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间谍】
楚云飞放下军用望远镜，他眯着眼，说道：“孙铭，让许三带几个山地兵，把后门土坡那个‘庄稼汉’绑回来！”
“间谍？！”孙铭吓得一激灵，顺着楚云飞的视线望去。
那“庄稼汉”正蹲在石头上抽旱烟，草帽压得低低的，可捏烟杆的手指却白得不像干农活的。
他猛地反应过来，“团座您咋知道……”
“他裤脚沾的泥是新的，鞋底子却没磨出老茧！”楚云飞冷冷地说道，“少废话，快去！”
孙铭刚领命下去，楚云飞又一把抄起望远镜。
镜头里，六个山地兵猫着腰从玉米地摸过去，像六只饿狼。
那“庄稼汉”似乎察觉到动静，猛地抬头，草帽滑落的瞬间，楚云飞看清了他领口露出的半截制式皮带。
“不好！”间谍脸都白了，转身就往山林里钻。
可没跑出三步，那个伪装成村民的战士突然从草垛里扑出来，像头小老虎似的抱住他的腿：“狗东西！往哪跑！”
间谍急眼了，腰间寒光一闪，一把盒子枪抵住了战士的太阳穴！
“砰！”
枪响了！
却是许三眼疾手快，抬手一枪打飞了间谍的枪。
子弹擦着间谍的手腕飞过，在他胳膊上犁出一道血口子。
六个山地兵瞬间围上来，枪托、拳头、军靴像雨点般落下，打得间谍在地上滚成个血葫芦，哭爹喊娘的惨叫声隔着半里地都听得见：“别打了！我招！我是太君的人！”
“团座！抓着活的了！”孙铭拽着间谍的头发往城墙下拖，那间谍的脸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活像只丧家犬。
“审！”楚云飞吐出一个字，军靴踩着台阶噔噔往下走，“你亲自去，往死里审！”
“好嘞！”孙铭撸起袖子，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摩拳擦掌就往审讯室冲。
楚云飞却突然叫住他：“等等，让宫本跟你一起。”
他知道孙铭不够狠，有宫本跟去，对付硬骨头正合适。
果然，审讯室很快传来凄厉的惨叫，跟杀猪似的。
不到半个时辰，孙铭就捏着笔录跑出来，脸都白了：“团座！这狗日的是太原日驻晋第一司令部的！筱冢义男亲自派来的！难道……难道战俘营的事暴露了？”
楚云飞正在喝茶，他冷笑道：“慌什么！上田村在山沟里藏着，钱伯钧的一营和总部都比我们扎眼。鬼子要动手，也得先啃硬骨头。”
他顿了顿，饮了一口茶，舒服，这才继续说道：“再说，过不了多久，筱冢义男自己都顾不上吃饭了。一百个团的战役一开打，他屁股都得烧起来！”
“啊？一百个团？”孙铭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团座您咋知道……那一百个团的战役究竟是什么？”
楚云飞眼神一冷：“可以了，你去盯着新兵训练，过几天有硬仗打！”
“遵命！”孙铭敬礼，带着疑惑离开了。
孙铭走后，楚云飞对宫本勾了勾手指：“鬼子丢了人，肯定还会派第二批。告诉弟兄们，见到陌生人就盘查，可疑的直接绑回来。记住，要活的！”
“嗨！”宫本啪地立正，腰杆挺得笔直，“长官英明！这是要把鬼子的间谍网连根拔啊！”
接下来三天，上田村像撒开了一张大网。宫本带着巡逻队在各村屯转悠，但凡遇到口音不对、眼神躲闪的，直接拿麻袋一套扛回驻地。
楚云飞每天下午都端着望远镜蹲在城墙上，看着一个个“可疑分子”被拖进审讯室，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可第四天，他却在俘虏里看到了两张熟面孔。
“钱伯钧的人？”楚云飞捏着审讯笔录，眉头一皱。
这两个间谍穿着破烂的棉袄，裤脚还沾着一营驻地特有的红泥，傻子都能认出来。
孙铭气得直跺脚，骂骂咧咧：“这狗娘养的！团座您刚复职他就敢背后捅刀子！要不我带一个连过去，把他狗窝端了！”
“急什么？”楚云飞突然笑了，把笔录扔在桌上，“他现在有多少人？”
“一千二！”孙铭咬牙切齿，“这小子不知道哪来的钱，给新兵发的饷比咱们多一倍！连我带着训练的那帮兔崽子，也在悄悄议论这回事呢。”
楚云飞摸着下巴，喃喃道：“一千二……不够肥啊。”
原着里钱伯钧造反时，可是带了两千人的队伍，现在还差得远呢。
“啊？”孙铭懵了，“团座您说啥？不够肥？”
“把这两个钱伯钧的间谍放了。”楚云飞突然下令，“临走前，让他们吃饱喝足滚回去！”
“啥？！”孙铭眼睛瞪得像铜铃，“放虎归山？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你懂什么！”楚云飞微笑道，“我现在还是个‘排长’，钱伯钧可是‘营长’。他想当团长，我得‘帮’他一把！”
孙铭虽然还是不懂，但军令如山，只能照办。
两个间谍被放出来时，吃了两大锅的馒头，肚子塞得鼓鼓的，走路都打晃，嘴里还嘟囔着：“楚长官真是好人啊……”
回到一营驻地，钱伯钧正对着地图骂娘，见两人回来，一脚踹翻了桌子：“废物！去了三天就带回来这点屁话？老子的人呢？”
“营……营长，我们被楚云飞抓了！”一个间谍为了面子，拍着胸脯吹嘘，“可他不敢把咱怎么样！那个叫孙铭的军官亲自给咱松绑，炖了肉，还灌了两瓶老白干，说……说以后仰仗营长您多关照！”
钱伯钧的眼睛瞬间亮了，嘴角咧到耳根：“哈哈哈！我就说嘛！楚云飞那小子现在就是条丧家犬！阎志昭架空了三五八团，他不巴结老子巴结谁？”
他突然一拍桌子，唾沫星子横飞：“传令下去，征兵范围扩大！其他营的地盘也给我去！上田村附近的壮丁，有一个算一个，全给老子拉来！谁他妈敢拦，老子崩了他！”
一连长赵三小心翼翼地问：“营长，阎副团长那边……”
“他算个屁！”钱伯钧眼睛红得像兔子，“等老子招够两千人，我他妈做旅长都可以，到时候阎志昭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
消息传到上田村，孙铭急得满嘴燎泡，跑来找楚云飞：“团座！钱伯钧这狗日的在咱眼皮子底下抢人！新兵饷银比咱多一倍，老乡们都快被他挖空了！再这么下去，咱这驻地都快成空壳子了！”
楚云飞正在擦枪，闻言头也不抬：“他给多少？”
“一个月三块大洋！还管饭！顿顿有肉！”
“呵，真是下血本。”楚云飞把枪管凑到眼前，眯眼检查膛线，“强扭的瓜不甜。你让方立功去各村屯搞宣传，讲讲北平的鬼子怎么烧杀抢掠，说说莮京的同胞怎么被欺负。给他们上上课，也算尽了本分。”
“啊？这……这能管用？”孙铭挠头，一脸怀疑，“老乡们现在眼里只有大洋……”
“管不管用，总得试试。”楚云飞放下枪，眼神深邃，“给他们上最后一课，以后真当了汉奸，也别怪我心狠。”
没想到，方立功这小子搞宣传是把好手。他带着几个识字的战士，在各村搭起戏台，用快板、评书讲抗日故事，讲到鬼子暴行时，台下老乡们哭得稀里哗啦。说到平型关大捷，又掌声雷动。几天下来，上田村周边的百姓们思想觉悟高起来。
这事传到了钱伯钧耳朵里，他心里很慌。
“难道楚云飞收到什么消息了，给我搞这一出？”他喃喃道。
赵三小心翼翼地问：“那……还招人吗？毕竟以后咱们的人跟太君走，可他们……”
“招！怎么不招！”钱伯钧眼睛红得像兔子，发了狠，“加钱！一个月五块大洋！我就不信砸不死他楚云飞！这年头有的人都快饿死了，哪管什么爱国情怀？给他们钱，他们就替谁卖命！”
又过了几天，楚云飞发现城墙下的“庄稼汉”越来越少了。
“团座，鬼子那边没动静了！”孙铭兴冲冲地跑来报告，“抓了六个鬼子间谍，都审完了，全是山本一木的人！”
楚云飞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之前他是用汉奸合成的间谍。
现在总共抓到六个鬼子间谍，那么能合成什么兵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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