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春樱与新声
三月的风带着暖意拂过街角时,“逆风唱片行”隔壁的小舞台终于搭好了。木质地板还带着新漆的清香,舞台背景墙爬满了林溪亲手画的樱花,粉白相间,风一吹就像要落下来似的。
开业演出那天,林溪穿着新买的白裙子,抱着她的小相机在人群里穿梭,镜头里全是笑脸——老周拄着拐杖坐在第一排,手里捧着那台收音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音符;苏清鸢穿着米白色风衣,正帮夜整理吉他背带,指尖划过琴弦时带起一串细碎的音;林玥站在调音台后,调试设备的间隙,目光总不自觉地落在夜的背影上。
“第一首歌,送给所有在春天来到这里的人。”夜走到舞台中央,拨响第一个和弦,是《逆风》的新编版,没了当年的孤勇,多了些被春风吹软的温柔。
台下立刻响起掌声,有熟客,有来凑热闹的街坊,还有几个背着吉他的年轻人,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们是唱片行新办的“春日音乐班”学员,这半个月来,总在放学后挤进来,缠着林玥教和弦,拉着夜改歌词。
“该你们了。”夜唱完一段,朝台下招招手。三个扎着高马尾的姑娘抱着吉他跑上台,脸颊红扑扑的,像沾了樱花粉。她们唱的是自己写的《樱花信》,歌词里有“唱片行的暖灯”“老周的热茶水”,还有“林溪姐姐的相机总对着我们笑”。
林溪举着相机,手都在抖,取景框里的姑娘们眼睛发亮,像藏着星星。她忽然想起半年前在法院门口,自己还怯生生地攥着夜的衣角,而现在,她能大方地拍下所有人的笑脸,还能在照片背面写下“春天真好”。
演出过半时,老周突然颤巍巍地走上台,手里拿着个褪色的歌本。“我也来凑个热闹。”他翻开歌本,对着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唱的是首几十年前的老歌,调子慢悠悠的,却把台下的人都听静了。
“这是当年凌夜姑娘总在我店里听的歌。”老周合上书,笑出满脸皱纹,“她说这歌里有‘等花开的劲儿’。”
夜站在台下,听着这话,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林玥递给她的那枚刻着“100”的拨片。原来真的有那么多人,在不经意间,把你的过往都妥帖收藏着。
中场休息时,一个穿蓝衬衫的男生红着脸走到后台,手里捏着张乐谱:“我、我能唱首歌吗?写的是……是关于这里的。”
林玥接过乐谱,扫了一眼就笑了——歌名《暖灯》,歌词里写着“玻璃门上的铃铛总在响,热可可的香气漫过唱片架”。“当然。”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舞台就是给想唱歌的人准备的。”
男生上台时,手还在抖,可当他开口,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他的声音不算出众,却带着种笨拙的真诚,像初春刚探出头的嫩芽,怯生生的,却充满力量。
“写得真好。”夜在台下轻声说,手里转着那枚银质拨片。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拨片上,映出“100”的字样,她忽然明白,所谓第一百首歌,从不是终点,而是让更多新声发芽的起点。
演出结束时,夕阳正把舞台染成金红色。林溪把洗好的照片分给大家,每张背面都有她的小涂鸦——给老周画个收音机,给苏清鸢画朵鸢尾花,给夜画把吉他,给林玥画个调音台,最后在角落画个小小的自己,举着相机。
“明天还来吗?”有个小姑娘拉着林溪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来!”林溪用力点头,“林玥哥说要教我们写夏天的歌呢!”
收拾舞台时,夜忽然指着墙角的吉他盒:“里面有东西。”林玥打开一看,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乐谱,最上面那张写着《春樱记事》,落款是“全体音乐班学员”,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他们说,等我们巡演回来,就写满一整个本子。”夜拿起乐谱,指尖拂过那些稚嫩的字迹,笑了。
苏清鸢刚接完电话,走进来扬了扬手机:“巡演城市定了,第一站就是当年你第一次演出的livehouse,他们说要给你挂‘逆风归来’的横幅。”
老周抱着收音机走过来,里面正放着姑娘们唱的《樱花信》:“出去看看也好,但别忘了,这里的灯永远为你们亮着。”
林溪趴在舞台边,数着地上的樱花贴纸:“我也要去!我要拍好多好多照片,贴满整个照片墙!”
暮色漫进来时,唱片行的暖灯又亮了,和舞台的彩灯交相辉映,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夜抱着吉他,林玥背着调音设备,苏清鸢拎着给大家买的奶茶,老周拄着拐杖走在中间,林溪蹦蹦跳跳地跑在最前面,手里的相机还在“咔嚓”作响。
街角的樱花被风吹落,飘在他们身后,像一场温柔的雨。夜回头看了一眼“逆风唱片行”的招牌,在暮色里泛着暖光,忽然觉得,所谓逆袭,从来不是站上多高的舞台,而是把那些曾支撑过你的温暖,变成更多人可以停靠的地方。
就像此刻的风,带着樱花的香,也带着新声的甜,吹向更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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