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乐？”老者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我听说过你，十三岁考中秀才，是中州府城的奇才。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棋艺，老者对沈宝乐的才华赞不绝口，还送给了他一本自己编撰的棋谱。
离开凉亭时，沈宝乐拿着棋谱，心中十分高兴：“娘，今天真是收获满满。”
“是啊，不仅放松了心情，还得到了前辈的指点。”张雅芳笑着说。
几人在清泉寺游玩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坐车返回府城。
回到宅院，沈宝乐立刻拿出棋谱，仔细研读起来，越看越入迷。
张雅芳看着儿子专注的样子，心中十分欣慰。
她知道，沈宝乐不仅在学业上有天赋，还能在其他方面保持兴趣和谦逊，将来一定能有大出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宝乐的学业越来越精进，名声也越来越大，成为了中州府城人人称赞的少年才子。
张雅芳的产业也越做越大，成为了府城有名的富商，但她依旧保持本色，待人谦和，乐善好施，赢得了府城百姓的一致好评。
这年冬天，中州府下起了大雪。
张雅芳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想起了当年在王家村的日子。
那时的她，一无所有，带着四个孩子和小姑子，在风雨中艰难求生。
如今，宝荣也被送去私塾，不求他飞黄腾达，最起码要识字明事理。
婉湉也在ZYF竹艺坊独当一面，宝乐也成为了她的骄傲，身边的兰姐儿成了她的开心果，她终于过上了安稳幸福的日子。
“娘，外面雪下得好大，我们去院子里堆雪人吧。”兰姐儿放下手中的画笔，兴奋地说。
张雅芳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她和沈小花还有几个孩子一起走进院子，开始堆雪人。
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肩上，带来一丝凉意，却也挡不住他们心中的喜悦。
沈宝乐拿起雪球，用力砸向沈小花，沈小花也不甘示弱，抓起一把雪回敬他。
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暖了整个寒冬。
张雅芳站在一旁，看着打闹的几人。
……
中州府城的书院里，沈宝乐正和同窗们讨论经义，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几名身着官服的差役簇拥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男人面色倨傲，目光扫过众学子，最后落在沈宝乐身上。
“你就是沈宝乐？”男人语气不善，正是府城盐铁转运使的管家。
盐铁转运使手握实权，在府城根基深厚，素来眼高于顶，之前就因沈宝乐“商户之子”的身份，在几次文人雅集中刻意刁难。
沈宝乐起身拱手：“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管家嗤笑一声，“我家大人听闻你仗着几分才学，在书院里拉帮结派，诋毁朝廷命官，特来问问你可有此事？”
周围的学子们纷纷噤声，盐铁转运使的势力他们不敢招惹，没人敢为沈宝乐出头。
沈宝乐面色平静：“阁下所言纯属子虚乌有，我一心向学，从未做过此类事情。”
“还敢狡辩！”管家抬手就要推搡沈宝乐：
“跟我回府一趟，让我家大人好好教教你规矩！”
就在这时，两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一左一右挡在沈宝乐身前，正是秦明派来的暗卫。
左边的暗卫面色冷峻：“光天化日之下，擅闯书院欺凌秀才，你们好大的胆子！”
管家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随即色厉内荏道：
“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家大人的事，不想活了？”
“我们是秦将军麾下之人。”右边的暗卫亮出一块刻着“秦”字的令牌：
“奉将军之命，保护沈公子安全。沈公子是朝廷在册秀才，尔等无故寻衅，便是藐视国法！”
“秦将军？”管家脸色瞬间发白。
秦明如今是中州府将军，手握兵权，连知府都要让他三分，盐铁转运使自然不敢招惹。
他没想到沈宝乐竟然和秦将军有关系，一时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书院夫子闻讯赶来，见状连忙打圆场：
“管家大人，想必是有什么误会。沈公子品学兼优，绝无此事，还请回去向转运使大人禀明实情。”
管家见状，顺势下坡：“既然是误会，那便作罢。沈公子，下次说话做事可要小心些！”
说罢，带着差役灰溜溜地离开了。
危机解除，学子们纷纷围上来，看向沈宝乐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
沈宝乐对着暗卫拱手：“多谢二位大哥出手相助。”
“沈公子不必多礼，这是我等职责所在。”
暗卫语气平淡，“秦将军吩咐，若有人再敢无故寻衅，不必留情。”
此事很快在府城传开，人们这才知道，沈宝乐不仅才华出众，背后还有秦将军撑腰。
那些之前因他“商户之子”身份轻视他的人，纷纷收敛了态度，再也没人敢轻易招惹。
沈宝乐回到宅院，将此事告知了张雅芳。
张雅芳听后，心中稍安：“有秦将军的人暗中保护，你便能安心读书了。”
“娘，秦叔叔为何要这般帮我们？”
沈宝乐疑惑道，“只是因为当年的交情，还有那所谓的竹艺合作吗？”
张雅芳摸了摸他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秦将军是重情义之人，当年若非他相助，我们母子也走不到今天。
至于竹艺合作，不过是个幌子，他是担心你的安全。”
她没有告诉沈宝乐自己护国县主的身份，一来不想让他因此骄傲自满，二来也想让他凭借自己的能力立足。
其实张雅芳心中清楚，秦明派暗卫保护，固然是念及旧情，但更多的是因为她“护国县主”的身份。
当年她协助秦明平乱，扳倒郑首富，又提供了高御史勾结逆党的关键证据，皇帝感念她的功绩，又怜她身世坎坷，特封她为护国县主，赐田千亩，特许她见官不拜。
只是她素来低调，从未对外声张，就连沈宝乐和沈小花都不知晓。
如今在府城，商户身份确实容易受人欺辱，有秦明的暗卫护着，能省不少麻烦。
但张雅芳也明白，一味依靠他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让宝乐自身强大起来，考取功名，才能真正挺直腰杆。
几日后，府城举办文人雅集，邀请了府城及周边的才子名士，沈宝乐也在受邀之列。
张雅芳特意为他准备了一身崭新的锦袍，又叮嘱道：
“雅集之上，皆是文人墨客，你要谨言慎行，多向前辈请教，不可恃才傲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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