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念小五年少且立了大功......只要交出兵权,朕既往不咎。”沈知遥一字一顿的念着:“啊呸,交出去了有活路才怪。”
圣旨有两道,一个是给天下人看的,一个是密旨发到萧承逸手里的。
此时沈知遥手里拿着念的,正是私下里发给萧承逸的那道。
“这几日辞行的将军有很多。”傅罗在旁边说着。
那些在路上沉默着带队跟上他们的将军,在某次面见了萧承逸之后,又沉默着带队回去了。仿佛这件事从未发生,不要赏赐,不论功勋。
“嗯,回去也好。”萧承逸点点头。
当初他们选择加入,是为了家国大义,是为了那些被侵略的城池,无辜受难的百姓。敌军已退,战争已毕,再跟着萧承逸便没了理由,可以视为...造反。
辞行很多,军队数量锐减,军械除了已经损毁的,自然是原数带回。
依然在身边的,只剩下云家军和罗家军。
苏青鸢在旁边听着没说话,只是余光看到泥巴在门口探头探脑。
“怎么了?”苏青鸢冲着泥巴招招手。
“姐姐看到毒归了吗?”泥巴歪着头问道:“我想问他一些事情。”
毕竟是万毒门的门主,出身万毒门的泥巴想问他一些事情,也算是正常。
“似乎是去隐芪先生那边了。”苏青鸢摸了摸泥巴的脑袋,示意他自己去找。
泥巴自然知道这边在议事,乖巧的点点头离开了....
苏青鸢看着泥巴离去的背影,暗自想着,那传说中的解药匣子,毒归是开不了了,没人知道永泰的身世。所以,毒归唯一的希望放在了隐芪先生身上,而隐芪先生似乎对那蛊也十分的感兴趣。
反正这东西一时半会的解不开,他们两个喜欢凑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
正想着,忽然看到泥巴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
“姐姐,姐姐。”泥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不仅惊到了苏青鸢,也惊到了房间里的一众人。
“怎么了?”几人围在了泥巴身边。
“师傅那边,出事了。”泥巴拉着苏青鸢就走,这边离隐芪先生住的院子有些远,泥巴一路都是轻功飞过来的。
“我去的时候,看到隐芪先生倒在地上,地上躺着的还有甲七和甲八。”
苏青鸢扭头看了一眼萧承逸,对方会意,抱起苏青鸢一路轻功,赶到了隐芪先生的院子。
隐芪先生的院子是整个将军府最偏僻的一个院子,他说方便他研究,不喜欢人打扰。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毒物外泄时来不及救人,侍卫一个都没有,暗卫也只要了七和八。
苏青鸢走到门口止了步,她看向了泥巴。
“七哥和八哥中毒,我已经喂了药,师傅是外伤,被人砸了后颈,我力气小...”
那就是还躺在地上,苏青鸢继续看向泥巴。
“里面有毒,我带的药少,只够两个人。”泥巴翻出来解药,递给苏青鸢和甲一。
“王爷,我进去看看,你将院子围起来,剩下的人就先回去吧。”苏青鸢看着跟在后面的一群人,顿了顿说道。
苏青鸢带着泥巴和甲一进来房间,确实像泥巴说的那样,苏青鸢示意甲一将隐芪先生扶去榻上。
“毒归呢?”苏青鸢一边检查着几个人,一边问泥巴。
“对啊,毒归呢?”泥巴这才惊呼,刚刚一路都在担心自家师傅,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甲一,去通知王爷,封锁城门。”苏青鸢看着甲一吩咐道:“让云将军带人在城内搜查。”
“是。”甲一转身走了出去。
“但我总觉得,毒归已经走了。”苏青鸢轻轻的说道,扭头看向泥巴:“七和八怎么还没醒?”
苏青鸢从进来开始就在检查隐芪先生,甲七和甲八吃了解药之后,应该醒的很快。
“似乎还中了迷药。”泥巴蹲在甲七旁边,捏着脉:“我刚刚一时情急,没有仔细检查。”
泥巴说着从怀里掏出小瓶,打开瓶盖在两人鼻子下面晃了晃,甲七和甲八幽幽转醒。
“王妃,小少爷。”
“王妃,小少爷。”
两个人算是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苏青鸢和蹲在他们身边的泥巴。
“嗯,怎么回事?”苏青鸢淡淡的问道。
“我们本在外面守着隐芪先生,忽然听到里面似乎有争执和瓷瓶打碎的声音,便冲了进来。”
“冲进来之后,便看到了毒归和隐芪先生两个人正在对峙,我们就要出手将毒归制住。”
“见我们进来,毒归说了一句话,什么来着?”甲七看向甲八。
“他说,咦,你们竟然还站着?”
“然后呢?”苏青鸢笃定,那瓷瓶打碎的声音,本就是为了防甲七和甲八的迷药,总不能是用来放倒隐芪先生的。
“然后就看到毒归不知道向我们甩出什么,一时不察,就不省人事了。”
其实不是一时不察,即便是察觉了,又能怎么样呢?
“王妃,寻常的药毒不倒我们的。”
他们身上自然有王妃给的东西护着,一般的迷药和毒药,对他们无碍。
“但他是毒归。”苏青鸢说着:“他身上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毒药。”
“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一个时辰以前?”甲七看着外面的天色,不确定的看向甲八。
“嗯,应该是的。”甲八同意看看外面的天色,点头应和道。
“那怕是已经追不回来了。”苏青鸢转身走了出去:“王爷,需要通知乙字队和香香,追查毒归的下落。”
“好,我去安排。”萧承逸点点头,看向苏青鸢:“隐芪先生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只是年纪大了,醒来的有些慢。”苏青鸢忽然想起来什么:“鸿辞章怎么样了?”
鸿辞章自那一天大战之后便晕倒了,可能是这些天被折磨的有些严重了,也可能是终于尘埃落定精神松懈,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
隐芪先生亲自看诊,说是忧思过重,需要静养。
萧承逸吩咐人单独辟出一处幽静的小院,给鸿辞章养伤,毕竟是鸿煊的太子,总不能扔在这不管了。
“有些弱,还没醒。”萧承逸语气里都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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