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小时，那些抢到符纸的幸运儿就开始在评论区炸锅：
【卧槽！我刚下单！门铃就响了！快递到了？！】
【我这离发货地隔了好几个省啊！这什么神仙物流？！】
【快递小哥没看见人，包裹就出现在我家门口了……虽然有点吓人，但是……牛逼！】
【散大师yyds！这物流速度，外星科技吧？！】
散千亿看着评论区，笑了笑。
“暖暖，”她转向还在数钱的夏暖暖，“最近别给我接其他通告，没空。那个恐怖游戏的事儿还没完。”
“明白！”夏暖暖立刻点头，然后又提醒道，“不过千亿姐，《不一样的旅途》第三期，王导那边通知下周开始录制，你记得把控好时间。”
“嗯。”散千亿应了一声，随手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
叮咚！夏暖暖手机响起提示音，她低头一看，眼睛瞪得像铜铃——银行到账通知，五百万！
“千亿姐！这……”
“工作经费。”散千亿得意的笑，“该花就花，别省。”
夏暖暖感动得眼泪汪汪，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把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
忙完正事，两人难得清闲，窝在沙发上一起嗦了个粉。
吃完后，夏暖暖收拾好东西，屁颠屁颠地回自己家去了。
散千亿身影从公寓消失来到了地府判官殿。
崔判官看见散千亿只感觉头大，他唉声叹气说：“我主阿亿，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悄无声息，吓死鬼了。”
散千亿面色无常，看着摆烂的判官很生气：“我之前不是让你找商界奇才来经营地府生意吗？怎么过去这么久还没找到？”
崔判官低头小声说：“大人不好找啊！要不然您在人间找一个把他拉下来干活。”
散千亿揉着眉心走出判官殿，只觉得这个冥王当的太艰难。
指望崔判官找个商业奇才来振兴地府经济，怕是比让厉鬼立地成佛还难。
她唉声叹气：“崔珏啊崔珏，有你真是我的‘福气’。这都是些什么人才啊！连个会算账的都找不着！”
她走到奈何桥边，只见桥头排着长长的队伍，新死的鬼魂们面容茫然，等待着忘却前尘。
孟婆依旧守在那口巨大的汤锅前，手持长勺，忙得不可开交。
“孟婆。”散千亿唤了一声。
孟婆抬头一见是她，原本被熏得有些憔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光彩，像看到了救星。
“哎哟！我的大人！您可算来了！快尝尝我新改良的孟婆汤！”
“加入了人间最新流行的果味，草莓、蓝莓、西瓜、蜜桃……应有尽有，保证喝了还想喝！”
她舀起一勺泛着粉色光泽的汤水，热情地递过来。
散千亿看着那些排队领汤、喝得津津有味甚至还咂咂嘴的鬼魂，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她摆摆手：“不了，公务在身。”
孟婆放下勺子，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开始诉苦：“大人您瞧瞧，今年这鬼口也太多了！”
“也不知道阳间是打仗了还是咋了，以前哪有这么多鬼啊！”
“我这双纤纤玉手，天天熬汤，都快熬成麒麟臂了！”
她对着散千亿可怜巴巴地撒娇，“大人，年底了，绩效奖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
散千亿一听“奖金”头更疼了，叹了口气：“放心，过年肯定给你多发点绩效。”
孟婆闻言，不但没高兴，反而撇撇嘴，压低声音：“大人，您就别忽悠我了！”
“地府现在穷得叮当响，判官的袍子都几百年没换新的了！”
“您说说，这工资都拖欠多久了？我连买新胭脂水粉的钱都快没了！”
散千亿：“……” 被下属当面揭穿财政危机，饶是她脸皮厚如城墙，也有些挂不住。
“咳咳……对不住，是我这个领导失职。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逃离了孟婆的“怨念攻击”，散千亿决定去地府的“商业区”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灵感。
所谓的地府商场，寥寥几个店铺，卖的都是纸钱元宝、香烛贡品之类的基础款，款式还停留在几百年前。
商品种类稀少，顾客更是少得可怜，跟人间琳琅满目的商业中心完全没法比。
散千亿思考着怎么搞点“地府特色产业”创收，突然被一个低头疾走的光头男鬼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路！”光头男鬼连忙道歉，声音带着一股焦躁。
等他抬头看清散千亿的脸，顿时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迸发出他乡遇故知般的狂喜。
“散大师？！真的是您？！您……您怎么也在下面了？！您不会也……那个了吧？！”
散千亿无奈：“没死，下来视察工作。”
“哦哦！”光头男鬼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吐槽模式，“散大师您给评评理！这地府也太落后了！连个宽带网络都没有！”
“我想点个幽冥外卖都点不了！听说上面现在骑手满地跑，咱们下面连个鬼影都找不到！太痛苦了！”
他扬了扬手里一个最新款的纸扎iphone。
“您看，我家人刚给我烧下来的，最新款！结果呢？没网！就是个板砖！只能玩玩单机贪吃蛇！”
散千亿听着他的抱怨，目光却落在他光秃的头顶和那双因为长期熬夜 coding 而显得憔悴的眼睛上。
她查看了此鬼的生平，何必，男，32岁，生前乃某大厂顶级架构师。
因连续加班一百二十小时猝死，技术实力过硬，尤其擅长底层架构与系统优化。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散千亿脑中成型。
她打断何必的喋喋不休，问道：“你对地府的现状，有什么改进建议吗？”
“那太多了！”何必一听这个就来劲了，“首先，拉光纤，装宽带！实现地府 wiFi 全覆盖！”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没了网络，跟原始社会有什么区别？”
“然后可以开发地府专属 App，实现线上办公、线上投胎排队、线上缴纳贡品税费、甚至开发地府版滴滴打鬼、幽冥团购……”
听着何必滔滔不绝地描绘地府数字化建设的宏伟蓝图，散千亿的眼睛越来越亮。
“何必，”她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诱惑，“你想当地府公务员吗？正式编制。”
何必愣了一下：“公……公务员？”
“对，”散千亿开始画饼，“待遇从优，六险二金，包吃包住，年底双薪，绩效奖金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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