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唐太尉、司徒、尚书令、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益州道行台尚书令、雍州牧、凉州总管、左右武侯大将军、左右十二卫大将军、上柱国、天策上将、秦王、太子、太宗文皇帝李世民。
十六岁那年,李世民雁门救驾,隋炀帝被突厥围困,情势危急。少年李世民不仅不慌,还想出一招“疑兵之计”。他让士兵们拼命插旗帜、使劲擂战鼓,搞得烟尘滚滚,声势浩大,让突厥可汗误以为隋朝大批援军赶到,吓得赶紧撤兵逃窜。这招“虚张声势”被他玩得炉火纯青,后来在虎牢关对付窦建德的十万大军时又用上了——他故意在河边放马吃草,装作一副兵力空虚、毫无防备的样子,成功引诱窦建德全军出击,结果一头扎进他设好的埋伏圈里。
除了心理战,李世民还非常注重“技术革新”。他的玄甲军是当时的“特种部队”,人马皆披黑甲,冲锋起来像一团黑云压境,战斗力极强。他还改良了武器装备,比如为战马配备“蹄铁”,让骑兵即使在河滩淤泥地带也能如履平地;发明“折叠壕桥”,能快速在河面上搭设浮桥;改进“八牛弩”,射程高达五百步,专门用来破坏敌军舰船。这些“黑科技”在战场上往往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当然,李世民本人极其英勇,甚至经常亲自带队冲锋。虎牢关之战前,他竟只带了几名骑兵就敢跑到窦建德大营附近“侦查”,其实就是去挑衅。还故意暴露自己,高喊“我是秦王”,吸引敌军几千骑兵来追,然后边退边用弓箭精准射杀追兵,最后把敌人引入伏击圈,一举歼灭。这种“以身作饵”的玩法,胆子实在太大了,估计他身边的护卫每次都吓得冷汗直流。
在战术执行层面,李世民堪称大师。虎牢关之战中,他面对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并没有选择硬碰硬。他先是用小股部队不断骚扰,挫敌锐气,又派兵切断敌军粮道,让夏军逐渐疲惫、士气低落。最后,他耐心等待最佳战机,当发现窦建德军“士兵饥渴,争着喝水,阵型开始混乱”时,果断发动总攻,亲自率骑兵直冲敌阵,一举擒获窦建德。这种对战场时机的把握,堪称精妙。
公元620年7月,秦王李世民奉父皇李渊之命,率军出关,讨伐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战事初期,唐军进展顺利,很快扫清洛阳外围,将王世压缩在洛阳城内。然而王世充毕竟实力尚存,洛阳城防坚固,唐军围攻数月却未能破城。
困守孤城的王世充,情急之下向河北的窦建德求救。窦建德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若王世充被灭,李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于是,他亲率十余万大军西进,声势浩大,直逼虎牢关。消息传来,唐军内部一度产生恐慌情绪,部分将领甚至建议暂时退兵以避其锋芒。
关键时刻,记室薛收提出了“围城打援”的战略:继续围困洛阳,同时由李世民亲率精锐抢占虎牢关,阻击窦建德。李世民采纳此议,命屈突通等将继续围攻洛阳,自己则带着三千五百名精锐驰赴虎牢关。
李世民抵达虎牢关后,上演了一出令人瞠目的“侦查变诱敌”。他仅带五百骑兵出关侦查窦建德大营,故意暴露行踪,还高声喊道:“我秦王也!” 夏军见状派出五六千骑兵追击,李世民则且战且退,并用他精湛的箭术射杀追兵,最后将敌军引入伏击圈,唐军伏兵四起,大败夏军。这番操作,既侦察了敌情,又挫伤了敌军锐气。
两军在虎牢关对峙期间,窦建德的谋士凌敬曾提出一个颇具战略眼光的“围魏救赵”之策:建议窦建德主力北渡黄河,攻取山西等地,直接威胁李唐的关中腹地,这样洛阳之围自然可解。 然而,王世充的使者不断哀告求救,甚至“朝夕涕泣”,并贿赂窦建德手下将领,最终动摇了窦建德的决心,使他放弃了这一可能改变战局的计划,决定继续在虎牢关与李世民决战。
李世民则敏锐地捕捉到了战机。他得知窦建德企图趁唐军在黄河北岸牧马时袭击虎牢关,便将计就计,故意派出一千多匹战马到北岸放牧,示敌以弱,诱使窦建德全军出动。
决战日,窦建德果然率全军而来,在汜水东岸布阵,南北绵延二十里,鼓声震天,声势确也骇人。然而李世民登高观察后,却笑着对诸将说:“贼起山东,未见大敌。今度险而嚣,是无纪律;逼城而阵,有轻我心。我按甲不出,彼勇气自衰。阵久卒饥,势将自退,追而击之,无不克者。”他精准地判断出窦建德军阵的弱点:阵型过于展开,首尾难以相顾,且士兵纪律松弛。
战局的发展果如李世民所料。时值五月中午,天气炎热,窦建德的士兵们阵久卒饥,开始争抢饮水,队伍逐渐散漫松懈。李世民看准时机,先派宇文士及率三百骑兵进行试探性攻击,发现夏军阵脚已乱后,立即亲率玄甲军主力发动总攻。
唐军如猛虎下山,直冲窦建德中军。当时窦建德正在召集群臣开会,猝不及防,阵势大乱。李世民率军直透重阵,程咬金、秦琼等猛将也纷纷突入敌阵,并展开唐军旗帜。夏军见状,以为已被唐军包围,顿时全军崩溃。
溃败中,窦建德本人受伤坠马,被唐军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生擒。当他被带到李世民面前时,李世民斥责道:“我讨王世充,何预汝事,而来越境,犯我兵锋!” 窦建德则无奈地回答:“今不自来,恐烦远取。”虎牢关之战,唐军以少胜多,俘获五万余人,一举消灭了窦建德的主力。消息传至洛阳,王世充眼见外援已绝,突围无望,只得素服面缚,率太子、群臣两千余人开城投降。
李世民还非常善于利用地形和天气。在洛水之战中,他居然连夜派人挖了上百条暗渠,分流洛水,降低了河道水位,从而使得河床地质松动,导致敌军重骑兵冲锋时突然陷入泥沼。这种利用水文地理来克敌的“地质战”,想法非常超前。
优待俘虏、收服人心也是他的一大特点。打败王世充进入洛阳后,他立即开仓放粮,赈济饥民,并严令军队不得骚扰百姓。对于投降的将领,只要是有才干的,他大多予以任用,如收编窦建德的部分精锐组建“飞骑”。这种宽厚政策为他赢得了不少人心,减少了许多潜在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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