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臣留驻守序之城的第三天,全城都流行起“影子打盹”的怪事。顾生的烤肉摊前,顾客的影子全趴在地上不动,连他自己的影子都蜷成一团,像只晒太阳的懒猫,他用烤肉签子戳了戳,影子纹丝不动:“这影子是睡过头了?比我家隔壁的懒狗还能躺!”
我刚帮银月校准完光刃的净化能量,就感觉脚下空荡荡的——我的影子居然趴在地上睡着了,光纹变得平缓柔和,像人的呼吸。小平衡者举着个布娃娃跑过来,小脸皱成一团:“林眷大人!新灵的影子也睡了,喊都喊不醒,它自己都快急哭了!”
“睡了好啊,省得天天跟我抢肉串!”顾生刚说完,就看见新灵从影子里钻出来,眼圈红红的,小小的身影飘在半空:“林眷姐姐,我的影子以前从不睡觉的,而且……我感觉影界的时间,好像比这里快好多。”
这话刚落地,定心石突然“嗡”地一声,金光变得忽明忽暗。白发老臣从石头后面走出来,脸色比平时严肃了不少,黑袍上的纹路也有些紊乱:“不是影子睡了,是它们的意识被拉回了影界,影界的时间流速突然加快,再这样下去,影子会永远困在影界醒不过来!”
“时间流速加快?这咋可能?”灵澈抱着《守护录跑过来,书页都被风吹乱了,“书里说影界和人间时间流速是同步的,除非……有人动了王族影核的时间符文!”他刚说完,城西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卖豆腐脑的大叔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我的影子……变成半透明的了!像要融进地里似的!”
我们往城西跑,只见巷子里的影子都出现了“消融”迹象,边缘变得模糊,有的影子甚至少了一小块,像被老鼠啃过。我的影子突然醒过来,光纹对着影界方向疯狂闪烁,一股急切的意识涌进来——是影界的小影子在求救:“圣山的时间钟停了!影子都被吸进钟里了!”
“时间钟?那是啥玩意儿?”顾生把烤肉摊交给小伙打理,揣了两串烤肠就跟过来,“不管是啥,先去影界看看!我的魂息还能帮着拽影子!”银月拎起光刃:“这次必须带上白发老臣,他肯定知道啥内情。”
找到白发老臣时,他正对着定心石发呆,听见我们的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时间钟是影界的时间枢纽,由王族影核操控,我也不知道为啥会停。”他刚说完,小平衡者的镯子突然发出“嗡”的警告声,指着老臣的影子:“你的影子没睡!而且里面有影核的能量波动!”
老臣的影子果然立在地上,和其他沉睡的影子格格不入,影子上还缠着淡淡的金色纹路,正是王族影核的气息。我的影子突然飘过去,光纹对着老臣的影子撞了一下,老臣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是我动了时间钟,我也是没办法!”
“你为啥要动它?”我举起混沌之钥,影子的光纹变得严肃起来。老臣叹了口气,黑袍的光芒渐渐暗淡:“影界的王族影核虽然恢复了,但里面还藏着暗源的最后一丝残息,它在慢慢腐蚀核子,我只能加快时间流速,逼残息提前暴露,可没想到会影响到人间的影子。”
真守门人突然从影子里钻出来,手里的影子石映着影界的景象:“时间钟已经停摆了,圣山周围的影子都被困在钟里,变成了‘时间影奴’,它们的意识在钟里循环重复同一个动作,再不去救,就会彻底迷失!”
光门刚打开,一股混乱的时间能量就涌了出来。影界的天空变成了深蓝色,圣山之巅的时间钟歪斜地挂在祭坛上,钟身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周围的影子都机械地绕着钟转,眼神空洞,没有一丝意识,新灵的影子也在其中,跟着转圈,像个提线木偶。
“那就是时间影奴!”老臣指着那些影子,“暗源的残息就藏在钟芯里,它在操控时间钟!”银月举着光刃冲过去,光刃对着时间钟劈了一下,却被一股时间能量弹开:“物理攻击没用,得用影子能量和时间对抗!”
我的影子突然飘到时间钟前,光纹和钟身的纹路缠在一起,试图稳住钟摆。老臣也举起双手,黑袍的金光融进我的影子里:“我来帮你稳住时间流速,你趁机把残息逼出来!”小平衡者的镯子爆发出银光,缠住新灵的影子:“新灵,用你的金光唤醒它!”
时间钟的钟摆慢慢恢复摆动,钟芯里突然飘出一道黑影,正是暗源的残息,比之前更弱小,却带着疯狂的气息:“我就算消失,也要让影界和人间的时间彻底混乱!”它突然钻进时间钟的齿轮里,钟摆瞬间加速转动,周围的影子转得更快了。
“不好!它要毁了时间钟!”灵澈大喊,“书里说时间钟毁了,两边的时间会彻底错乱,人间一天,影界一年!”我的影子突然爆发出金光,光纹钻进钟芯里,和暗源的残息缠在一起:“你想错了,影界和人间的羁绊,不是你能破坏的!”
小平衡者的镯子银光和新灵的金光同时融进时间钟,三股力量合在一起,对着暗源的残息撞过去。残息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彻底净化成虚无。时间钟的摆动慢慢恢复正常,周围的影子也停了下来,眼神渐渐恢复清明,新灵的影子一下子扑进它怀里,委屈地蹭了蹭。
老臣看着恢复正常的时间钟,叹了口气:“我不该瞒着你们,之前怕你们担心,才没说残息的事,差点酿成大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事一起扛,这才是一家人。”
回到守序之城,沉睡的影子都醒了过来,顾生的影子又开始跟着他忙前忙后,他对着影子作揖:“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醒了,再睡下去我的烤肉都要凉了!”居民们的影子也恢复了活力,巷子里又充满了影子晃动的热闹景象。
晚上,烤肉摊的火格外旺。白发老臣第一次尝了烤肠,眼睛都亮了:“这黑乎乎的东西,居然这么香!”新灵变成小狐狸,趴在顾生肩膀上抢肉吃,顾生气得直哼哼,却还是把最大的一串递了过去。
我摸着身边的影子,它的光纹和定心石的金光同步跳动,温暖又安稳。灵澈举起烤肠:“为了不会睡过头的影子,干杯!”我们都笑了,笑声混着烤肉的香味飘得很远,影子们在地上晃来晃去,像是在跳一支永不疲倦的舞。我知道,不管未来有啥麻烦,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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