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的海风尚未吹散硝烟,秦岳手中的军令已被攥得褶皱。斥候带来的消息如惊雷炸响——铁门关失守,疏勒城被围,林副将率领的五千大夏士兵困守孤城,而昆邪的西域联军与波斯援军已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日夜猛攻。
“将军,泉州刚定,沿海尚有波斯残余势力流窜,若此时全军西援,恐后方再生变故。”林墨忧心忡忡,指尖划过舆图上泉州至疏勒的漫长路线,“此去西疆,戈壁千里,粮草转运艰难,大军至少需半月才能抵达,疏勒城怕是……”
“疏勒城不能丢!”秦岳打断他的话,玄色战甲上的血迹尚未干透,眼中却燃着决绝的火光,“林副将与五千将士皆是大夏忠魂,我们若坐视不救,何以面对天下苍生?沿海之事,可暂交泉州知府协同守军驻守,我率一万精锐骑兵,轻装简从,日夜兼程驰援疏勒,你率剩余兵力留守泉州,稳固后方,待我解了疏勒之围,再合兵肃清西域乱寇!”
苏念念上前一步,银甲上的刀痕仍清晰可见:“将军,我与你同去!疏勒城之战,我不能缺席。”
秦岳望着她苍白却坚毅的脸庞,微微颔首:“好!你率两千校刀手,随我一同驰援,其余将士留守泉州,听林墨调遣。”
次日黎明,一万两千精锐骑兵整装出发。秦岳下令舍弃重甲与粮草辎重,只带三日干粮与充足箭矢,战马也换上最快的西域良驹,朝着西疆疾驰而去。戈壁滩上,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骑兵们昼夜不息,饿了便啃干粮,渴了便饮皮囊中的清水,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救战友于水火的急切。
七日后,大军抵达疏勒城百里之外的黑风口。此处是通往疏勒的必经之路,两侧是陡峭的石山,中间仅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正是伏击的绝佳之地。秦岳勒马驻足,目光扫过通道两侧的石山,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昆邪狡诈,必然会在此处设伏,阻拦我们驰援疏勒。”
他转头对苏念念下令:“你率三千骑兵,从左侧石山绕道,埋伏在通道出口,待我率主力冲入通道,吸引敌军注意力,你便从后方突袭,前后夹击,一举击溃伏兵!”
“将军小心!”苏念念抱拳领命,立刻率领骑兵悄然绕向左侧石山。
秦岳则率领九千骑兵,缓缓驶入黑风口。通道内寂静无声,只有马蹄踏在沙石上的“哒哒”声。行至通道中段,突然听到上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号角,紧接着,无数滚石与火油从石山上滚落,朝着骑兵们砸来。
“不好,有埋伏!”秦岳高声呐喊,“结成圆阵,盾牌防御!”
骑兵们迅速结成圆阵,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滚石砸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巨响,不少盾牌被砸得粉碎,士兵们被滚石击中,惨叫着倒下。火油落在地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阻断了骑兵们的退路。
“秦岳,你果然中了我的计!”石山上传来昆邪得意的笑声,他身披紫色战甲,手持合金长矛,身后站着数万西域联军与波斯士兵,“疏勒城已破在即,你今日插翅难飞,乖乖受死吧!”
昆邪一声令下,石山上的士兵纷纷朝着通道内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射来。秦岳挥舞长枪,将射向自己的箭矢尽数击落:“昆邪,你背叛盟友,勾结波斯,屠戮生灵,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转头对身后的骑兵下令:“全力冲锋,冲破前方的拦截,与苏将军汇合!”
骑兵们齐声呐喊,挥舞着马刀与长枪,朝着通道出口冲去。通道出口处,西域联军的士兵结成鱼鳞阵,合金长矛如林,阻挡着骑兵的冲锋。秦岳一马当先,长枪如银龙出海,刺穿了一名联军士兵的胸膛,顺势一挑,将其尸体挑飞出去,为骑兵们开辟出一条道路。
“杀!”骑兵们紧随其后,与联军士兵展开激战。马刀挥舞,长枪刺击,通道内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西域联军的鳞甲战甲虽坚固,但大夏骑兵的攻势更加猛烈,马刀劈砍在甲片缝隙处,依旧能造成致命伤害。
昆邪见状,亲自率领精锐部队从石山上冲下来,手中的合金长矛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秦岳刺来:“秦岳,受死吧!”
秦岳侧身避开,长枪反手刺出,直指昆邪的小腹。昆邪急忙回矛格挡,“铛”的一声,长枪与长矛碰撞,火花四溅。两人激战三十余回合,昆邪的长矛刚猛霸道,招招致命,秦岳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凌厉的枪法与之周旋,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将军,我们来了!”通道出口处传来苏念念的呐喊声,她率领三千骑兵从后方突袭,马刀挥舞,联军士兵纷纷倒地。
昆邪见状,心中一惊,招式出现破绽。秦岳抓住机会,长枪一抖,枪尖如闪电般刺出,刺穿了昆邪的左肩。昆邪惨叫一声,手中的长矛险些掉落。他不敢恋战,转身想要逃跑,却被苏念念拦住去路。
“昆邪,哪里走!”苏念念破虏刀寒光闪烁,朝着昆邪的头颅劈来。
昆邪急忙回矛格挡,“当”的一声,长矛被劈成两段。苏念念顺势一刀,砍向昆邪的胸口,昆邪躲闪不及,被刀刃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秦岳策马赶来,长枪直指昆邪的咽喉:“说!你与波斯人勾结,究竟有何阴谋?西域三十六国是否都参与了此次叛乱?”
昆邪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眼中却满是不甘与疯狂:“秦岳,你以为……你赢了吗?波斯大汗已率领二十万大军,正在赶往西域的路上,大夏……迟早会被波斯吞并,你们都将成为奴隶!”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苏念念怒喝一声,挥刀想要斩杀昆邪。
“等等!”秦岳拦住她,“留他一条性命,或许还有用处。”他下令将昆邪捆绑起来,交由亲兵看管。
击溃黑风口的伏兵后,秦岳率领大军继续朝着疏勒城疾驰。半日之后,疏勒城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只见城池被密密麻麻的敌军包围,西域联军与波斯士兵正在架设云梯,疯狂攻城。城墙上的大夏军旗已经残破,但仍在顽强地飘扬,林副将率领残余士兵,用石块、滚木与箭矢,奋力阻挡敌军的进攻。
“弟兄们,秦将军来了!”城墙上的士兵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大夏骑兵,纷纷欢呼起来,士气大振。
秦岳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的营寨。联军与波斯士兵猝不及防,纷纷转过身来,与骑兵们展开激战。秦岳手持长枪,身先士卒,枪尖所到之处,敌军士兵纷纷倒地。苏念念率领校刀手,朝着敌军的云梯冲去,破虏刀挥舞,将云梯砍断,正在攀爬的敌军士兵纷纷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林副将在城墙上看到秦岳的大军,立刻下令:“打开城门,随我冲出去,与秦将军里应外合!”
城门打开,林副将率领残余士兵冲出城外,与秦岳的大军汇合。两军合力,攻势更加猛烈,联军与波斯士兵节节败退,营寨被攻破,尸体在城外堆积如山。
激战三个时辰后,围城的敌军终于被击溃,疏勒城的危机解除。秦岳率领大军进入城中,看到城中百姓流离失所,房屋被烧毁,心中满是悲痛。林副将单膝跪地,向秦岳请罪:“将军,末将无能,未能守住铁门关,还请将军降罪!”
秦岳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副将,你率领五千士兵,坚守疏勒城多日,已立大功,何罪之有?起来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将军,这是从昆邪身上搜出的密信,似乎是波斯大汗写给昆邪的。”
秦岳接过密信,打开一看,脸色骤变。密信中写道,波斯大汗与西域三十六国中的十二国达成秘密协议,待波斯大军攻占西疆后,便瓜分西域与大夏的土地。而昆邪的任务,便是假意联合秦岳,骗取信任,趁机夺取铁门关,为波斯大军入侵铺平道路。更令人震惊的是,密信中还提到,波斯大汗手中掌握着一种威力无穷的“焚城火油”,一旦投入战场,便能烧毁整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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