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士德是个怎样的人?
他性格沉稳,寡默冷静,能够顾全大局,能为自己人着想,被大家信任。
因为是梅菲斯特的挚友,也经常在梅菲斯特因愤怒失去理智下达错误的指令的时候,进行劝导挽回。
另一程度上来说,他是梅菲斯特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在原剧情中,浮士德掩护梅菲斯特离开的时候死亡,梅菲斯特因此精神崩溃。
和霜星、爱国者类似,他重视着自己的部下。
在所有领袖里面,受爱国者信赖的领袖也就是霜星和浮士德。
同时,他也是整合运动里面少有的清醒者,是较早发现塔露拉异样的人。
但塔露拉以梅菲斯特性命相要挟,并且让梅菲斯特对塔露拉产生了依赖。
于是浮士德被迫听从塔露拉的命令。
无论如何,似乎他都不应该死去——更何况死在更符合浮士德理想的组织罗德岛手里。
所以,有人不希望他死。
……
一片寂静之中,萨沙睁开了眼。
‘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没有预想中冰冷的瓦砾,没有硝烟与血腥的气味,没有心脏被贯穿后撕心裂肺的痛苦。只有一片……仿佛稀释了所有色彩的灰白空间。
没有一点声音,空旷得……令人心发慌。
他下意识地想去摸右肩——最后一枪的对决远远不如那名狙击手此前那一枪留下的剧痛来得记忆深刻。
然而,指尖触碰到的只有完好无损的衣物和皮肤。幻痛?还是说……这里就是终点?
没有不甘,没有痛苦……一股深入灵魂的疲倦感油然而生。
或许在最后唯一剩下的一点情感是遗憾。
遗憾自己没有信守承诺,没有和伊诺一起活下去,也没有完成自己的理想。
他只希望伊诺不要做傻事。
“那么,倒是让你失望了。”温和的声音突然钻入萨沙的耳朵,“他肯定会向罗德岛发起进攻——如果没有疯的话。”
‘这里,还有人?’萨沙有些惊讶。
这里空旷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他想了想,也释怀了——毕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死亡了。
对于那人说的他倒是没有怀疑。
以伊诺的性格完全做得出来。
“这么快就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了?”黑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在萨沙眼前,话语中有些调侃的意味,“看来心理安慰做的不错嘛。”
‘他是……弥莫撒?’
在切尔诺伯格狙击过临光后,他也有关注过罗德岛。
塔露拉的惨状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有想过借这位的能力去摆脱塔露拉。
可惜他并没有机会去接触——塔露拉对他的行动范围下了限制。
唯一有可能的机会是去塔露拉让他和弑君者尝试在龙门内城区引起混乱。
那次行动,他原本认为不会成功,但奇怪的是龙门的人似乎并没有阻拦他们,甚至似乎在刻意地引导下,他的部下射杀了部分反对感染者的龙门市民。
不过他迅速反应了过来,阻拦自己的部下杀死市民。
尽管他成功进入了龙门,他也没有遇上弥莫撒。
“你为什么在这里?”萨沙有些困惑,他觉得弥莫撒不太可能死。
“我?来接你的。”弥莫撒轻笑着,“你不应该死。”
“可是我已经死了,被罗德岛的狙击手杀死了。”萨沙遗憾地说着。
“Scout是我叫去的。不过也是因为如此,你才被迫被拉到这里来。”
“Scout就是那名狙击手吗?被拉到……?我难道没有死吗?”
“唔……半死半活?”弥莫撒有些不确定地描述着萨沙的情况,“你此前遇到了一团黑色的浓雾对吧?就是那个吊着你的命。”
“雾……”他想起来此前遇见的东西。
那种压迫感给他的记忆尤为深刻。
“原来是你的吗……”萨沙觉得理所当然了,毕竟是能秒杀塔露拉的人。
“那个东西叫做暴怒,是一种罪责。原本迎接你的应该是贪婪,但那个家伙现在在在Scout身上。”
“为什么会在他身上?”萨沙的关注点有点不同。
他把弥莫撒说的罪责理解为源石技艺的一种运行形式。
至于为什么他是贪婪,他觉得很合理。
贪婪嘛,他贪婪着活着,贪婪着和伊诺一起活着,贪婪着理想,贪婪着为感染者挣出一片天。
“他呀……”弥莫撒莞尔,“他贪婪着让博士有自己的生活。不过如果贪婪不在他身上,你也不会和他对上。他在切尔诺伯格受了伤。”
“是他去刺杀的萨卡兹佣兵团首领?”萨沙有些意外。
“嗯,不然也轮不到w当首领。”
“……他是英雄。”
“这句赞美词就让你自己和他说吧。”弥莫撒将手里的源石剑刺入脚底的空间,一小团黑雾冒了出来,睁开一双暗金色的眼眸。
“不必反抗,它会让你醒来,但因为不完整,你仍然会承受此前的伤。我会帮你恢复的。”弥莫撒停顿了一下,“至于伊诺,我在考虑救不救他。”
“不,请一定救救他,”萨沙恳切地说着,“我会纠正他的。”
“可这些年来,你似乎并没有纠正回来。”弥莫撒有些玩味。
“……如果有必要,您可以纠正他,无论什么方式。”
“oK,我听到了免责声明。”弥莫撒笑了笑,“我会救的。你醒来过后会被暴怒接住,不要有应激反应哦,它是最毛躁的那一个,随后就会被贪婪接手。”
弥莫撒清楚这些罪责的性格,暴怒肯定会因为萨沙的罪责不合它胃口而出现嫌弃的情绪。
不过他没有感受到这个情绪,多半是切割了极小部分去处理萨沙。
——事实上,他的感知里出现过嫌弃,只是被他忽略了。
“好。”萨沙有些感激地点头。
贪婪包裹了他,形成一个薄薄的蚕茧的模样。
萨沙感觉有些神奇。
他的意识似乎剥离了他自己。
他看到了自己。
那是……伊诺?
小时候的梅菲斯特遍体鳞伤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知道那是伊诺的“家人”虐待伊诺的结果。
那是……我。
他看着自己借给伊诺书看。
他们讨论着书中提到的理想,他们相互承诺着“虽然活着很痛苦,但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因为他说要笑着面对生活,伊诺就将笑容挂在脸上。
那个时候的伊诺,还没有对塔露拉产生依赖。
他想着。他也知道自己那时候制造了自己最大的一个错误——
“他们不该活着!”自己愤怒的声音贯穿在他的灵魂里。
伊诺被自己的“家人”硬从嘴里塞下了源石,成为了感染者。
因为他说的这一句话,向来相信他的伊诺笑着用刚觉醒的源石技艺杀死了他的“家人”。
他为此自责。
后来他自愿服下源石,和伊诺逃离了原来的地方。
此后的事情……就是在整合运动。
当他看到自己狙击临光的时候,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
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切是他的记忆。
可是……
他被近卫局抓住然后配合梅菲斯特里应外合占据近卫局。
不,这不是我的记忆。
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一只大猫切开了近卫局大楼扭转了大局,他因此劝说伊诺撤退。
伊诺不顾成员死活,强行转化为牧群企图扭转战局。
这里的他与灰喉对峙,有过交流。
而实际上,他并没有和灰喉有交流。
唯一的交流或许是自己射的那一箭,还被一旁的人挡下了。
他为了掩护伊诺,强行使用源石技艺使大部分人隐匿。
最后他在龙门军警的围攻下死去。
看着自己的尸体,一阵晕眩突然传来。
他突然晕了过去。
……
“目标死亡。”Scout报告着,然后起身将掩体旁的箭矢拔了出来。
他尊重任何一位死境下的狙击手。
“了解。”博士听到后迅速指挥部队的人围剿牧群,准备追击梅菲斯特。
“不对,博士,”Scout有些迟疑,“弥莫撒好像介入了。”
他的视野里,对面的那位狙击手被黑色的浓雾包裹。
“嗯?”博士想起了碎骨,沉吟片刻,“Ace带队接应一下。”
本身这次行动的阵容足够豪华,牧群三两下被解决,Ace就带着队伍靠了过去。
等到Ace见到被浓雾包裹的浮士德之后,浓雾便消散了。
“还真是那个长鳞的小子诶。”参与了近卫局保卫战的煌有些惊奇。
煌起初在凯尔希的指挥战线,并没看到浮士德,但当她看到主战线那边的弩箭,她就怀疑可能是浮士德。
结果真是。
(昨天从看完前瞻那会开始写,然后写了一千字想了半天上舟买了个下午茶的皮肤,然后盯着异德发了半天呆,又反应过来自己小说还没写……就磨蹭到现在了,干脆就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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