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军区大礼堂张灯结彩，一年一度的迎新联谊舞会即将开始。林晚书站在穿衣镜前，有些紧张地整理着裙摆。
妈妈好漂亮！周轩趴在她膝前，仰着小脸，像童话里的公主！
林晚书身上穿着周凛川特意托人从上海带回来的浅蓝色连衣裙，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裙摆像绽放的花朵。这是她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的舞会。
轩轩，等会儿到奶奶家要听话，知道吗？她蹲下身，给儿子整理衣领。
婆婆特意来接走了孙子，说要让小两口好好享受这个夜晚。
知道！周轩用力点头，奶奶说要教我做小年糖瓜！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周凛川推门而入。他今天穿着笔挺的军装常服，肩章擦得锃亮，看见林晚书时明显愣了一下。
怎么了？林晚书不安地转了个圈，是不是哪里不合适？
周凛川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很漂亮。他的目光温柔，差点没认出来。
林晚书的脸顿时红了：你就会哄我。
是真的。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今晚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羡慕我。
大礼堂里已经热闹非凡。彩带和灯笼装点着会场，乐队正在调试乐器。见周凛川带着林晚书进来，不少人都投来惊艳的目光。
周师长，这位是...一位年轻军官好奇地问。
我爱人，林晚书。周凛川自然地介绍，手臂轻轻环住她的腰。
嫂子好！几个军官齐声问候，把林晚书闹了个大红脸。
舞会开始前是冷餐会。周凛川细心地为林晚书取来点心，又给她倒了杯果汁。
尝尝这个，他把一小块蛋糕递到她面前，炊事班的拿手点心。
林晚书小口尝着，感受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小声说：大家都在看我们...
让他们看。周凛川不以为意，我夫人这么漂亮，还不许人看了？
舞会正式开始，乐队奏起舒缓的舞曲。很快就有几个年轻军官过来邀舞。
周师长，能不能请嫂子跳支舞？
周凛川淡淡一笑：抱歉，今晚第一支舞，我要陪夫人。
他站起身，向林晚书伸出手：能赏光跳支舞吗，周夫人？
林晚书红着脸把手放在他掌心：我不太会跳...
我带你。他牵着她步入舞池。
起初林晚书还有些紧张，脚步略显生涩。但周凛川的引领沉稳有力，很快她就放松下来，随着他的步伐轻盈旋转。
你跳得很好。他在她耳边低语。
是你带得好。她抬头，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几曲过后，又有人来邀舞。这次是文工团的苏梅，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大红色的连衣裙，格外醒目。
周师长，能请您跳支舞吗？苏梅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林晚书。
周凛川神色不变：不好意思，今晚我只陪夫人。
苏梅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一支舞都不行？
不行。周凛川的回答干脆利落。
看着苏梅悻悻离去的身影，林晚书小声问：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周凛川带着她继续旋转，我陪自己夫人跳舞，天经地义。
这时，路政委笑着走过来：老周，你可真是...这一晚上多少女同志的心都要碎了。
那就碎吧。周凛川面不改色，我只要我夫人开心就行。
路政委朝林晚书竖起大拇指：嫂子，还是你有办法，把咱们这块冰山都给融化了。
林晚书羞得把脸埋在周凛川肩上，引来他低沉的笑声。
中场休息时，周凛川被几个首长叫去说话。林晚书独自坐在座位上，很快又有人来邀舞。
同志，能请你跳支舞吗？
林晚书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军官。她正要婉拒，周凛川已经回来了。
她累了。周凛川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肩。
年轻军官识趣地离开了。林晚书轻轻推他：我哪里累了？
我累了。周凛川理直气壮，想多陪陪我夫人不行？
林晚书忍不住笑了：你这个醋坛子。
就醋了。他凑近她耳边，你是我夫人，我一个人的。
舞会进行到高潮时，乐队奏起了一首抒情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周凛川再次向林晚书伸出手。
最后一支舞。
这次林晚书已经熟练许多，轻盈地跟随他的步伐。彩色的灯光在他们身上流转，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喜欢吗？他低声问。
喜欢。她轻声回答，特别喜欢。
以后每年都陪你来。
一言为定。
舞会结束已是深夜。走在回家的路上，林晚书还沉浸在方才的浪漫氛围中。
冷吗？周凛川把军大衣披在她肩上。
不冷。她靠在他身上，今天真的很开心。
月光洒在积雪上，映出晶莹的光。周凛川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给你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银项链，坠子是一颗小小的星星。
这是...
奖励。他为她戴上项链，奖励我最棒的夫人。
林晚书摸着颈间的星星，眼眶微微发热：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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