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完前锋的第二日,天刚放亮,欢欢就揣着几张图纸往山下去了。他踩着露水走过聚义厅前的石阶时,正撞见时迁扛着梯子往房上爬——这鼓上蚤闲不住,听说要建球场,自告奋勇去砍些结实的藤条编球网。“欢欢兄弟这是往哪去?”时迁在房檐上倒挂着身子喊,“要不要俺去帮你探探路?”
“去杏花村找陶宗旺哥哥,”欢欢扬了扬手里的图纸,“咱们要建个正经球场,得让九尾龟来掌勺。”
杏花村在梁山南麓,原是片种满杏树的坡地,春时落英缤纷,平日里却只有几户猎户住着。欢欢赶到时,陶宗旺正带着几个喽啰平整土地——昨日宋江已派他来清理场地,此刻他赤着膊,古铜色的脊梁上淌着汗,手里的锄头抡得正欢。“欢欢兄弟来得巧,”他见了图纸眼睛一亮,“这球场要怎么建?”
欢欢把图纸在石板上铺开,最上面一张画着个方方正正的场地,四周标着“边线”“禁区”“球门区”,旁边还注着尺寸:“长一百二十步,宽八十步,正好能容下咱们的人跑开。”他指着图纸上的线条解释,“中间画条中线,两边各立一个球门,和咱们校场那个大球门一样大,但得用铁架子当门框,再蒙上结实的藤网——时迁哥哥正去砍藤条呢。”
陶宗旺蹲下来,手指在“禁区”的方框里敲了敲:“这方框是做什么的?”“那是守门员的地盘,”欢欢想起项充他们接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除了门将,别人不能在里面用手碰球。就像咱们打仗时,中军帐只有头领能进。”
“懂了!”陶宗旺摸出随身携带的竹笔,在图纸空白处画了个草图,“我这就让人去后山采石,先把边线的界碑立起来。再烧些石灰,沿着线洒一道白,这样踢球时就知道有没有出界。”他转头对喽啰喊,“去叫五十个兄弟来,一半人平整场地,一半人去搬木料——球门的横梁得用楠木,不然经不住秦明那厮一脚踢。”
正说着,花荣带着几个弓箭手来了。他手里提着壶箭,见图纸上标着“角球区”,便问:“这角落要做什么?”“踢角球用的,”欢欢指着图纸,“若是球从边线出界,就得在这角落把球踢回来。花荣哥哥箭法准,将来踢角球定能精准传到队友脚下。”花荣闻言,拿起支箭往东南角的老杏树射去,箭尖正好钉在树干上:“那我先在这做个记号,将来角球就从这踢。”
日头升到树梢时,杏花村已热闹起来。三十个喽啰扛着锄头平整场地,把坡地的土块敲碎,又用石碾子碾了两遍,让地面变得像校场一样坚实;另一些人从后山抬来楠木,陶宗旺正拿着墨斗在木料上画线,准备做球门的架子。欢欢蹲在场地中央,用脚丈量着距离,忽然想起现代球场的草坪,便对陶宗旺说:“要是能在地上铺些短草就好了,踢起来不容易崴脚。”
“这有何难?”陶宗旺拍了拍胸脯,“我让兄弟们去后山割些细草,晒半干了铺在地上,再浇些水压实,不出三日就能长出新草来。”他指着场地边缘,“还得垒圈矮墙,高不过膝盖,既挡不住看球的人,又能拦住滚出场的球——总不能让球滚进旁边的溪里。”
时迁这时扛着一大捆青藤跑来了,藤条上还挂着几片叶子:“这藤够结实吧?俺在山涧边砍的,浸过水都扯不断。”欢欢摸了摸藤条,又软又韧,点头道:“正好编球网,比麻绳耐用。”时迁得意地甩了甩藤条:“俺还带了几个会编筐的兄弟,保证编出来的网又密又匀,球想漏都漏不出去。”
午后忽然刮起风,欢欢担心图纸被吹走,便让陶宗旺把主要尺寸刻在木板上,立在场地四角。“长一百二十步,从东边那棵老杏树到西边的歪脖子柳;宽八十步,从南边的溪岸到北边的石碾子。”陶宗旺边刻边念,“禁区长二十步,宽十五步,就从球门往回量。”刻完又让人用石灰沿着木板上的尺寸洒线,白花花的线条在黄土地上格外显眼,像给球场画了副骨架。
宋江和吴用这时也来了,站在坡上往下看,见场地已初具雏形,不禁笑道:“这球场建起来,比校场还像样。”吴用指着场地中央:“将来可以在这搭个高台,让兄弟们坐着看球,也能让头领们指挥战术。”欢欢眼睛一亮:“就像中军帐!高台上能看清全场,谁跑位好、谁没跟上,一眼就能瞧见。”
日头偏西时,两个球门的架子已立起来了。楠木做的横梁架在铁柱子上,稳稳当当,时迁带来的兄弟正往上编藤网,青绿色的藤条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陶宗旺擦了擦汗,指着球门说:“再刷层桐油,能顶得住日晒雨淋。”欢欢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横梁,又试着往门里踢了个球,足球撞在藤网上,“嘭”地弹了回来,力道正好。
“明日让项充他们来试试,”欢欢拍了拍手上的土,“看看这球门能不能禁住他们扑球。”时迁在一旁接话:“还得让秦明来一脚,他要是踢不坏,这球门就算成了。”众人听了都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落在藤网上的麻雀。
下山时,欢欢回头望了望杏花村球场,白石灰画的边线像条银带,两个球门立在场地两端,像两只张开的大手。他忽然想起宋江说的“替天行道”,觉得这球场虽没刀枪剑戟,却也是个能让兄弟们展本事的地方——将来在这里练熟了,去东京和高俅较量时,定能让天下人看看,梁山好汉不光会打仗,踢球也能踢出威风。
陶宗旺这时追了上来,手里拿着块刻好的木牌:“忘了给球场起个名字,就叫‘杏花村球场’如何?”欢欢接过木牌,上面刻着五个字,笔锋刚劲,正是陶宗旺的笔迹。“好名字,”他笑着说,“等草长出来,春天满场杏花,秋天能看球,再妙不过了。”
两人往山上走,身后传来喽啰们收拾工具的声音,夹杂着时迁教别人颠球的吆喝。欢欢摸了摸怀里的图纸,心里已在盘算:球场建好了,下一步该选后卫了——得找些能跑能抢、还能断球的兄弟,像城墙一样护住球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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