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酥和陆一鸣在厨房里又腻歪了好一阵,直到锅里的香味越来越霸道,南酥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饿了。”南酥理直气壮地宣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灶台,“陆大哥,赶紧做饭。”
说完,她红着脸,手忙脚乱地跑到灶膛后,拿起火钳,胡乱地往里面添着柴火,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陆一鸣看着她那可爱的背影,无声地笑了笑,转身去掀锅盖。
“哇——”
浓郁的香气伴随着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瞬间霸占了整个厨房。
金黄色的鸡肉块浸在油亮的汤汁里,吸饱了汁水的板栗圆润饱满,几颗红彤彤的干辣椒点缀其间,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南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别着急,再焖一会儿就能吃了。”陆一鸣用锅铲轻轻搅动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吩咐,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已是老夫老妻。
南酥猛地吸溜着口水,她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了,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男人。
嘿嘿嘿……
厨房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只有灶膛里柴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和铁锅里鸡肉与热油碰撞发出的“滋啦”声。
一个掌勺,一个烧火。
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烟火小事,却莫名地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温馨和甜蜜。
不多时,陆芸就拎着一篮子菜回来了。
她探头往厨房里瞅了一眼。
只见她哥又麻利地炒了个韭菜鸡蛋,而南酥则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仰着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哥,眼神里的崇拜和爱慕简直不加掩饰。
陆芸在心里“啧啧”两声。
没眼看了,真的没眼看了!
这俩人,真是有异性没人性!
她这个亲妹妹,现在就是地里的小白菜,多余了!
唉,真是可怜见的,没人爱了!
陆芸幽幽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拿着菜去井边清洗。
很快,香喷喷的板栗炖鸡就出锅了。
金黄油亮的鸡块上点缀着软糯香甜的板栗,浓郁的酱汁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泡,那股霸道的肉香,馋得人直流口水。
再配上陆芸洗好的蘸酱菜,和陆一鸣带回来的白面馒头。
一顿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
“开饭啦!”陆芸欢呼一声,率先坐下,拿起筷子就瞄准了最大的一块鸡腿肉。
陆一鸣眼疾手快,一筷子夹走,稳稳地放进了南酥碗里。
陆芸:“……”
她默默收回筷子,转向韭菜鸡蛋。
行吧,她哥这偏心眼,真是没救了。
南酥早就馋坏了,看着碗里炖得软烂脱骨的鸡腿肉,心里美得冒泡,脸上却故作矜持:“陆大哥,你自己也吃呀。”
“嗯,你吃。”陆一鸣应着,给自己夹了块鸡脖子,又给陆芸夹了块鸡翅膀,“快吃。”
陆芸看着碗里的鸡翅膀,再看看南酥碗里的鸡腿,默默叹了口气。
行吧,好歹她哥没把她直接当空气。
南酥见陆一鸣和陆芸都动了筷子,这才夹起鸡腿肉,也顾不上烫,吹了两下就塞进嘴里。
鸡肉的鲜香、板栗的软糯和酱汁的咸甜瞬间在味蕾上炸开。
“唔……好吃!”
南酥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幸福得像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儿。
她一吃一个不吱声,两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埋头苦干,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碗里的美食。
陆一鸣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就光顾着给南酥夹菜了。
看着她吃得香甜,他比自己吃了还满足,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陆芸在一旁看着,默默地啃了一口手里的黄瓜。
唉,这恋爱的酸臭味儿啊。
她可真是这个家里最多余的人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陆一鸣低声说,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韭菜鸡蛋。
南酥点头,但速度一点没慢。
陆芸在一旁看得直乐:“酥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哥饿着你了呢。”
“才没有。”南酥咽下嘴里的食物,理直气壮,“是陆大哥做的饭太好吃了!”
她说着,又夹起一颗板栗,塞进嘴里,满足地喟叹:“板栗也好吃,又面又甜。”
陆一鸣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陶盆往她那边推了推。
陆芸:“……”
得,她还是埋头苦吃吧。
但不免还是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家哥哥的重色轻妹。
但吐槽归吐槽,看着哥哥脸上那难得一见的、近乎温柔的笑意,她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她哥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人疼了。
饭毕,陆芸主动揽下了洗碗的活儿,把南酥和陆一鸣“赶”出了厨房。
“去去去,院子里乘凉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她挥着沾满泡沫的手,像赶苍蝇似的。
南酥有点不好意思:“芸姐,我帮你吧?”
“可别!”陆芸瞪眼,“你那手,上次帮我择菜,差点把能吃的都扔了。你还是去祸害我哥吧。”
南酥被噎得没话说。
她……她手残嘛!这能怪她吗?
陆一鸣低笑一声,牵起她的手:“走吧,让芸芸收拾。”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粗糙,却让人无比安心。
南酥乖乖被他牵着,走出了厨房。
秋天的午风,燥热中稍微带着一丝凉意。
陆一鸣将三个竹制躺椅并排放到屋檐下的阴凉处,拉着南酥的手,并肩躺下。
竹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上工累了吧,躺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
陆一鸣很自然地将南酥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
小姑娘的手又软又小,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透着健康的粉色。
他喜欢捏她的手指,喜欢感受那细腻温软的触感。
“嗯,本来挺累的,”南酥任由他玩着,舒服地眯起眼睛,侧头看向陆一鸣,“不过,你回来了,我就不觉得累了。”
“以后,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都会在你身边,尽我最大的努力,不会让你受苦。”陆一鸣看着南酥的眼神,极尽温柔。
他的小姑娘,他是要捧在手心上疼宠一辈子的。
“好,我相信你。”
两人相视一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彼此,谁也没说话。
一种无声的默契和温情,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
陆芸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觉得牙更疼了。
南酥听到动静,扭头看向陆芸,笑着拍了拍身边的躺椅。
“芸姐,来呀,一起躺着休息会儿,下午还得上工呢!”
“好!”陆芸也不客气,直接在南酥身边躺下。
“对了,”陆一鸣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声音格外低沉磁性,“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我那床铺盖……怎么搬回来了?”
南酥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他,眼底盛着细碎的星光。
“哦,你说那个啊。”
她慢悠悠地解释道:“周芊芊不是出了那事儿嘛,知青点的女知青们都不乐意跟她一个屋住了,闹着让她搬走。”
“白知青就提议,让她搬回以前的房间。”
南酥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补充道:“其实,我觉得这样也好,总不能让你有家不能回,一直睡在外头吧?”
陆一鸣听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反手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在掌心,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
“嗯,这样是挺好。”他拖长了语调,懒洋洋地说道:“省得我再费心思找借口往回搬了。”
南酥:“……”
她娇嗔地瞪了陆一鸣一眼。
这男人还真是……
那点小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陆大哥,你那算盘珠子,都快蹦到我脸上了!”她哼道,语气里却没有半点责怪,反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不是说,要顾着我的名声,不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哦,以前是得顾及。”陆一鸣低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拿着南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现在你是我的对象,我有责任保护你。”
“强词夺理。”南酥被他这无赖样逗笑了,心里却甜丝丝的。
是啊,这是他的家。
以后,争取把这里也变成她的家。
三人又安静了一会儿,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南酥忽然想起早上听到的闲话。
她眨了眨眼,开口道:“陆大哥,我今天听村里婶子们说,周芊芊和曹癞子,今天去县里领证了。”
陆一鸣把玩她手指的动作顿了一下。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我在县里看见他们了。”
南酥来了兴趣,侧过身,面对着他:“你看见了?”
“对,我看到他们从公社出来,手里拿着结婚证。”陆一鸣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语气平静无波,“不过,曹癞子防着她,自己把结婚证收起来了,都没让周芊芊碰。”
南酥闻言,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曹癞子也太天真了。”她撇撇嘴,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以为一纸结婚证,就能捆住周芊芊?还真是天真。”
陆一鸣把玩着南酥的手指,玩得不亦乐乎。
他很认同南酥的话。
或者说,只要是南酥说的,他都无条件认同。
而且,他总感觉,他的小姑娘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陆芸本来听着南酥和陆一鸣聊天,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结果听到南酥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困惑。
“等等等等,”陆芸坐直身体,一脸困惑地看着南酥,“酥酥,我没听明白。领了结婚证,那不是受法律保护的吗?曹癞子怎么就不能拿结婚证拿捏周芊芊了?她要是敢跑,曹癞子去告她,她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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