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时光,在平静而充实的习武氛围中悄然流逝。
福威镖局内,俨然成了一座私塾武馆。林凡(林平之)担任总教习,学生则是父亲林震南、母亲王夫人,以及那个愈发精灵古怪的妹妹林霜(小团团的大名)。
被林凡以“焚经”方式优化过的功法,中正平和,根基扎实,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王夫人和年纪尚小的林霜进境颇快,尤其是林霜,小丫头天赋似乎不错,内息日渐充盈,一套基础拳脚也打得有模有样,让林震南夫妇欣慰不已。
唯有林震南本人,进度稍显缓慢。他毕竟年岁已长,筋骨定型,加之以往修炼的粗浅功夫积习已深,转变起来需要更多时间磨合。看着儿子那举重若轻、一点就透的悟性,林震南时常感慨:“唉,老喽,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咯。”
林凡闻言,表面谦虚,内心却不免有些自得。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当初没有金手指时,那进度堪比蜗牛的惨淡岁月,只觉得是自己“天赋异禀”,领悟力超群。
这两个月里,林凡不仅传授武功,更是多次郑重叮嘱:“爹,娘,如今江湖风波恶,青城派虽灭,难保没有其他觊觎之辈。镖局的生意,暂且放一放,不必急于跑镖。当务之急,是咱们自家人的安危。等你们将新功法练得纯熟,武功更上一层楼,有了自保之力,再重开镖局不迟。”
林震南经过那次灭门危机(虽被儿子化解),也深知实力才是硬道理,对儿子的建议深以为然,点头如捣蒜:“平之说得对!钱财乃身外之物,武功和家人才是根本!就按你说的办!”
眼见家人安顿妥当,武功传授也已步入正轨,林凡心中那闯荡江湖、搜集“燃料”(各派武功秘籍)的念头便不可抑制地涌动起来。
这一日,他向父母提出了要外出游历的想法。
“什么?你要独自闯荡江湖?”林震南一听,立刻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江湖险恶,你年纪尚轻,武功虽高,但经验不足,万一着了人家的道怎么办?爹就你这么一个……呃,就你这么一个成器的儿子,可不能出事!”(他下意识忽略了小女儿)
王夫人也是满脸担忧,拉着林凡的手不舍得放开。
林凡早有准备,开始了他的一通……说教。
“爹,娘,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武功练得再高,不经历实战,终究是纸上谈兵。”
“我辈武者,当胸怀天下,岂能困守于一隅之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更何况,我此行也是为了寻找更进一步的可能。那位传我剑法的老爷爷曾言,武道无止境,需博采众长,方能窥得更高境界。”
“你们放心,以我如今的武功,只要不招惹那些隐世不出的老怪物,自保绰绰有余。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而且,我答应你们,定期写信回来报平安。等我游历一番,见识增长了,武功或许还能再有突破,到时候回来,才能更好地庇护咱们林家,不是吗?”
他一番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兼带画饼,说得是口干舌燥。
林震南和王夫人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万分不舍,但看着儿子那坚定而自信的眼神,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也明白雏鹰终须离巢翱翔的道理。儿子已经展现出了远超他们想象的成熟和实力,再将他强行留在身边,反而可能限制了他的成长。
最终,林震南长叹一声,重重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虎目微红:“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也不由爹!你去吧!记住,江湖人心叵测,凡事多留个心眼!家里不用担心,有爹在!”
王夫人则是默默替儿子收拾好行囊,塞满了银票和换洗衣物,千叮万嘱,泪眼婆娑。
翌日清晨,福威镖局大门前。
林凡一身利落的青衫,背负长剑(换了一把精钢打造的利剑,不再是装饰品),腰悬包裹,向父母和使劲挥着小手、眼圈红红的妹妹告别。
“哥哥,早点回来!记得给我带好吃的!”小团团带着哭腔喊道。
林凡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一定给你带。在家乖乖听爹娘的话,好好练功。”
说罢,他转身,迎着初升的朝阳,大步流星地踏上了官道,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林震南夫妇依偎在门口,直到再也看不见儿子的背影,才怅然若失地返回。
* * *
离开了福州城,林凡第一次真正独自置身于这方波澜壮阔的武侠世界。
官道之上,车马粼粼,偶尔可见携带兵器的江湖人士纵马而过,留下滚滚烟尘。路边的茶肆酒摊,充斥着南来北往的客商和押镖的汉子,谈论着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
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
林凡心中难免有些兴奋,这是他前世只能在屏幕前想象的快意江湖!
他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但潜意识里,或者说早有预谋地,开始多方打听一个地方——华山。
沿途在茶棚歇脚,他会看似随意地与江湖汉子攀谈:
“这位大哥,听说华山派剑法精妙,乃是五岳剑派之一,不知如今气象如何?”
“老丈,此去华山,还有多少路程?”
“听闻华山掌门岳不群先生,人称‘君子剑’,江湖上名声极好,可是如此?”
得到的回答,无不是对华山剑派的推崇,以及对岳不群“君子之风”的赞美。
林凡表面附和,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岳不群啊岳不群,你伪君子的面具,不知道还能戴多久?你华山派的剑法秘籍,我可是‘想念’得紧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华山派藏经阁(或者类似的地方)里的那些剑谱,在火盆中熊熊燃烧,化作他脑海中更加精妙完善的剑道至理。
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方向明确——直逼华山而去!
远在华山之上,正在正气轩中教导弟子练剑的岳不群,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皱了皱眉,心中狐疑:“奇怪,今日天气晴好,为何突然心生不安?总觉得……好像被什么麻烦的东西盯上了?”
(岳不群: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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