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璧甩着烫红的手。
眼泪差点飙出来：“哟！烫烫烫！”
“这破剑坠怎么这么烫？”
“我手心都被烫红了！”
银泪剑坠在掌心浮起。
“冷静！先别哭！”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你现在哭，猎手来了直接对你动手。”
“你闭嘴！”
苏沉璧怒吼。
眼泪却更凶了：“我这是生理反应！不受控制！”
下一秒。
她的怒吼卡在喉咙里。
眼泪也忘了掉。
她看见了个一模一样的自己。
连鼻尖小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只是对方双眼是数据流凝成的旋涡。
透着诡异。
“你好，苏沉璧。”
对方微笑。
声音像老式磁带：“我是归墟系统·实体化·最终形态·编号001。”
“你名字怎么这么长？”
苏沉璧脱口而出：“为何模仿的是我？”
“根据莫九霄灵魂波动，选择最高适配形态。”实体歪着头。
【主线任务：弑杀猎手·盗天者·维度吞噬者·代号“q”】
“这是最终大boss？”
苏沉璧眼皮狂跳：“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
“来不及。”
实体语气平淡：“目标已锁定你。”
“距离本世界线2400光秒……1800……”
“你报数怎么还加速？！”
轰！
窗棂突然炸裂。
木屑飞溅。
十几条黑影破窗而入。
为首的左使甩着串骨链的手。
笑得阴狠：“苏沉璧！交出九霄剑源！”
左使晃了晃骨链。
上面半块残坠和苏沉璧剑坠缺口严丝合缝：
“你剑坠一发光，我们就实时共享定位，直接过来！”
话音未落，系统实体动了。
它抬手凝出能量长剑。
剑光“唰”地一闪。
左使的左臂“啪嗒”掉在地上。
血柱直喷：“啊啊啊！你开挂！”
“不，是算法。”
实体微微欠身：“预判你的关节位移，精准切断。”
“误差不超0.01毫米。”
苏沉璧暗自庆幸这货是队友。
“宿主，同步战斗数据。”
下一秒。
眼前弹出红字批注：抬肘过高、后摇过长，均有破绽。
苏沉璧无语。
接下来场上超诡异：
两个“苏沉璧”剑招镜像同步。
关键处又互补。
动作行云流水。
把左使逼得满场窜。
“撤！快撤！”
左使捂着断臂。
骨链在剑光里寸寸断裂：“打不过！”
“等等！”
苏沉璧追上两步：“我刚学的‘剑劈华山’还没试手呢！”
左使跑得更快。
连断臂都忘了捡。
转眼消失。
苏沉璧正想吐槽。
系统实体突然僵住。
双眼数据流疯狂闪烁。
瞬间变红：“警告！猎手能量波动剧烈！”
“距本世界线1600光秒……1000……”
“又加速了？”
苏沉璧头皮发麻。
后背冒冷汗。
轰！
远处炸开冲天青芒。
莫九霄的怒吼混着剑鸣传来：“苏沉璧！你再不来我就危险了！”
“来了来了！”
苏沉璧拔腿就跑：“喊得跟被抢东西的小孩一样！”
系统实体化作光膜。
“唰”地覆在她全身。
苏沉璧只觉灵力流速暴涨三倍。
快速冲了出去。
只见莫九霄被黑色触手捆成粽子。
猎手举着漆黑镰刀。
对准他后心。
“住手！”
苏沉璧怒吼。
剑光如龙直劈猎手后背。
猎手猛地回头。
苏沉璧呼吸骤停！
那张脸和她有七分像。
眼瞳全黑。
“平行世界的我？”
猎手咧嘴笑：“不，我是所有世界线的‘你’。”
“是你本该成为的样子。”
镰刀“呼”地劈下！
莫九霄挣断几根触手。
九霄剑回旋飞出。
“铛”地格挡在镰刀下。
黑光与青芒相撞。
爆发出湮灭冲击波。
苏沉璧视线盯着猎手镰刀上的纹路：“那是……？”
那纹路和莫九霄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
猎手低笑。
满是贪婪：“终于集齐了。”
“差的就是你手里的剑坠和他这块玉佩。”
系统实体突然从苏沉璧身上脱离。
站在场地中央。
双手快速结印：“归墟·重组！启动紧急程序！”
轰！
周围所有堕落剑影突然倒卷。
黑雾被强行剥离。
化作纯净剑意。
“哗”地涌入苏沉璧体内。
她只觉识海清明。
境界松动。
隐隐要突破。
猎手却嘶吼一声。
黑袍滑落半边。
侧脸和苏沉璧更像了。
“你到底是谁？！”
苏沉璧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猎手不答。
镰刀劈开一道空间裂隙。
裂隙里闪过无数画面：
无数个“她”和“猎手”在不同世界线厮杀。
每个“她”都拼命守护“莫九霄”。
却最终败北。
剑坠被夺。
世界线崩塌。
猎手声音带着无尽悲凉：“当所有‘你’觉醒时，天命就会终结。”
“而你，是第一个祭品，也是第一个反抗的。”
裂隙缓缓闭合。
现场陷入死寂。
苏沉璧突然单膝跪地。
光膜闪烁不定：“能量过载……核心受损……”
“即将强制休眠……”
“等等！”
苏沉璧忙问道：“你还没说莫九霄是什么身份！”
“任务变更……优先级最高：保护莫九霄……”
系统声音越来越弱：“他是……他是归墟中枢的‘钥匙’。”
话音刚落。
实体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莫九霄慢慢走近。
脸色苍白。
嘴角带血：“沉璧，刚才猎手说的……”
“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苏沉璧握紧他的手打断道。
指尖触到他腰间玉佩。
一股温热传来。
白光骤亮。
玉佩纹路与她剑坠上的黑色镰刀刻痕遥相呼应。
发出轻微共鸣。
“这痕迹……”
莫九霄按住她的手腕。
把玉佩贴在剑坠上。
玉佩爆发出强光。
将剑坠黑痕逼退几分：“我的玉佩……从刚才开始就发烫。”
他声音发紧。
苏沉璧接过玉佩。
翻到背面。
上面刻着半圈古老符文。
和猎手镰刀纹路拼在一起。
刚好组成完整圆环。
中央是“归墟”两个古字。
“归墟……”
她喃喃重复。
心脏狂跳。
莫九霄掏出一枚有同样纹路的玉简。
注入灵力。
玉简发光。
苍老的声音炸响：“天命者听着！归墟非墟，乃万千世界线中枢！”
“千年前暗影侵蚀，中枢分裂，残片化作剑坠散落各维度；”
“猎手是暗影所化，收集残片妄图掌控所有世界线……”
话音未落。
玉简“咔嚓”裂开。
化作粉末。
夜空骤然布满血色云纹。
每道都对应模糊世界线坐标。
闪着不祥红光。
系统实体消散的光点突然汇聚。
声音急迫。
带着电流杂音：“警告！猎手在连接所有世界线！”
“所有‘猎手’都会来围堵你们！”
苏沉璧胸口的银泪剑坠猛地光芒万丈。
系统实体再次重组。
这次双眼燃烧着青火。
和莫九霄的九霄剑一模一样：“原来如此……。”
“莫九霄是归墟中枢本身，是打开中枢、重启世界线的‘钥匙’。”
“而你，苏沉璧……”
实体身上青火暴涨。
笼罩住两人。
苏沉璧脑海里涌入无数画面：
归墟中枢分裂瞬间。
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手持光剑。
奋力劈开汹涌暗影。
暗影碎成无数片散落各维度。
那个身影最后化作一道光。
融入新生世界线。
成了每个世界线“苏沉璧”的雏形。
“我和九霄……”
她看向莫九霄。
他腰间玉佩的白光与掌心青火相互交缠。
密不可分。
夜空中的血色云纹越来越亮、越来越近。
苏沉璧握紧莫九霄的手。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低声道：“看来，轮回的齿轮。”
“又转到原来的位置了。”
“而我们，”
莫九霄反握她的手。
力道坚定。
眼神决绝：“是像之前的世界线那样被齿轮碾碎。”
“还是成为第一个跳出去、打破天命的人？”
无人回答。
下章就破局：第十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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