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城西的相国寺后殿,少林武僧队的弟子们正围着一个藤编足球演练阵型,灰布僧袍的下摆扫过地面,踏出整齐的脚步声,倒像是在做早课。
“梁山队的边路最快,那个戴宗跑起来跟风似的,”主持释智大师站在台阶上,手里捻着佛珠,目光扫过场上腾挪的弟子,“明日对阵,左右两位师弟需得像门神似的钉在边线,切莫让他们冲透防线。”
左后卫释空双手合十:“师父放心,弟子定守住左路。只是听闻梁山有个武松,头球极狠,中路防守……”
“由释慧师弟和贫僧联手应对。”中锋释能上前一步,僧袍下的胳膊肌肉虬结,“他们若敢起高球,弟子便用铁头功顶回去。”
众僧七嘴八舌讨论起来,却都绕不开一个难题:梁山队的打法太杂,既有花荣那样百步穿杨的射手,又有李逵这般横冲直撞的悍将,更有燕青那样灵巧如猴的后卫。少林队练了十年的团队联防,对付章法严谨的队伍得心应手,遇上这种“野路子”却有些措手不及。
释智大师轻轻敲了敲台阶:“记住,咱们的长处是‘合’。他们有十个法子,咱们只用一个——守住阵脚,传切到位,总能寻到破绽。”正说着,殿外忽然传来小沙弥的通报:“师父,高俅大人府上的使者到了。”
众僧皆是一愣。高俅身为大宋高官,却极少与寺庙往来。释智大师眉头微蹙,挥手让弟子们继续训练,自己则整了整僧袍,快步迎向山门。
使者是个穿锦袍的小吏,见了释智便拱手笑道:“大师安好,高大人听闻少林队明日对阵梁山,特让小的来送些薄礼。”说罢示意随从抬上几个木箱,打开一看,竟是些上等的宣纸、松烟墨,还有两匹贡品绸缎。
释智合十谢过,引着使者到客堂坐下。刚奉上清茶,使者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高大人说了,梁山那帮草寇,平日里在江湖上横行霸道,如今竟敢来东京踢球,实在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
释智心中一凛,端茶杯的手顿了顿:“施主此言差矣,踢球本是雅事,与身份无关。”
“大师是方外之人,不懂这其中的关节。”使者嘿嘿一笑,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推过去,“高大人说了,明日的球,少林队若是能让梁山队‘伤’几个主力,明年全寺的香火税,朝廷都免了。”
信封里露出半张银票,数额大得让释智眼皮一跳。少林寺香火虽盛,每年的税银却也是笔沉重负担,若能免除,寺里的藏经阁修缮、田产打理都能宽裕不少。可他转念想起寺规里“戒争斗、忌阴私”的条律,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不会在球场上暗下黑手。此事恕贫僧不能从命。”
使者脸上的笑淡了些:“大师别急着回绝。高大人说了,不用弄出人命,只需让他们几个主力踢不了后续的比赛就行。想想寺里那些等着修缮的佛殿,想想冬日里缺衣少食的沙弥……”
这话像根针,刺中了释智的软肋。他望着窗外弟子们训练的身影,释能正用头颠球,释慧在练习扑救,个个眼神清澈。可他又想起库房里快见底的香油钱,想起后山那几间漏雨的禅房……
“此事……容贫僧三思。”释智的声音低了几分。
使者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师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高大人在府里等着好消息。”说罢带着随从扬长而去,留下满室茶香和释智手中沉甸甸的信封。
傍晚时分,训练结束的弟子们聚在禅堂,见师父脸色凝重,都不敢出声。释智捻着佛珠,沉默半晌才开口:“明日对阵梁山,有几点叮嘱。”
他抬眼看向众僧,目光扫过释能、释慧等人:“第一,守住阵型,不可贪功;第二,拼抢时……需得‘专注’,尤其是对方的花荣、林冲、武松三人,若是他们带球突入禁区,便贴身逼抢,切莫让他们轻易起脚。”
“师父的意思是……”释能有些迟疑。
“出家人不打诳语,却也需护寺周全。”释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你们只需记住,明日的比赛,无论用什么法子,都不能让梁山队顺顺当当踢完。去吧,各自准备。”
众僧虽觉师父的话有些异样,却还是躬身应道:“谨遵师命。”
禅堂里渐渐空了,只剩释智一人对着佛像。他将那信封放在佛前,双手合十,诵经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供桌上的香炉,也照亮了他鬓角新添的几缕白发。明日的比赛,注定不会像往日那般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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