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球场的看台上,杏黄旗比往常摇得更急。观众们早听说了梁山队主力病倒的消息,看台上的议论声里带着担忧:“李逵和鲁智深都没来热身,怕是真上不了了。”“西域骆驼队本来就强,这下悬了。”
球员通道里,梁山队的队员们正低头系鞋带。李俊显得心事重重,今天他要顶替鲁智深,心里实在没底。樊瑞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慌,就按训练时的来,咱们多跑两步,总能补上。”话虽这么说,他自己的手心也出了汗,李逵那股横冲直撞的劲头,可不是谁都能学来的。
欢欢站在通道口,看着队员们的背影,深吸了口气。他昨晚和朱武、吴用熬了半宿,把能调整的战术翻来覆去改了三遍,最后定了个保守的路子:先稳住防守,等摸清对方的路数再慢慢找机会。“记住,中场别轻易压上,关胜和樊瑞守住中路,花荣和戴宗在边路找空档。”他最后叮嘱了一句,声音比平时沉了些。
裁判的哨声响起,双方队员走进球场。西域骆驼队的队员个个身材高大,肤色较深,跑动时像一群蓄势待发的骆驼,眼神里带着一股锐气。10号伊布拉欣走在最前面,他梳着一头卷发,目光扫过梁山队的阵容,嘴角隐约露出点笑意——显然,他已经知道李逵几人缺席的消息。
比赛刚开始,西域骆驼队就发起了猛攻。伊布拉欣在中场拿球,脚下技术格外细腻,皮球像粘在他脚上似的,李俊冲上去想断,被他一个轻巧的转身晃了过去。“拦住他!”林冲在后面喊,自己赶紧补位,才勉强把球捅出边线。
看台上的观众都替梁山队捏了把汗。樊瑞在中场跑前跑后,想模仿李逵的拦截,可他力气不如李逵,速度又没对方快,好几次刚靠近伊布拉欣,就被对方用假动作甩开。李俊倒是够拼,在禁区前沿连拉带拽,才没让对方的前锋冲过去,却也吃到了一张黄牌。
“别硬拼!”欢欢在场边喊,“回防!守住自己的位置!”
梁山队只能收缩防线,把半场变成了战场。关胜像座铁塔似的站在中路,头球解围一次又一次;花荣和戴宗偶尔能打个反击,却总在最后一传时被对方断下——没有鲁智深在禁区里牵制,没有李逵在前场搅和,他们的进攻像少了牙齿的老虎,咬不破对方的防线。
伊布拉欣越来越从容。他时而在中场倒脚,吸引梁山队的队员围上来,突然一脚长传找边路;时而自己带着球突破,把梁山队的防线搅得乱七八糟。第25分钟,他在禁区外一脚远射,皮球擦着立柱飞出去,惊得门将向冲后背直冒汗。
“这10号太厉害了!”看台上有人喊。
樊瑞急了,在中场铲倒了拿球的伊布拉欣,被裁判吹了犯规。伊布拉欣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没和他计较,只是眼神里的轻蔑更明显了。
梁山队的队员们渐渐有些喘。没有主力在场,替补队员的体能分配本就不如主力,加上对方一直压着打,大家的跑动越来越吃力。李俊的额头上全是汗,防守时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樊瑞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刚才那次铲球像是耗尽了他的力气。
上半场快结束时,意外还是来了。伊布拉欣在中圈拿球,樊瑞冲上去拦截,被他用一个穿裆过人晃开;关胜补上来,想从侧面撞他,却被他借着惯性一躲,反而差点自己摔倒;石秀从边路回防,伸脚想勾球,伊布拉欣突然一个急停变向,把石秀晃得踉跄着冲了出去——整个梁山队的防线,被他一个人撕开了!
“不好!”欢欢在场边猛地攥紧了拳头。
伊布拉欣单刀面对项充,没有丝毫犹豫,一脚劲射,皮球像炮弹似的钻进球门右上角。1:0。
西域骆驼队的替补席瞬间沸腾了,队员们搂着跳起来。伊布拉欣跑向场边,张开双臂,接受队友的拥抱,眼神扫过梁山队的替补席,带着胜利者的骄傲。
梁山队的队员们站在原地,没人说话。李俊低着头,用袖子擦了擦汗;樊瑞攥着拳头,指节都白了。裁判吹响上半场结束的哨声时,他们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慢慢走回休息室,连脚步都透着沉重。
休息室里一片沉默。队员们瘫坐在椅子上,有人用毛巾盖着脸,有人望着地面发呆。欢欢走进来,把战术板往桌上一放,却没像往常那样画战术,而是先给每人倒了杯温水:“喝点水,喘匀了再说。”
“欢欢教练,是我们没用。”李俊红着眼圈说,“我防不住那个10号。”
“不怪你们。”欢欢摇摇头,“伊布拉欣是西域最厉害的中场,就算李逵在,也未必能防住。咱们现在缺的不是力气,是能稳住阵脚的人。”他顿了顿,看向门口,“朱武,去把卢俊义叫过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卢俊义是队里的老大哥,平时很少上场,因为他膝盖旧伤没好利索,欢欢一直把他当“秘密武器”留着。
没多久,卢俊义走了进来。他穿着训练服,腰杆挺得笔直,虽然头发有些白了,眼神却依旧锐利。“欢欢教练,你想让我上?”
“对。”欢欢点头,语气很坚定,“下半场你替下樊瑞,不用你跑太多,就在中场站定,把球控住,给花荣和戴宗传好球就行。另外,你经验足,多喊两句,把大家的气势提起来。”
卢俊义拿起球衣,手指在号码上摸了摸:“放心,只要我还能跑,就不会让他们这么嚣张。”
队员们看着卢俊义,眼神里渐渐有了点光。他们都记得,上次队内训练赛,卢俊义一人盘活了整个中场,那脚精准的长传,比花荣的射门还准。
“下半场咱们不防守了。”欢欢在战术板上画了个进攻阵型,“关胜压到前场,和卢俊义配合;花荣和戴宗大胆插,不用管回防;李俊你拖后,守住最后一道防线。咱们就拼这45分钟,赢了一起走,输了也不后悔!”
队员们都站了起来,原本沉重的气氛散了些。卢俊义穿上球衣,拍了拍李俊的肩膀:“别慌,下半场跟着我跑,我给你传球。”
下半场的哨声很快响起。当卢俊义出现在中场时,伊布拉欣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多了点警惕——他在西域时就听过卢俊义的名字,知道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梁山队的阵型压得很靠上。卢俊义在中场拿球,伊布拉欣冲上来抢,被他用身体轻轻一扛就挡开了。卢俊义没贪功,一脚长传找边路的花荣,皮球飞得又平又快,正好落在花荣脚下。
看台上的杏黄旗突然晃得急了起来。“是卢俊义!他上了!”
伊布拉欣皱起了眉。他发现,梁山队的中场突然变得不一样了——卢俊义像个定海神针,不管对方怎么逼抢,总能把球稳稳传出去;关胜在前场的牵制也让他们的后卫不敢轻易上抢。
比赛的节奏,慢慢回到了梁山队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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