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京华大学的关注作为背书,叶辰论文的撰写工作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在陈明远教授通过邮件进行的远程指导下(陈教授惊讶地发现,叶辰的领悟力和修改效率高得惊人),论文的数理逻辑被锤炼得更加严谨,语言表述也向着专业学术期刊的标准靠拢。
最终,一篇题为《基于拓扑边界条件的特定电磁模式调控理论初探》的论文正式完稿。作者署名:叶辰(独立第一作者),李建国(通讯作者,挂名提供学校支持),陈明远(指导老师)。
关于投稿期刊的选择,陈教授给出了建议:“叶辰,你这篇工作的创新性很强,但毕竟是理论初探,且作者背景特殊。我建议可以先尝试投递《物理评论b》(physical Review b),这是凝聚态物理和材料物理领域的顶级期刊之一,认可度高。如果顺利,将是一个极高的起点。”
然而,叶辰在浏览了系统商城中那需要天价经验值才能兑换的、真正划时代的科技蓝图后,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
“陈教授,李老师,”叶辰在邮件和当面沟通中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想尝试一下《自然·通讯》(Nature munications)或者……直接投《自然》(Nature)。”
“《自然》?!”李建国老师差点咬到舌头。那可是世界最顶级的综合性科学期刊!是无数科学家终其一生追求的梦想!叶辰竟然想直接冲击《自然》?
连陈明远教授在邮件那头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叶辰,我欣赏你的雄心。但《自然》的审稿标准极其严苛,对工作的‘新颖性、广泛兴趣性和突破性’要求极高。你的工作虽然出色,但作为理论初探,且领域相对专业,恐怕……”
陈教授的话很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希望渺茫,很可能是在浪费时间。
“我明白风险。”叶辰态度坚决,“但我觉得这篇工作的核心思想,其潜在影响可能超越单纯的凝聚态物理领域,涉及光子学、材料科学甚至未来信息技术。即使背景,也能得到顶级审稿人的意见,这对我是宝贵的财富。”
见他如此坚持,且言之有理,陈教授最终被说服了。“好!既然你有此魄力,那我就陪你赌一把!我们就按《自然》的标准,最后再打磨一遍,然后投稿!”
论文经过又一轮精修后,被郑重地投向了《自然》期刊。
接下来的日子,是漫长的等待。
一个月,两个月……
期间,叶辰并未停止脚步,他继续着高中的学习、竞赛准备,以及更深入的大学课程自学。智力突破20点后,他的学习效率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终于,在投稿后的第七十三天,邮箱里收到了《自然》编辑部的回信。
李老师比叶辰还要紧张,几乎是在收到邮件提示的瞬间就冲到了电脑前。叶辰则平静地坐在一旁。
邮件点开。
快速的浏览后,李老师脸上的期待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和一丝不甘。
“拒稿了……”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将电脑屏幕转向叶辰。
信函措辞礼貌而专业,肯定了论文“具有有趣的想法”(contains interesting ideas),但最终结论是:“经过审稿人评议,我们认为该工作虽然在其特定领域内显示出潜力,但其新颖性和普遍重要性尚未达到《自然》期刊通常发表标准所需的突破性水平。”(...the novelty and general significance do not meet the threshold of groundbreaking level typically required for publication in Nature.)
随信附有审稿人的意见。审稿人显然也是领域内专家,指出了几个需要进一步澄清的数学细节,并认为“该理论模型的实验验证至关重要,在缺乏实验支持的情况下,其影响力大打折扣”。
标准的、无懈可击的拒稿理由。
李老师叹了口气,安慰道:“叶辰,别灰心,《自然》本来就是最难啃的骨头。我们按原计划,转投《物理评论b》吧,肯定没问题!”
然而,叶辰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沮丧。他仔细阅读着审稿人的意见,眼神越来越亮。
“不,李老师,这不是失败。”叶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审稿人的意见非常中肯!他们认可了想法的‘有趣’,质疑的核心在于‘实验验证’和‘普遍重要性’。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只是火候还差一点!”
他指着审稿意见中的一段:“看这里,审稿人建议,如果能设计出基于该理论的、具有明确可观测效应的具体器件结构,或提供强有力的数值模拟证据,将极大增强说服力。”
“您的意思是?”李老师有些茫然。
“转机就在这里!”叶辰语气笃定,“我们不需要立刻做出实物实验,但我们可以进行深入的数值模拟!利用超级计算机,模拟出依据该理论设计的特定结构,其独特的电磁调控效果!用数据说话!”
他之前受限于计算资源,没有进行这一步。但现在,有了京大的关注和学校的支持,或许可以尝试申请计算资源?
就在他思考之际,陈明远教授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叶辰,邮件我看到了。别气馁!”陈教授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自然》的拒稿是常态。审稿人的意见很有价值!我刚刚已经向我们学校的超算中心提交了临时资源申请,以我的课题组名义,帮你跑这个模拟!我们需要用最硬核的数据,让下一个期刊的审稿人无话可说!”
柳暗花明!
《自然》的拒稿,非但没有击垮叶辰,反而通过审稿人的专业意见,指明了下一步的方向,并引来了陈教授更大力度的支持!
一次挫败,反而成为了通往更高目标的转机。
叶辰握紧了拳头。
数值模拟吗?正好,他可以利用系统奖励的“思维聚焦”状态,来设计最优的模拟方案。
这一次,他要让数据,绽放出无可争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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