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的清晨总是带着一种慵懒的宁静，阳光透过老房子二楼卧室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泰莎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抚过窗框上那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刚买下这个房子装修时史蒂夫不小心用撞出来的，想到这里，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栋老房子承载了太多记忆。
史蒂夫告诉她，这栋房子几经转手，直到他有机会将它买回来。
刚开始他们搬进来时，墙壁斑驳，地板吱呀作响，水管还时不时发出怪声，但经过他们一点一滴的修葺，如今这里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家。
“在想什么？”
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环抱住她，史蒂夫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泰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剃须膏香气，混合着咖啡的醇香。
“在想这扇窗户。”泰莎微微侧头，让自己的脸颊贴上他的，“记得我们修它的时候，你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史蒂夫轻笑一声，呼吸拂过她的耳际：“那是因为某个人突然出现吓我。”
泰莎转身面对他，手指抚过他下巴上那道几乎已经看不见的疤痕。
那是两个月前一次任务留下的，当时伤口深得让她心惊，但史蒂夫的血清让他恢复得很快，快到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速度超过愈合的速度。
“今天有任务，要走了吗？”她注意到客厅角落已经收拾好的背包。
史蒂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点点头：“弗瑞说有情况需要处理，不会太久。”
泰莎没有追问细节，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了不问那些她知道史蒂夫不能回答的问题。
她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他衬衫的领子，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锁骨上方一处新添的淤青。
“巴基有消息吗？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她转移话题问道。
提到巴基，史蒂夫的眼神柔和了些：“苏睿公主上周发来报告，说他的神经重塑进展顺利，可能再过几个月就能尝试唤醒程序了。”
泰莎想起他们将巴基送往瓦坎达的情景，那个曾经在九头蛇控制下伤害过无数人的冬日战士，在解除洗脑后选择了留在那里。
史蒂夫和她尊重他的决定，但也从未放弃寻找彻底治愈他的方法。
“他会好起来的。”泰莎轻声说，既是安慰史蒂夫，也是说服自己。
史蒂夫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我知道，你联系弗丽嘉王后还是没有消息吗？”
泰莎顿了顿，眉头微蹙：“这几年来我尝试了各种方法联系阿斯加德，但彩虹桥没有回应，魔法感应也像石沉大海。”她声音低了下来，“就好像...整个神域消失了一样。”
史蒂夫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别担心，那可是阿斯加德，众神之乡。”
泰莎勉强笑了笑，没有告诉史蒂夫她最近频繁做的一个梦——梦中，阿斯加德在烈火中燃烧，地上到处都是失去性命的战士们
史蒂夫吻了吻她的额头：“需要我陪你在尝试一下吗？”
泰莎摇摇头：“你不是有任务吗？我没事的，真的。”
她知道史蒂夫担心她，每次她尝试联系阿斯加德失败后，总会陷入几天的低落，但她也知道史蒂夫的任务往往关乎更多人的安危，她不能自私地将他束缚在身边。
史蒂夫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紧了紧拥抱她的手臂，他们就这样站在晨光中，静静地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我得走了。”最终史蒂夫轻声说，不舍地松开她。
泰莎跟着他走到门口，看着他穿上那件熟悉的皮夹克，不知为何，今天看着他准备离开的样子让她的胸口莫名发紧。
“史蒂夫。”在他转身要走时，泰莎突然叫住他。
他回过头，蓝眼睛里带着询问。
泰莎上前两步，从脖子上取下一条细细的银链，上面挂着一枚小巧的护身符——这是弗丽嘉姨母在她离开阿斯加德前送给她的。
“戴上这个。”她踮起脚尖，将项链绕过史蒂夫的脖子，“希望它能保护你。”
史蒂夫低头看了看胸前的护身符，又看向泰莎的眼睛：“这是你姨母给你的，对你很重要。”
“所以你更要戴着它。”泰莎固执地说，手指轻轻触碰那枚石头，“它会让你平安回到我身边。”
史蒂夫的眼神变得深邃，他捧住泰莎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平日的温柔，有些激烈，仿佛要将所有无法言说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当他们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史蒂夫的拇指擦过泰莎湿润的唇角：“我会回来的，我保证。”
泰莎点点头，强忍住眼眶突然涌上的热意：“我知道。”
她站在门口，看着史蒂夫高大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角。
阳光依然明媚，邻居家的孩子骑着自行车从门前经过，远处传来咖啡店的铃声——一切都那么平常，那么安宁。
但泰莎的心却莫名地悬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像阴云般笼罩着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子，那里原本挂着弗丽嘉的护身符。
“一定要平安回来。”她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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