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秘境的天色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狂风大作!厚重的乌云像是被打翻的墨汁,迅速染黑了天空。狂风如同脱缰的野马,裹挟着沙粒和碎叶,呼啸着席卷了整个农场,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田埂上那些发光大葱被吹得东倒西歪,光芒都闪烁不定;那些疯长藤蔓更是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打成了死结。
林小满顶着强风,好不容易才把菜地的栅栏重新加固,生怕他那点宝贝家当被风刮跑。就在他刚松一口气时,耳朵里却捕捉到了一种熟悉又让他心惊胆战的声音,从木屋方向传来——
“嗡……嗡嗡……滋滋……煤球……”
林小满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是传音蒲公英!它们的老巢!”
他连滚带爬地冲回木屋前,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石化,随后爆发出了一阵无法抑制的、混合着绝望和荒唐的大笑!
只见那阵邪风,如同一个顽劣的孩童,把木屋旁边那一小片传音蒲公英丛里的种子,几乎全部吹上了天!无数白色的绒毛球脱离了母体,化作漫天飞舞的“传音信使”,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这些种子随风飘散,落在了农场的每一个角落!有的挂在了发光大葱的叶片上,随着大葱的摇晃,断断续续地播放着变调语录;有的直接粘在了会吃虫的白菜那宽大的叶子上,搞得白菜一边抓虫一边“听广播”,不胜其扰;更有几颗特别顽强的,居然钻进了煤球那身蓬松的黑毛里,卡在绒毛深处!
关键是,每一颗飘在空中的、或者刚落地的种子,只要还有一丝能量,就都在顽强地履行着它们“传音”的职责!刹那间,整个农场仿佛变成了一个混乱不堪、信号互相干扰的“露天垃圾广播站”!
“煤球,吃屎了~”
“雪球~快过来晒暖暖呀~”
“小松鼠,坚果要甜的~”
“白菜快干活!虫子不够吃啦!”
甚至还有之前煤球测试时被篡改的、那几声奶声奶气的“汪汪!”猫叫,也混在其中,更添混乱!
受害最深的莫过于煤球!它被那些粘在身上的种子弄得浑身发痒,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在爬。它一边疯狂地甩动身体,试图把这些“牛皮癣”甩掉,一边追着几颗飘在眼前的种子跑,想要报复性地拍碎它们。结果它越跑,风带着它身上的种子飘,传出来的声音也跟着它移动——“吃屎了~”“汪汪!”——它简直成了一个移动的、自带黑历史的“耻辱小喇叭”!
雪球也没能幸免,它机智地躲在木屋门口相对避风的地方,但还是有几颗不长眼的种子粘在了它漂亮的白毛上,尤其是在脸颊旁边。它一脸嫌弃地用爪子使劲扒拉,每扒掉一颗,那颗种子在离开前还要最后“播音”一次,传出一句奇怪的话,气得雪球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对着呼啸的狂风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喵呜!”,试图用猫威震慑这些讨厌的“广播员”。
更离谱的是,一些种子被强劲的风直接吹出了农场栅栏,落到了外面的草丛和树林边缘。这引来了几只好奇心旺盛的小松鼠和野兔,它们围住这些会发出声音的奇怪白毛球,用爪子扒拉着玩。种子传出的“坚果要甜的”“红薯好吃”等断断续续的语句,让这些小动物们更加兴奋了,以为是什么开饭信号,蠢蠢欲动地想要冲进农场里来“自助餐”,幸好被及时加固的栅栏挡住了。
林小满简直欲哭无泪,顶着风,满农场追着那些乱飘的种子跑,一边捡一边喊:“别传了!求求你们别传了!关机!都给我关机!” 可是风太大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呼啸的风声和此起彼伏的变调广播里,显得那么微弱而无助。
直到傍晚,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才渐渐平息。农场里一片狼藉,像是被一支“传音蒲公英大军”洗劫过。虽然大部分种子都被林小满捡了回来,或者飘远了,但依旧有那么几颗顽强的“余孽”,挂在树梢、藏在草叶间,时不时地,在寂静的傍晚空气中,突然传出一两句变调的话,吓人一跳。
煤球还在执着地追着最后一颗飘在低空、不断传出“汪汪”声的种子,不把它拍碎誓不罢休。
林小满瘫坐在田埂上,看着这满农场的“通讯事故后遗症”,听着耳边偶尔响起的、如同幽灵广播般的变调语录,内心充满了疲惫与无奈。他望着那几株终于变得光秃秃的蒲公英母株,咬牙切齿地发誓:“以后……以后但凡天气预报说有风,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拿个罩子把这几位‘广播台长’给罩起来!这玩意儿闹腾起来,比那群魔化蜜蜂可怕多了!简直是精神污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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