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纪元 - 第 31 章 “种子” 真相与初窥金丹
控制台的蓝光还在忽明忽暗，“传送阵启动中” 那行字像老旧电视信号似的不停闪烁，林辰刚往前迈了半步，脚底就踢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低头一瞧，竟是半截断裂的机械臂，金属外壳上还沾着黑褐色的凝固物，凑近闻了闻 —— 不是血味，倒像某种机油和铁锈的混合体，差点呛得他皱眉。
“这破船比我老家拆迁房还乱。” 林辰嘀咕着侧身躲开地上的管线，目光快速扫过舰桥。空间确实比想象中宽敞，足有半个篮球场大小，穹顶破了个一人多高的窟窿，灰雾正顺着缺口丝丝缕缕往里钻，在阳光照射下形成无数道可见的光柱。四周的控制台倒了大半，有的屏幕碎成蛛网状，有的直接炸得只剩焦黑的框架，地上散落着扭曲的金属片和不知名的电子元件，踩上去 “嘎吱” 作响。
空气中除了焦糊味，还飘着股奇特的冷香，像冬天里冻住的松针味。林辰循着气味望去，瞬间被舰桥中央的景象吸引 —— 主控位的座椅早就烂得不成样，椅背上插着半截棱形骨刺，而座椅上坐着的那具遗骸，胸口被硬生生凿出个大洞，银白色的制服碎片黏在骨头上，最诡异的是它的指骨，死死扣在控制台侧面的凹槽里，指节处的骨头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变形。
“这姿势，是死前还在摁什么按钮？” 林辰绕到遗骸正面，发现那骨刺并非星骸生物的武器，边缘泛着淡淡的能量光泽，倒像是某种高科技造物。正想伸手碰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凹槽上方的微光，抬头一看差点吹出口哨 —— 三块巴掌大的星钥碎片正悬浮在半空，呈等边三角形排布，白光交织成半透明的能量罩，把周围的灰雾都挡在了外面。碎片表面流转着细密的星纹，比之前收集的那些小碎片亮了不止一个档次，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的磅礴能量。
但真正让他挪不开眼的，是主控台旁边立着的数据终端。这玩意儿居然还没彻底歇菜，屏幕上半部分全是乱码，像一群发疯的蚂蚁在爬，下半部分却断断续续滚动着几行古奥的文字，淡蓝色的光映得林辰脸色发白。更神奇的是，系统居然自动开始翻译，文字旁边跳出一行行注释，就是速度慢得让人着急，跟老电脑加载网页似的。
【…… 纪元 3721…… 试验场 “摇篮”…… 第 7 次文明轮回监测…… 能量阈值 98%……】
“试验场？摇篮？” 林辰摸着下巴琢磨，“合着咱地球就是个大号培养皿？” 刚说完，屏幕又跳出来几行字，这次翻译得快了些。
【……“牧羊人” 协议执行中…… 编号 734 哨站确认…… 清理超标变量（觉醒者个体编号：091）…… 回收文明精华（基因序列 \/ 灵魂能量）……】
“清理变量？回收精华？” 林辰的笑容僵在脸上，突然想起守墓人追杀觉醒者的狠劲，后背瞬间冒起冷汗，“这哪是协议，分明是养猪场定期杀猪嘛！” 他伸手戳了戳屏幕，想让翻译快点，结果指尖刚碰到终端，屏幕突然闪了闪，跳出条更清晰的警告。
【…… 警告！“种子” 项目出现未知变异…… 代号 “混沌”…… 能量特征偏离预设值 127%…… 脱离演化模型……】
“混沌？种子项目？” 林辰心里 “咯噔” 一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丹田，混沌能量似乎感应到什么，微微躁动起来，“这说的不会是我吧？合着我不是天选之子，是个基因突变的实验品？”
还没等他消化完，最后几行日志跳了出来，翻译得异常顺畅，像是系统突然开了加速器。
【…… 请求指令…… 是否启动终极净化？（目标：试验场 “摇篮”）…… 通讯中断…… 遭遇叛逃星灵（种族：星瑶）…… 舰体受损率 78%…… 坠毁程序启动……】
【…… 日志记录者：监察者 VII 型 - 734 号哨站…… 最后记录时间：未知……】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只留下林辰站在原地发愣。无数线索像拼图似的在脑海里串联起来：守墓人追杀觉醒者，是在执行 “清理变量”；星瑶被追杀，因为她是 “叛逃星灵”；而自己这混沌灵根，居然是 “种子项目” 的变异产物。
“好家伙，这剧情比科幻电影还刺激。” 林辰苦笑一声，后背的冷汗已经把衣服浸湿了，“感情我们都是别人圈养的小白鼠，养大了就宰，还得把‘营养’回收了？” 他踢了踢旁边的金属碎片，心里又气又惊 —— 气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惊这背后藏着的高维文明居然如此残忍。
突然想起星瑶虚弱的样子，林辰心里更沉了：“她敢叛逃，还敢毁了这哨站，得多大的勇气？” 正想着，数据终端突然 “嘀” 地响了一声，屏幕重新亮起，弹出个权限认证界面，上面写着 “请输入最高指令或验证生命特征”，下面还有个闪烁的能量感应区。
林辰的目光又落回那具遗骸上，指骨依旧死死扣在凹槽里。他心里一动，小心翼翼地扶住遗骸的手腕，轻轻往外掰 —— 骨头 “咔嚓” 响了一声，终于从凹槽里脱开。果然，凹槽底部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圆形感应点，表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能量波动。
“死都不松手，是想留权限给后人？” 林辰试探着把一丝混沌能量注入感应点，刚输进去，终端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红灯闪得人眼睛疼。
“不是吧？这就触发警报了？” 林辰赶紧想收回能量，结果终端突然安静下来，屏幕上跳出一行绿色的字：“滴 ——！检测到异常权限波动…… 符合‘混沌’特征…… 临时权限授予（等级：b）…… 数据库部分解锁……”
淡蓝色的数据流瞬间铺满屏幕，林辰扫了一眼，大部分是地球文明的轮回记录：有上古修士飞天遁地的影像片段，最后被一道白光抹杀；有科技文明造出星际飞船，结果刚飞出大气层就爆炸；甚至还有原始部落刚学会用火，就遭遇了诡异的洪水。每段记录后面都标着 “清理完成”“精华回收率 90%” 之类的冰冷字样。
“这哪是监测记录，分明是屠宰清单。” 林辰越看越心惊，手指飞快滑动屏幕，突然停在一个加密文件夹上 ——《方舟计划 —— 火种保留协议（禁忌）》。文件夹图标是艘小小的飞船，下面标注着 “权限等级：A（部分解锁）”。
点开文件夹，里面的文字残缺不全，好多地方被强行抹除，只能看清零星的句子：【…… 上古纪元…… 反抗者联盟…… 不甘文明被收割…… 制定方舟计划…… 保留火种…… 寻找破局之法……】【…… 星钥：空间坐标 + 能量核心…… 自由之契：权限钥匙……】【…… 种子：选中者…… 承载混沌之力…… 打破轮回……】
文件到这里突然中断，后面全是乱码。林辰盯着 “种子：选中者” 那几个字，混沌能量在体内疯狂涌动，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关键信息，世界解析度提升至 7.2%】
“原来我不是意外，是被选中的‘变量’？” 林辰长长舒了口气，心里的迷茫突然少了很多，“管他什么牧羊人、试验场，既然选了我，那就没道理坐以待毙。” 他看向那三块星钥碎片，白光越发璀璨，仿佛在召唤他。
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有了力量才能继续查真相。林辰走到主控台前，缓缓伸出右手 —— 指尖刚碰到能量罩，白光突然 “嗡” 地一声暴涨，三块星钥碎片像有了生命似的，围着他的手指转了三圈，然后 “唰” 地化作三道流光，直接钻进了他的掌心！
“我靠！这么主动？” 林辰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庞大的能量就顺着手臂涌入体内，像是有人往他血管里灌了滚烫的岩浆，又像是吞下了一整个星空，浑身的细胞都在尖叫。他赶紧盘膝坐下，运转《创世锻体诀》，却发现功法自动开始推演，原本的上篇内容飞速翻页，很快就到了新的章节 —— 中篇?星辰淬体。
【检测到高纯度世界本源规则碎片融入！】
【混沌灵根结构优化升级中…… 等级提升至：c！】
【《创世锻体诀》自动推演至中篇?星辰淬体！】
【能量层级急剧提升…… 境界瓶颈突破中……】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林辰感觉丹田像个被吹爆的气球，原本雾蒙蒙的能量漩涡开始疯狂旋转，混沌能量和星辰之力搅在一起，黑白两色的气流互相缠绕，竟慢慢凝聚成星云的形状。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寸经脉都在被拓宽，骨骼里像是有无数颗星星在点亮，连灵魂都变得轻飘飘的。
“这感觉…… 比喝了十瓶灵液还爽！” 林辰咬着牙忍耐能量冲击，额头上全是冷汗，却忍不住想笑 —— 筑基期卡了他快一个月，没想到吸收了核心星钥，居然直接要突破金丹了！
不知过了多久，丹田突然传来 “啵” 的一声轻响，像是气泡破裂。林辰内视丹田，瞬间呆住了 —— 原本的能量漩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鸽卵大小的金丹，表面缠绕着淡淡的混沌气流，里面嵌着无数细小的星辰光点，正缓缓旋转着，散发出磅礴的能量。
“金丹？！” 林辰差点跳起来，“这就成金丹修士了？而且这金丹怎么跟别人的不一样？” 普通金丹都是纯色的，他这颗却像个迷你宇宙，黑白气流流转间，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
【世界解析度：8.5%】（融合核心星钥，突破金丹，对世界底层规则认知大幅加深。）
【境界：金丹初期（混沌星辰金丹）】（实际战力可媲美金丹后期甚至巅峰。）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林辰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星辉，又很快隐去。他试着调动金丹之力，心念一动，旁边地上的金属碎片突然 “唰” 地飞起来，在他面前拼成个小小的盾牌，再一动，盾牌又变成了锋利的匕首。
“牛逼！” 林辰忍不住赞叹，以前调动混沌能量还需要蓄力，现在念头刚起，能量就已经到位，而且威力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倍。他又试着感知周围的空间，这次不再是模糊的感应，而是能清晰地 “看到” 空间中的能量流动，甚至在舰桥西北角的位置，察觉到一个微弱的空间坐标点，正散发着和星钥同源的能量波动。
“那应该就是传送阵了。” 林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刚要走过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烈火的大喊：“林哥！你搞定没？我们快把这些杂碎清完了！” 紧接着是水鬼的声音：“小心点！那边还有两只漏网的！”
林辰走到舰桥门口，探头往外看 —— 星骸生物已经没剩几只了，烈火正举着砍刀追着一只骨翼怪物砍，火刃劈得怪物惨叫连连；水鬼站在石盾的护盾上，时不时射出几道冰棱，精准命中怪物的关节；姜承抱着星瑶，正给她喂清心露，石盾则举着护盾挡在他们身前，偶尔用石刺扎退靠近的星骸。
“快了！你们再撑会儿！” 林辰喊了一声，又缩回舰桥 —— 传送阵还没找到，得赶紧搞定。他循着空间坐标点走去，发现那里藏在一堆倒塌的控制台后面，地面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中间有个圆形的凹槽，大小刚好能放下星钥碎片。
林辰蹲下身，仔细观察符文 —— 和星瑶画的符印有些相似，都蕴含着星辰之力和空间规则。他试着注入一丝金丹之力，符文突然亮了起来，发出淡淡的白光，中间的凹槽也开始发热。
“看来得用星钥激活？” 林辰摸了摸下巴，刚想调动体内的星钥能量，突然听见身后传来 “咔嚓” 一声 —— 不是金属断裂的声音，更像是骨骼摩擦的动静。他猛地回头，只见那具原本坐在主控位上的遗骸，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红光，胸口的大洞还在往外冒着黑雾。
“我靠！这都能诈尸？” 林辰瞬间后退半步，金丹之力瞬间运转起来，黑白气流在掌心凝聚，“合着这哨站的监察者死了都不安分？”
遗骸没有发动攻击，只是缓缓抬起手指，指向传送阵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林辰的丹田，空洞的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像是在传递什么信息。林辰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 —— 这遗骸是想让他赶紧启动传送阵？
还没等他细想，遗骸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身体化作无数黑灰，散落在地上。林辰看着地上的灰烬，又看了看亮起来的传送阵符文，不再犹豫 —— 不管这监察者是好意还是恶意，启动传送阵离开这里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他走到传送阵中央，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的星钥能量，缓缓注入凹槽。随着能量的注入，符文亮得越来越刺眼，周围的空间开始微微震颤，淡蓝色的光从符文间渗出，慢慢形成一个半透明的光门。
光门里面隐约能看到模糊的景象，像是一片森林。林辰伸手碰了碰光门，没有感觉到危险，反而有种亲切的能量波动。他回头看了眼舰桥外，烈火已经解决了最后一只星骸，正朝着这边挥手大喊：“林哥！搞定了！快出来！”
林辰笑了笑，转身朝着光门走去 —— 不管前面等着他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他有了保护自己和伙伴的力量，也离真相更近了一步。至于那些藏在幕后的 “牧羊人”，总有一天，他会找到他们，问清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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