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何严焦急地说：“能不急吗，我都66岁了，还没抱上孙子。”
朱丽轻声回应：“大哥家不是有小咪了吗？”
何严不以为然：“那能算孙子吗？”
苏明成插话道：“爸，您这可是重男轻女啊。”
何严瞪了他一眼：“少胡说八道，什么重男轻女，你是女孩吗？说这种话。”
苏明成连忙摆手：“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了，我和朱丽会加油的。”
朱丽闻言立刻瞪大眼睛，压低声音着急地喊道：“苏明成！”
苏明成迅速转头对她使了个眼色，又转回前方。
何严看向朱丽问道：“丽丽怎么了？要是不愿意生孩子没关系，我不勉强你们。”
朱丽笑着回答：“愿意，我愿意，是明成他......”
苏明成急忙打断：“我也愿意，爸您放心，我们回去就继续努力。”
朱丽震惊地望向苏明成。
何严满意地笑了：“那就好。不说了，专心开车吧。”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抵达虹桥机场。苏明成和朱丽进去接人，何严在车里抽烟等候。
约莫半小时后，五人从机场走出。
何严下车迎接：“回来了。”
苏明哲上前拥抱父亲：“爸，您最近好吗？”
何严笑着拍拍他：“都好，都好。”
吴菲微笑着打招呼：“爸。”
何严点头回应。
苏明哲对女儿说：“小咪，叫爷爷。”
小咪怯生生地喊：“爷爷。”
何严从口袋取出一个冰种小玉兔：“小咪看看，喜欢吗？”
小咪看到兔子立刻笑了，点点头：“喜欢。”
何严知道她喜欢兔子，特意准备了这份礼物。
“来，爷爷给你戴上。”
何严招手。
小咪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慢慢走了过来。
何严为她戴好玉佩：“以后小咪就戴着它，让它一直陪着你。”
小咪乖巧点头。
何严又问：“那让爷爷抱抱好不好？”
小咪望向苏明哲，得到父亲点头后，也对爷爷点了头。
何严开心地抱起小咪：“走吧，上车。”
他抱着小咪率先上车，吴菲和朱丽紧随其后。
朱丽刚坐上车，苏明哲就对她说：“丽丽，还得麻烦你件事。你对苏州熟悉，帮忙订个饭店吧，晚上全家一起吃顿饭。”
朱丽爽快答应：“没问题，大哥放心交给我。”
苏明哲又对苏明成说：“明成，你给明玉打个电话，叫她一起来。”
苏明成不耐烦道：“叫她做什么？再说了她也不会来的。”
苏明哲自信地笑道：“你就打吧，就说我回来了，她一定会来的。”
苏明成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两人随即上了车，一家人驱车返回姑苏。
归途中没走多远，苏明成开着车，朱丽刚刚预订好餐厅，苏明玉就拨通了吴菲的电话。
吴菲接起电话后，苏明玉告知已经为她们订好了用餐的包间和酒店，抵达后直接报她的手机号即可。
起初苏明哲夫妇推辞，但苏明玉坚持让他们听从安排，说自己选的酒店和餐厅环境都不错，能让他们住得舒适些。
最终苏明哲应了下来，同时要求苏明玉晚上务必到场，苏明玉只得答应。
回到姑苏时已近晚饭时间，大家直接开车前往餐厅。
到达时，苏明玉已经先到了。
小咪一见到苏明玉就张开双臂，雀跃地跑过去喊：“姑姑。”
苏明玉开心地抱起小咪，笑着回应：“小咪呀。”
吴菲带着小咪走在最前面，简单和苏明玉打了个招呼。
苏明玉与吴菲交谈后，见何严和苏明哲走过来，便喊了一声“爸”
，一声“大哥”
，接着抱着小咪往包间走，唯独没有理会明成和朱丽。
明成见她这样，也当作没看见她。
众人向包间走去，朱丽和苏明成跟在最后。
朱丽察觉苏明成神色不快，拉了拉他提醒道：“一会儿注意点，别乱说话。”
苏明成回答：“知道了。”
进入包间后，何严先坐下，苏明成和朱丽坐在他左侧，苏明哲、吴菲和小咪坐在右侧，苏明玉特意远离苏明成和朱丽，坐在小咪旁边。
点好的菜上齐后，大家举杯共饮，随后开始用餐。这时吴菲把苏明哲叫到外面，对他嘱咐了几句。
回来后，苏明哲吃了几口菜，又抿了一口酒，便开口对大家说：“嗯，是这样的。”
“爸之前说过他不管家里的事，以后家里的事由我来主持。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是想开个家庭会议。”
苏明哲见大家刚开始吃饭，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进入正题，就先说了几句开场白。
但他说完后，看众人还在继续吃饭，没人接话，只有吴菲看向他，于是赶紧接着说：“先说说我的情况吧。”
“最近我在工作上有些调整。”
“我已经从原来的公司离职了。”
“现在在美利坚着名的lk集团工作，待遇比以前翻了一倍。”
这时终于有人搭话了，苏明成说：“人才啊，大哥。”
“只有人才才能跳槽，你真厉害。”
“翻一倍是多少收入？”
苏明哲微微一笑：“哎，年薪也就不到20万。”
苏明成惊讶地问：“美元吗？”
朱丽接话：“这还用问吗？在美利坚，难道还能挣人民币啊？”
苏明成说：“那合一百多万人民币呢。”
苏明哲答：“是。”
苏明成感叹：“真厉害，从美利坚回来的就是不一样。”
在苏明成感叹完毕之后，苏明哲欣然说道：“这第二件事就是，我这次回国后，除了每三个月回一次美国，其余时间都会常驻沪市。”
“以后我在国内，就能帮爸料理咱们苏家的事了。今后家里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是苏家的事，都可以来找我，我一定管。”
吴菲一听，立刻望向苏明哲，同时左手早已放在小咪右腿上，这时一用力掐了下去，小咪疼得顿时大哭起来。
“呜……”
苏明玉正坐在小咪左边喂她吃东西，被哭声一惊，赶紧低头察看小咪情况，一低头却看见吴菲在掐孩子，不禁惊讶地望向吴菲。
苏明成和朱丽也因孩子的哭声而愕然转头看去。
何严心中暗想：“这媳妇够阴的。”
苏明哲听到哭声也一愣，问道：“小咪怎么了？”
吴菲回答：“可能是第一次倒时差，身体不舒服。”
苏明哲说：“那你把她抱到楼上睡会儿吧。”
吴菲见阻止不了苏明哲，只好无奈地说：“好、好。”
她随即起身抱小咪：“来，小咪。”
苏明成说道：“嫂子，饭还没吃呢。”
朱丽也说：“是啊，不吃饭怎么行。”
苏明哲接话：“没关系，我等下帮她打包。”
吴菲道：“没事，我先上去。我在这儿，估计你们大哥也没法跟你们好好说话。”
说完便抱着小咪离开了。
苏明玉见吴菲抱着孩子出去，起身说：“我去看看大嫂。”
随后也跟着走出包间。
明玉追上吴菲，问道：“大嫂，你还好吗？”
吴菲沉着脸道：“怎么可能好。”
苏明玉劝道：“大哥是爱面子，但他还是很顾家的。”
吴菲回道：“他顾的是你们苏家，不是我们这个小家。”
苏明玉一时语塞，只好说：“你和小咪受委屈了。”
吴菲说：“不知道这委屈还能忍多久，我先上去了。”
说完抱着小咪走向电梯，回酒店房间去了——吃饭的包间也在这家酒店。
苏明玉看她们离开，便打电话给酒店经理，请他们送餐到大嫂房间，随后回到包房。
苏明哲见她们出去了，对何严和明成说：“爸，明成，来，喝酒。”
明成推辞：“我待会儿还得开车，今天就不喝了。”
何严对明哲说：“你坐过来。”
明哲一愣：“啊？爸，你有话就说呗，这儿又没外人。”
明成和朱丽也不解地看过来。
何严重复：“让你过来就过来。”
苏明哲便搬椅子坐到何严旁边：“爸，您有什么事就说吧。”
何严直接伸手在苏明哲大腿上狠狠一掐。
“啊！”
苏明哲疼得叫出声。
朱丽和明成都看呆了，明成问：“爸，你这是做什么？”
明哲揉着腿问：“爸，你掐我干什么啊？”
何严道：“坐回去，自己琢磨。”
苏明哲一脸茫然，揉了揉大腿，又坐回原位。
朱丽和苏明成在一边看着，两人稍作思索，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苏明成和朱丽对视后瞥了一眼苏明哲，却也没多说什么——那边毕竟是大嫂，不好插嘴。
何严端起酒盅喝了一口，这时苏明玉也回来了。
何严放下酒盅，见人齐了，开口道：“我今天说件事。”
苏明玉望过来，苏明哲、苏明成和朱丽都道：“爸你说。”
何严问：“我问你们，如果我要把老宅卖了，你们怎么看？”
众人皆是一惊。苏明成最先急道：“爸，为什么要卖老宅？有什么想法您就说，有我们在。可老宅不能卖啊，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回忆。”
苏明哲也附和：“是啊爸，明成说得对。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帮您解决。”
苏明成点头：“没错，有事您尽管说，我们不会不管的。”
苏明玉听了，只是疑惑地望着何严，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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