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毒焰反噬惊盟友,新约续订谋更毒。
解药仅限己方用,血清研究催命符。
上回说到“乐斯”如瘟疫般在须弥雨林蔓延,殖民者正自得意,以为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妙法。然则,这恶魔的造物,岂是那般容易掌控?很快,意想不到的反噬便悄然降临。
“乐斯”成本低廉,获取相对容易,那令人忘却一切烦恼的极致诱惑,并非只有须弥人难以抵挡。一些派驻在须弥的殖民者,尤其是那些生活枯燥、精神空虚,或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底层文官、商行护卫、乃至部分军纪稍显松弛的璃月籍雇佣兵,在目睹了须弥人服用后的“极乐”状态后,也不由得心生好奇,继而偷偷尝试。
这一试,便试出了大问题。
枫丹方面,起初也有些许士兵或文官出于好奇沾染,然而诡异的是,这“乐斯”对枫丹人竟似全无效果!饮下之后,只觉寡淡无味,如同清水,莫说极乐幻境,便是连一丝微醺之感也无。几次之后,好奇心散去,便再无人问津。此等异状,虽有人私下议论,却也只当是体质差异,并未深究。他们自然不知,这乃是源于枫丹人乃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由纯水精灵转化而来的隐秘,其生命本质与寻常人类已有不同,这针对人类精神弱点研制的“乐斯”,对他们自是无效。此等秘辛,唯有历代水神知晓,芙宁娜得谕示机传承,自是了然,故而批准“乐斯”应用时,对此后果早有预料,毫不在意。
可璃月方面,却是遭了殃。那些偷服“乐斯”的璃月人,与须弥人一般,迅速被其俘获,沉溺于那虚幻的快感之中难以自拔。商行的护卫开始玩忽职守,账房先生算错账目,甚至连一些低级官员也开始精神萎靡,办事效率大降。更可怕的是,成瘾者为了获取“乐斯”,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偷窃商行财物,或与当地渠道勾结,中饱私囊,严重扰乱了璃月在须弥的殖民秩序与经济利益。
消息传回璃月港,凝光震怒。她深知此物危害,严令彻查本土,幸得岩神摩拉克斯(钟离)虽看似闲散,然其神力无形中笼罩璃月全境,涤荡邪祟,任何流入璃月本土的“乐斯”,在其神威之下,皆化为凡粉,效力全无。故璃月本土,尚能维持清净。然则海外殖民地,尤其是这须弥雨林,天高皇帝远,钟离神力难以完全覆盖,竟成了重灾区。
“岂有此理!”凝光于群玉阁上,面覆寒霜,“枫丹弄出此等毒物,竟不加以约束,殃及我璃月子民!长此以往,非但须弥局势失控,我璃月在须弥之根基亦将动摇!”她即刻下令,通过外交渠道,向枫丹殖民机构提出严正抗议,并要求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商讨限制“乐斯”流通之事。
枫丹方面,对于璃月的抗议,初时颇有些不以为然。但在璃月方面出示了确凿证据,显示其派驻人员确实因“乐斯”而效率低下、贪腐滋生,并威胁到双方共同利益时,也不得不重视起来。毕竟,璃月若因内部问题而崩溃,对枫丹在须弥的统治也绝非好事。
很快,一场关于“乐斯”的紧急协调会议,在奥摩斯港秘密召开。璃月代表言辞激烈,痛陈“乐斯”反噬之害,要求枫丹立即停止或严格限制“乐斯”在双方人员混杂区域的流通,并追究相关责任。
枫丹代表则辩解,“乐斯”本为对付须弥反抗分子之利器,效果显着,岂能因噎废食?至于璃月人员沾染,乃其自身纪律不严、心志不坚所致。
双方唇枪舌剑,争论不休。璃月代表深知,完全禁绝“乐斯”已不可能,此物对瓦解须弥反抗意志确实有效,且枫丹绝不会放弃。退而求其次,他们提出核心诉求:**枫丹必须提供“乐斯”的解药或有效控制手段,确保璃方人员,尤其是从事相关交易、管理的关键人员,不会受其反噬。**
这一要求,正中枫丹下怀。莫里亚蒂在研究“乐斯”之时,为防万一,确实同步研制了解药,只是成本较高,且从未打算提供给被殖民者使用。如今见璃月态度坚决,且此事关乎联盟稳定,枫丹代表在请示芙宁娜后,顺势答应。
最终,双方签署了一份新的秘密补充协议:
一、 枫丹方面,向璃月在须弥从事与“乐斯”相关产业交易、管理的指定人员,**有限度提供解药**,以确保其能维持清醒,不被反噬。解药供应严格管控,不得外泄。
二、 璃月方面,承认“乐斯”在特定范围内的“战略价值”,不寻求全面禁止,但要求枫丹加强对其流通渠道的管理,尽量避免直接影响璃月非相关人员。
三、 双方同意,**继续合作,支持莫里亚蒂及其团队进行新型药物的研发**,旨在寻找更具针对性(对须弥人)、更不易反噬、或能产生其他“有益控制”效果的精神类药物。
四、 为达成第三点,**璃月方面将利用其在须弥的基层控制力,秘密收集特定须弥人(尤其是曾具有较强反抗意识或特殊体质者)的血液样本(血清),提供给枫丹方面进行研究**,以“对症下药”,实现药物的“更新换代”。
此协议一出,可谓将殖民者的冷酷与算计暴露无遗。他们毫不在意“乐斯”对须弥民众造成的毁灭性打击,只关心如何避免引火烧身,并谋划着研发出更加恶毒、更加精准的武器来维持统治。那提供给璃月人员的解药,如同在毒潭边工作的护卫所发的解毒剂,只为保证看守毒潭的人自己不被淹死,而绝非对毒潭本身的怜悯。
协议生效后,一批批贴着特殊标记的解药被秘密送至璃月在须弥的各关键据点。而那些在殖民秩序下艰难求生的须弥人,则在不知不觉中,被曾经的同胞(投靠者)或伪装成医者的殖民机构人员,以“免费体检”、“疾病防控”等名义,抽取血液。这些蕴含着须弥人独特生命信息的血清,被冷藏、编号,然后悄悄运往枫丹科学院莫里亚蒂那间充满诡异仪器的实验室,成为他研发新一代精神控制武器的“宝贵素材”。
须弥的苦难,在殖民者精密的算计与冷酷的合作下,正向着更加深沉、更加无可挽回的深渊滑落。国运如缕,希望似烬,前路仿佛只剩下来自实验室的、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影。
正是:
毒焰反噬惊盟友,新约续订谋更毒。
解药仅限己方用,血清研究催命符。
殖民狠毒胜蛇蝎,苍生血泪几时枯?
这新一轮的毒物研究将带来何等灾厄,须弥是否还有挣脱这无尽黑暗的可能。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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