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峰说完这话，立刻做出判断，“老大，堤坝里的污水肯定是造纸厂排进去的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回去和领导汇报？”
周劲霄低头看了一眼造纸厂的污水，又去堤坝那边看了一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老大，哪里不对劲？”赵晓峰觉得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没有任何不对劲啊。
“水的颜色不对。”周劲霄指给赵晓峰看，“造纸厂的污水排到堤坝里之后，虽然也让堤坝里的水有了一些颜色，但不是你白天看到的颜色。”
赵晓峰顺着周劲霄的手看过去，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但赵晓峰怀疑是太阳和月亮的光线问题。
“要不然咱们明天等太阳出来后，再过来一趟？”
周劲霄犹豫了一会，点点头，“好。”
当天晚上，一部分人继续工作，一部分人休息。第二天早上，周劲霄带着赵晓峰再次来到这边，这一次造纸厂的污水改变了排放地点。
为了实验他们的猜测，赵晓峰拿瓶子弄了一些污水，放到堤坝里。
很快在阳光下，他们就看到了和昨天一样的颜色。
“老大，这下证据确凿了吧。”
周劲霄点点头，然后带着赵晓峰去了造纸厂，造纸厂的门卫一看到他们，立刻过去关上了厂子大门。
“你干嘛，看到我们过来怎么还关门啊。”赵晓峰想到造纸厂晚上偷偷往堤坝排放污水这件事情，立刻明白他们在心虚什么。
于是张口问道，“你们厂长呢，我们是来找你们厂长的。”
“我们厂长出去了。”门卫刚说完，就有一辆车到了厂子门口，门卫看到这辆车，整个人的态度都变了。
“怎么回事？”
“厂长，这两个人说是来找你的。”门卫指了指周劲霄他们，厂长只看了他们一眼，就摇头，“不认识。”
“巧了，我们也不认识你。”
“那你们说是来找我们厂长的。”门卫要赶人。
周劲霄抢先一步开口，“我们是环保局的，有人举报你们厂偷偷往堤坝那边排放污水。厂长，麻烦你配合一下。”
“不可能。”厂长态度坚定，而且为了确保自己没有撒谎，直接带周劲霄他们去了排污水的地方。
周劲霄见厂长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于是又问，“造纸厂在造纸过程中，需要大量化学物品吗？”
“没有啊。”厂长再一次摇头，“谁在你们那边胡说八道了。”
“我们造纸厂的生产流程，生产标准都是严格按照国家标准在执行的，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带你们去造纸车间看看。”
周劲霄和赵晓峰跟着厂长去了车间，也检查了他们往备料里添加的东西，可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里面居然只有一样化学用品，但无毒。
周劲霄想到他昨天看到的检查报告上的一些化学物质，疑惑的皱起眉头。如果这个厂长没有撒谎，那么那些有问题的污水是怎么回事？
“厂长，你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周劲霄带着厂长去了他们刚才取污水的地方，谁知道厂长一到这里，就疑惑起来，“这里怎么会有排污水的地方？”
“我们厂的污水不是排在这里啊。”
周劲霄和赵晓峰对视一眼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你带我们去一下你们排污水的地方。”
到了现在，厂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周劲霄说完，厂长立刻带着他们去了另外一侧的污水处理处。
“你们看，我们厂的污水都集中到了这里。”
周劲霄弄了一些污水，放到水坝里，发现造纸厂的污水既不是他们早上看到的那个样子，也不是昨晚发现的那个样子。
真奇怪。
“这里除了你们这个厂子，还有其他厂子吗？”周劲霄扭头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厂子。
“距离我们厂子五百米外，有一个四合院，我也不知道那里是干什么的，反正每天都有车子进出。”
周劲霄和赵晓峰找过去，果然发现那边有个很大的四合院。
四合院大门紧闭，里面也很安静，但是仔细闻的话，会发现空气里有刺鼻的气味。
“老大，我爬上去看看。”
正门进不去，赵晓峰决定翻墙。四合院的墙有些高，但是对于赵晓峰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赵晓峰稍微助力，就爬上了墙头，很快翻墙离开。
周劲霄在外面等着赵晓峰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他先是在四周转了一圈，确定外面没有排污水的地方后，再次回到刚才的位置。
这边，赵晓峰一进来就看到几个大屋子，屋子都关着门。为了不引起旁人注意，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发现屋子里有两个很大，和屋顶一样高的储罐。
因为进不去，赵晓峰并不知道储蓄罐里放的是什么。接下来，赵晓峰又看了其他几个屋子，发现这几个屋子里面放的也是这种储罐。
等赵晓峰来到最后一个屋子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储罐外沿有液体流下来，但是液体流下来后，并没有掉在地上。于是赵晓峰顺着液体流下的地方去看，发现屋子里有下水道。
“下水道？”周劲霄听到赵晓峰说这件事情，疑惑不已，“你刚才进去的时候，我去四周排查过，并没有发现四周有排水的地方。”
四周没有排水的地方，那这个四合院的水排到了哪里？
周劲霄这个时候想起了造纸厂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条排水渠。难道，造纸厂后面多出来的那个排水渠是四合院的？想到这个可能性，周劲霄决定立刻回去询问这个四合院的事情。
“那个四合院是老周家的儿子盖的。那里面具体有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周劲霄提议要见老周家的儿子，村长为难，“老周家的儿子外出打工了，不在村子里。”
赵晓峰觉得不对劲，“那个四合院那么大，盖好肯定要花不少钱，老周家这个儿子很有钱吗？”
“据说是出去打工，赚了一些。具体的，我们没问，人家也没说。反正山地也便宜，他想要盖房子，我就批了。”
“老周总在村子吧，去把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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