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再给我唱一遍嘛。”明漾跟在宋其音身后，揪着她的衣服下摆，试图用撒娇达到目的——在宋其音的调教下，她现在撒娇已经熟练多了，“小宋姐姐，求你了。”
宋其音置若罔闻，拨开她的爪子窝进沙发里，打开电视随手找了个法治节目出来看。
明漾坐在她旁边，继续撒娇：“老婆，你理理我。”
“来。”宋其音拍拍自己的腿。
明漾会意，赶紧躺了下去。
“听懂我唱什么了吗？”
“……没有。”明漾不懂粤语，宋其音声音又轻，听一遍全是空耳，她不敢乱说。
宋其音失笑：“你没听过这首歌吗？”
“没有。”她吉他学的是指弹，平时听吉他指弹曲更多一点。
“也行，这首歌很老了，说不定年纪比你还大。”宋其音将她的头发理顺，幽幽叹息，“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明漾一听就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赶紧说：“姐姐，你能不能把歌名告诉我？”
宋其音低头，食指曲起，刮了刮她的鼻梁。
“最爱。”
“歌名吗？”
“不然呢？”
明漾脸红，小声说：“我以为你说最爱我。”
宋其音拍拍她的脸：“好，自，恋。”
明漾打开音乐App，输入歌名搜索，有很多个版本，她点了原唱。
“天空一片蔚蓝
清风添上了浪漫
心里那份柔情蜜意似海
无限”
她的手机音量很小，是宋其音在唱。
明漾看着歌词，终于听懂宋其音在唱什么了。
“让我的爱全给你全给我最爱
地老天荒仍未改”
歌曲结束，开始循环第二遍，但宋其音没再唱了。
明漾放下手机，与低下头的宋其音对视。
宋其音挠挠她的下巴，问：“听后感呢？”
好听。
宋其音的嗓音要稍微低一点，相对没那么柔，但多了一些娓娓道来的味道。
很动人。
但这都不是明漾想说的。
“宋其音，我，我……”
她想说，想说——
宋其音，我爱你。
可是，爱字太重，她的感情还太轻。
明漾看着宋其音，眼眶渐渐有些湿润，她看见她温柔似水的眼神。
可是，她觉得她最后一定会爱她。
她停顿良久，说：“我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宋其音轻轻擦了擦她的眼角，她才发现眼泪落下来了。
“姐姐。”她抓住她的手。
宋其音拭去最后一点泪痕，说：“好。”
-
情绪起起落落，明漾有点难受。
洗漱完以后，她趴在宋其音床上，一边等她一边想她。
宋其音洗澡总是慢吞吞的，所以总是她等她。
到宋其音出来时，明漾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手也压得有些麻了。
她听见动静，翻了个身，自觉过去给她吹头发。
“你的吹干了吗？”宋其音摸了摸明漾的头发。
明漾点头：“干了。”
“怎么留这么长呢？”宋其音主动找话题，明漾头发差不多及腰，甚至比她还要长一些。
宋其音见过她戴棒球帽的样子，头发随意披散着， 又黑又直，帽檐稍微往下压一压，半遮住眉眼，清清冷冷的模样，放在人群中也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个。
“从小留习惯了。”
“这样。”
“姐姐，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
“问我做什么？如果我说喜欢短发你要去剪短吗？”
“嗯。”
“我喜欢光头。”
明漾：“……”
又逗她。
明漾没忍住笑了起来。
总算是笑了，从刚才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宋其音拍拍她的背，问：“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
明漾摸了摸发根，确认吹干了，把吹风机拿去卫生间放好，回来后在宋其音面前蹲下，趴在她的膝头说：“在想你。”
“宋其音，我好喜欢你。”明漾顿了顿，“我总觉得，怎么喜欢你都不够。”
明漾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
“心里满满的，可还是觉得不够。”
宋其音扶着她的脸，轻轻摩挲了一下，柔声说：“先起来，待会儿脚麻了。”
明漾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前的地毯上。
宋其音无奈地笑了笑：“你和这块地方杠上了吗？”
明漾摇摇头，然后直起身，吻住她。
虔诚地吻她。
她跪在她面前，喃喃地说：“宋其音，我喜欢你。”
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宋其音呼吸轻了轻，她抬手遮住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开始回吻。
她把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明漾。
很久以后。
她把手移到明漾心口，轻声问：“要不要和我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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