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云上集团作战指挥室。
林清婉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咖啡杯在桌上堆成小山，她的眼镜上有指纹印，头发也有些凌乱——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老板，您得休息一下。苏雨薇担心地递过一条热毛巾。
再等等。林清婉盯着六块显示屏，上面是全球各大股市的实时数据，纽约开盘在即，这是关键一战。
自从三天前罗伯特宣战，双方就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疯狂的较量。
股市上，黑凤凰集团动用巨额资金做空云上的关联企业。K线图像过山车一样起伏，每一秒都有上亿资金在燃烧。
报告！技术总监冲进来，他们又砸了50亿！我们的防线快守不住了！
林清婉推了推眼镜，镜片滑到鼻尖——她太累了，手都在微微颤抖。
调动b组资金。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死守3850点。
可是老板，b组资金是我们最后的储备......
执行命令。
就在这时，另一个坏消息传来。
老板，供应链出问题了！采购经理满头大汗，医药原料突然涨价300%，所有供应商都说没货！
这是罗伯特的第二招——控制上游。
林清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偏头痛又犯了。
启动备用方案，联系印度和巴西的供应商。
已经试过了，他们也被买断了。
该死。罗伯特比她想象的准备更充分。
老板！人力资源总监也来了，脸色煞白，研发部的三个核心骨干递交了辞呈，他们......他们被挖走了。
人才战，这是第三条战线。
林清婉站起身，却因为起得太猛，一阵眩晕。她赶紧扶住桌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
老板！苏雨薇扶住她。
我没事。林清婉摆摆手，但她知道自己在逞强。
这时，公关部经理拿着平板冲进来：老板，媒体那边......您得看看这个。
屏幕上，各大媒体同时发布负面新闻：
《云上集团资金链断裂？》 《林清婉豪赌失败，或面临破产》 《内部人士爆料：云上集团已在崩溃边缘》
舆论战，第四条战线。
所有人都看着林清婉，等待她的指示。可她此刻真的很想哭，很想像三年前那样，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
但她不能。
各位。她环视所有人，我知道现在很艰难。罗伯特·韦伯是个可怕的对手，他有钱，有资源，有经验。
她顿了顿，推了推眼镜——这次眼镜没有滑下来。
但他没有的，我们有。
是什么？有人问。
背水一战的决心。林清婉说，他输了，不过是损失一些钱。我们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走到窗前，江城的夜景在脚下闪烁。
所以，我们不能输。
可是老板，财务总监终于说出了所有人的担心，按照现在的烧钱速度，我们最多还能撑72小时。
72小时。
三天时间，决定生死。
林清婉突然笑了：那就让这72小时，成为商业史上最精彩的72小时。
她转向技术总监：把我们的AI医疗诊断系统开源。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可是我们的核心技术！
正因为是核心技术，才要开源。林清婉说，免费开放给全球所有医院使用。
这......
罗伯特想通过垄断赚钱，我们就用免费打破他的垄断。她的眼睛亮了起来，记住，这个时代，共享比独占更有力量。
就在这时，苏雨薇的手机响了。
她接听后脸色大变：老板，三个大客户突然要解约！
哪三个？
泰康医疗、晨光药业，还有......还有瑞辰集团。
瑞辰集团，那是他们最大的客户，占了营收的30%。
会议室陷入死寂。
林清婉扶着窗台，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老板，苏雨薇小声说，瑞辰的李总想和您通话。
林清婉接过电话。
李总。
林总，对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重，我也是被逼无奈。黑凤凰给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我不解约，他们会......
我明白。林清婉打断他，生意场上，各为其主。
林总......
李总，我只问您一句话。林清婉说，您相信我们的产品吗？
沉默了几秒。
当然相信。你们的产品救了我女儿的命。
那就够了。林清婉说，解约可以，但请给我24小时。
24小时能改变什么？
也许什么都改变不了，也许能改变一切。林清婉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的天空，黎明前总是最黑暗的，不是吗？
挂断电话，她看着所有人。
这些跟了她这么久的伙伴，眼中有担忧，有恐惧，但更多的是信任。
各位，接下来的24小时，将决定我们的命运。她说，我不能保证我们一定会赢，但我保证，我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老板，苏雨薇突然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在。
其他人纷纷点头。
林清婉的眼眶有点湿润。她推了推眼镜，遮掩自己的情绪。
那就开始吧。她深吸一口气，通知所有部门，启动凤凰计划。
凤凰计划？
三年前我就准备的最后底牌。林清婉的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罗伯特以为他了解我，但他不知道，凤凰浴火，才能重生。
窗外，太阳正在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这一天，注定会被载入商业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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