:“配方……配方不在我身上……”
“搜!”中年杀手一挥手,两名枪手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陈默,开始搜身。另两人则仔细检查那些香料罐和船舱的每个角落。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陈默和船舱内部吸引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漆黑的海面下,几道模糊的身影正如同水鬼般悄然靠近。
“报告,没有发现配方!”搜身的枪手汇报。
“香料是普通的孜然和辣椒粉!”检查罐子的人说道。
中年杀手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意识到上当了!他猛地举枪对准陈默:“你敢耍我们?!”
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异变再生!
“噗!噗!噗!”
几声微不可闻的闷响从船外传来,站在船舷边的三名枪手应声倒地,喉咙上插着细长的、闪着寒光的鱼镖!
与此同时,陈默动了!被星尘之力强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他猛地拧身,摆脱了抓着他的两名枪手,手肘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一人肋下,同时右脚闪电般踢向另一人持枪的手腕!
“咔嚓!”骨裂声和手枪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水下有人!”剩下的枪手反应过来,惊恐地调转枪口指向海面!
但已经晚了!丧彪带着五六名精选的、精通水性的安保队员,如同蛟龙般从水中跃起,手中拿着特制的强弩和加了料的“水枪”,瞬间发动攻击!强弩射出的不是致命箭矢,而是包裹着强效麻醉剂的钝头镖!而水枪里喷射出的,则是陈默特制的、带有强烈刺激性气味和致盲效果的“海鲜浓缩汁”!
“啊!我的眼睛!”
“这是什么鬼东西!”
船舱内外顿时一片混乱!黑衣枪手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狭窄的船舱和甲板上,面对这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化学武器”和水鬼突袭,阵脚大乱!
陈默如同虎入羊群,每一次出手都精准狠辣,专门攻击关节和穴位,配合丧彪等人的远程骚扰,瞬间又放倒了两人!
那中年杀手又惊又怒,他没想到陈默不仅设下陷阱,手下还有如此诡异难缠的战力!他举枪连连射击,但陈默的身形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鬼魅,总是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子弹,同时不断拉近距离!
“砰!”陈默硬挨了侧面一记枪托,借力突进到中年杀手面前,一记灌注了星尘之力的手刀,快如闪电般劈向他的颈动脉!
中年杀手瞳孔猛缩,下意识地抬臂格挡!
“嘭!”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小汽车撞中,整条手臂瞬间麻木,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
陈默得势不饶人,贴身短打,拳、肘、膝、腿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出!中年杀手虽然格斗技巧精湛,但在力量和速度被完全压制的情况下,只能苦苦支撑,身上连连中招,鲜血从嘴角溢出。
眼看首领被完全压制,剩下的两名枪手想要救援,却被丧彪等人死死缠住。
“撤!”中年杀手知道任务彻底失败,再拖下去可能全军覆没,嘶吼一声,拼着硬挨陈默一记重拳,猛地向后一跃,撞破船舱的木板,跌入海中!
另外两名枪手见状,也毫不犹豫地跳海逃生。丧彪等人还想追击,被陈默制止了。
“穷寇莫追,海里是他们的主场。”陈默看着漆黑的海面,那里已经失去了杀手的踪影。他走到船舷边,捡起中年杀手掉落的一件东西——那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金属徽章,上面刻着一个抽象的、如同数据流组成的灯塔图案。
“数据灯塔……”陈默握紧徽章,眼神冰冷。果然是他们!
“默哥,你没事吧?”丧彪等人围了上来,看着陈默手臂上被子弹擦过的血痕和身上的淤青,关切地问道。
“没事。”陈默摇摇头,看着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被麻醉或制服的枪手,一共七人。“把这些人都带回去,小心看管,我要亲自‘问问’他们。”
这次引蛇出洞,虽然没能抓住首脑,但重创了“数据灯塔”的一支行动小队,缴获了重要证物,更重要的是,向那个神秘组织展示了肌肉——他陈默,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有能力反噬的猛虎!
回到岸上,小结巴早已焦急地等在那里,看到陈默受伤,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拿出急救箱给他包扎。
“哭什么,一点小伤。”陈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计划很成功,抓到了几条大鱼。”
小结巴抽泣着,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擦拭伤口:“以、以后不能再这样冒险了!吓、吓死我了!”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陈默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好,听你的,以后尽量不冒险。”
安抚好小结巴,陈默立刻投入到审讯工作中。他并没有用刑,而是再次动用了特制的“真心话滴剂”结合心理压迫。从这些被俘的枪手口中,他得到了更多关于“数据灯塔”的信息。
这是一个结构极其严密的组织,下层成员只知道执行命令,对上层一无所知。他们活跃在全球范围内,专门搜寻各种“异常”个体和技术,其目的被高层称为“遴选计划”,具体内容无人知晓。这次香港行动的负责人,代号“教授”,极其神秘。
“教授……遴选计划……”陈默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心中的疑团更大了。这个组织,所图绝非一个烧烤配方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未知号码。陈默心中一动,示意丧彪等人安静,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冰冷的电子合成音:
“陈默先生,你的表现,令人惊讶。看来,我们低估了你。”
是“数据灯塔”的人!
陈默冷静回应:“过奖。只是不喜欢被人当成猎物。”
“猎物?不,或许是……候选者。”电子合成音语气毫无波动,“你的‘星尘’,很有意思。我们很有兴趣邀请你,参与‘遴选’。”
“没兴趣。”陈默直接拒绝。
“你会感兴趣的。”电子合成音继续说道,“因为拒绝的下场,就是被彻底‘清除’。这次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就不会这么温和了。”
电话被挂断。
陈默放下手机,脸色凝重。对方的威胁赤裸而直接。看来,之前的交锋,只是真正战争的序幕。
“默哥,怎么办?”丧彪担忧地问。
陈默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更加坚定的斗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缓缓说道,“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到底!看看最后,是谁清除谁!”
王的怒火,已被点燃。这场围绕“星尘”的战争,才刚刚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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