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南边吃桃子边下山,心里挺美,背篓里不仅有猪草,还有她捡的20多个野鸡蛋,女儿看到一定会很高兴。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侧耳细听,是大妮的声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大妮不会来这里找她。
一路飞奔下山,正好与大妮碰上。
大妮一看到陈锦南,就跪下来哭着说,“娘,四妮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你说清楚。
大妮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陈锦南听完,扔下背篓,手里提着镰刀,脚下生风,一路飞奔到家,大妮跟在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陆郎中就住在山脚下,大妮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背上药箱也向老姚家赶去。
村民们看到陈锦南跑的飞快,有心想询问一下怎么回事,再看人已经跑远。
正好看到一前一后赶来的大妮和陆郎中,才知道四妮不见了的事情。
就这样,跟着的村民越来越多,有关心四妮的,有看热闹的。
姚老三正在李寡妇家,说她要休妻的事情,听到外面吵吵嚷嚷,说姚家出事,也赶了回来。
一会的功夫,姚家门口就围满了人。
陈锦南跑到姚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面色惨白,脑袋昏昏沉沉,摇摇欲坠,几欲摔倒。原主这糟烂的身体,真是太差了。
她略微闭了闭眼,强稳住心神,直接冲进了两兄弟住的屋子。二话不说,将兄弟俩拎着衣服就摔了出来,痛的两人吱哇乱叫。
她两步跨出,将二郎提起来,刀架在脖子上,把三郎踩在脚底下。
兄弟俩吓得大声哭嚎,姚家人都出来了,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村民一看动了刀子,担心出人命,赶紧跑去请里正。
白腊梅吓得脸色惨白,“三弟妹,有话好说,你别伤了两个孩子。”
陈锦南没有理她,而是沉声问道:“说!你们把四妮藏哪了?”
————
这一声声质问,犹如重锤击打在他们的心上,颤抖不已。
二房的两个儿子也吓得面如土色。
不说是吧!那我就试试这刀快不快,割草是挺快的,不知道砍人会怎么样。
再问一次,说不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们没抱四妮。”二郎坚定的说,他就不相信,陈氏敢伤他们。
三弟妹,我问过二郎,三郎了,他们没有抱走四妮。
陈锦南不再啰嗦,直接一刀划破了二郎的大腿,顿时血就流出来了,同时脚下用力,三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见血,兄弟俩彻底被吓的不知所措,已经尿裤子,嘴巴哆哆嗦嗦不知道在什么。
邓婆子指着陈氏就骂,企图用自己婆婆的身份威胁,结果人家根本不理他。
白腊梅赶紧跪下,三弟妹,我跟你跪下了,放过两个孩子吧,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四妮在哪。
姚老三上前一步,指着陈氏就骂,这做派跟邓婆子一模一样。赶紧把自己他们放了,不然有你好看!
姚老头出声喝止:“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自己的两个孙子还在人家手上,千万不能在激怒她,“老三媳妇,把刀放下,有话咱们好好说。”
不说是吧,又是一刀,直接把二郎的手臂划破,这一刀下去可不浅,皮肉一下就外翻,看着很是瘆人。
里正来了!里正来了!
陈氏,你可别做傻事,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老二家的两个儿子吓的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大郎结结巴巴的说,“四妮在地窖。”
大家齐齐看向大郎,你刚才说什么?
四妮在地窖。
里正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
姚老四冲在前面,率先打开地窖,人就钻了下去。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地上躺着的四妮。
四妮找到了。
抱起来对着外面说,赶快接着,孩子快不行了。
陆郎中给二郎止住血,简单的包扎一下,也赶紧往后院赶去。
陈锦南让大妮拿了根绳子,把兄弟俩都绑住,扔到草屋里。
四妮被里正抱着,陆郎中让他把人赶紧放在地上,只见四妮脸色青紫,嘴唇发乌,气若游丝。
她看着躺在地上的四妮,环视着姚家的一众人说道:“四妮要是有个万一,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陪葬,哈哈哈……你们最好祈祷,四妮平安无事。”
她那凌厉的眼神,杀气腾腾的气势,看的人毛骨悚然,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惟命是从,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陈氏吗?
白腊梅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四妮呀,你可一定要好起来,陆郎中,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四妮,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认。
王金花也跪在地上,哭成泪人。
“都别哭了,你们这么吵吵闹闹,该怎么看病。”里正忍不住发火。
陆郎中又是扎针,又是拍背,足足折腾了有半个时辰,四妮的呼吸匀称了,脉搏也规矩有力,就是人还没醒。
陆郎中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孩子的命是保住了,能不能醒过来就不知道了,即使醒来,也有可能影响到孩子的心智。
有村民就说道,那要是一直醒不过来,那不就变成活死人了,那样的话,还不如死了呢?躺着多难受啊,还要拖累家人。
二狗子,有你这么说话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那要是影响了孩子心智,是不是醒来也会变成傻子。
村民们说话就是直。
陆郎中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也有恢复如初的可能,但是几率不大。
你们这个草屋不能住,必须让孩子住在宽敞明亮,通风透气的屋子里,这样有利于孩子恢复。
白腊梅赶紧说,让孩子住到我屋去,也方便照顾。
各位乡亲们,大家都看见了,我们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今天,我不但要和离,而且还要带走我四个女儿。
哼!在我姚永富这里,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姚永富,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说休妻,你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作为丈夫,你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荒淫无度,有负发妻,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吃喝嫖赌你样样都占。
作为父亲,你品行不端,德行败坏,不能为子女做表率,不顾骨肉亲情常打骂。
你小时候喝父母的血,长大了喝兄弟的血,他们血迟早要被你吸干。
你!你这个贱妇,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就恼羞成怒了?
姚家其他几兄弟面色都不好看。
既然你不肯和离,那我就去镇上的学堂问问他们的夫子,他就是教学生如何心狠手辣,谋害亲人的吗?
我要去县衙告状,告你们姚家人,虐待妻女,害人性命,让县太爷还我一个公道。
你敢!
姚永富!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立刻回到草屋,把那兄弟两个给拖了出来。
兄弟俩吓得连话都不敢说,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又被砍一刀。
对他们这个三叔,眼睛里都是恨,要不是因为他,他们兄弟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二郎腿上有伤,走的慢些,被陈锦南一脚踢的趴在地上,疼的嗷嗷叫。
陈锦南,你这个贱人,快把我两个侄儿放了,否则要你好看。
姚家人心疼不已,尤其是老大夫妻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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