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晚星在熟悉的柔软床垫上翻了个身,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最近总是这样,明明睡足了八个小时,醒来时却还是觉得倦怠。她归咎于前段时间筹备婚礼太过劳累,再加上连日来在白日世界里“报复性”地体验生活,身体终于发出了抗议的信号。
萧彻早已醒来,正靠在床头翻阅一本这个世界的史书。见她又翻身,便放下书册,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额头。
“还是乏?”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时特有的磁性。
林晚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让我再睡会儿……”
“已近巳时了。”萧彻看了眼床头的电子钟,“你平日从不贪睡至此。”
这话让林晚星清醒了几分。她勉强睁开眼,确实,窗外的阳光已经明亮得刺眼。在大萧时,她每日卯时初便要起身梳洗,准备早朝事宜。即便来到这个世界放松,她的生物钟也从未允许她睡到这个时辰。
奇怪。
她撑着坐起身,一阵眩晕突然袭来,胃里跟着翻江倒海。她捂住嘴,慌忙下床冲向浴室。
“晚星!”萧彻脸色一变,紧跟着起身。
林晚星趴在洗手台前干呕了好一阵,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温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却又被她迅速否决。
不可能。萧煜和萧玥都已长这么大,她早已过了最适合生育的年纪。更何况这些年她穿梭两个世界,身体负担不小,御医曾委婉提过再次有孕的可能性不大。
“可是吃了什么不洁之物?”萧彻已来到她身后,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眉宇间尽是担忧。
林晚星摇头,用冷水拍了拍脸:“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话虽如此,那个念头却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她仔细回想,月事……好像已经迟了半月有余。先前她只当是时空穿梭打乱了周期,并未在意。
两人梳洗完毕下楼时,林母正端着刚烤好的松饼从厨房出来。一见女儿的脸色,她便蹙起了眉。
“晚晚,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林母放下托盘,伸手就要探她的额头。
“没事,妈,就是有点反胃。”林晚星勉强笑笑。
林母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又瞥了眼一旁神色凝重的萧彻,忽然问:“你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吗?”
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林晚星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苏婉儿端着茶具从偏厅走出来,闻言也停住了脚步。老王爷原本在阳台侍弄他的兰花,此刻也透过玻璃门看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迟了半月有余。”林晚星听见自己的声音说,轻得几乎听不见。
林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快步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声音里压着激动:“除了反胃,还有别的吗?乏力?嗜睡?口味可有变化?”
每问一句,林晚星就点一下头。她这才意识到,这些症状已经出现好些天了,只是她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苏婉儿放下茶具,眼中也浮现出惊喜:“哀家就说,这几日看你总懒懒的,还以为是筹备婚礼累着了。这……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我这就去买验孕棒!”林母已经转身去拿钱包和钥匙,行动迅速得不像个年过半百的人。
“妈,不用——”林晚星想拦,却被萧彻轻轻握住了手腕。
他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不敢置信、担忧,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查一查,安心。”他只说了四个字,声音有些哑。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
林母很快回来,把一个细长的纸盒塞进林晚星手里。她几乎是机械地接过,在众人注视下走上楼去,萧彻紧随其后。
卫生间的门关上,隔绝了外界。林晚星拆开包装,看着那个小小的塑料棒,手指有些发抖。这么多年了,她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不会再怀孕的事实。这个突如其来的可能性,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萧彻站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她。
五分钟后,两条清晰的红线呈现在他们眼前。
林晚星盯着那两道杠,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真的……又有了?
萧彻从她手中接过验孕棒,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林晚星以为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时,他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手臂收得那样紧,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晚星……”他的脸埋在她颈间,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朕……我……”
他说不下去了。这个在朝堂上叱咤风云、在战场上冷静果决的帝王,此刻竟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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