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李世民高坐龙椅之上，面无表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看不出喜怒。
下方，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不少人都面露不耐，窃窃私语。
“这镇西王……好大的架子！陛下急召，竟敢拖延至此！”
“哼！恃宠而骄！真以为立了点功劳，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郑御史弹劾得对！如此行径，确实有伤风化！”
郑伦站在殿中，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愤慨，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魏征眉头紧锁，虽未言语，但眼神中也带着不赞同。
李泰、侯君集等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镇西王到——！”殿外终于传来内侍的唱喏声。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门！
只见秦昊一身常服，慢悠悠地踱步而入，脸上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他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臣秦昊，参见陛下。”他随意地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秦爱卿！”李世民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朕急召你入宫，为何姗姗来迟？”
秦昊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回陛下，臣……路上不小心崴了脚，走得慢了些。”
“噗——！”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崴了脚？！
从镇西王府到皇宫才多远？骑马坐轿不行吗？这借口也太敷衍了吧！
郑伦立刻跳了出来，厉声道：“镇西王！你休要狡辩！分明是藐视圣意，怠慢朝会！此乃大不敬之罪！”
就连一向耿直的魏征也忍不住了，出列沉声道：“王爷！陛下急召，事关重大！纵有不便，也应设法速至！岂可因私废公，延误时辰？此非人臣之道！”
秦昊瞥了魏征一眼，心中暗道：果然是个硬骨头！名不虚传！
他懒得跟魏征纠缠，目光直接转向郑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根本没理会郑伦的指责，反而大摇大摆地走到龙椅旁——那里专门为他设了一张稍矮一些的座椅（异姓王的特权）。他一屁股坐下，甚至还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打了个哈欠！
这一下，连李世民的眼角都抽搐了一下！
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郑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昊，声音尖利：“陛下！您看看！镇西王如此行径！殿前失仪，目无君上！还有他与公主未婚同居，秽乱宫闱！与多名女子厮混，败坏礼法！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请陛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他唾沫横飞，又将之前的弹劾之词重复了一遍，言辞更加激烈！
秦昊掏了掏耳朵，仿佛在听苍蝇嗡嗡叫。
等郑伦说完，他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踱步走到郑伦面前。
郑伦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强自镇定道：“你……你想干什么？！”
秦昊盯着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郑御史……你的嘴巴……很臭啊。”
话音未落！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太极殿！
秦昊出手如电，一记反手耳光，狠狠抽在郑伦的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将郑伦抽得原地转了个圈，官帽飞了出去，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嘴角溢血！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在……在太极殿上……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殴打御史？！！
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无法无天！！
郑伦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昊，半晌才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你……你敢打我？！陛下！陛下！您看到了吗？！镇西王他……他殿前殴斗！藐视王法啊！！”
秦昊甩了甩手，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冷笑道：“打你怎么了？本王打的就是你这满嘴喷粪的东西！”
他目光如刀，扫过全场震惊的众人，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你说本王与公主同居？长乐乃是陛下亲口许配给本王的未婚妻！我们两情相悦，早日团聚，有何不可？难道要像某些伪君子一样，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女娼？！”
“你说本王与多名女子厮混？柳烟儿、阿依古丽皆是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豫章公主……陛下也已默许！本王与自己的妻子恩爱，干你屁事？！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他每说一句，便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郑伦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秦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只蝼蚁：“至于礼法？哼！本王的礼法，就是忠君爱国，开疆拓土！就是让百姓安居乐业，让大唐威震四方！不是你们这些酸儒整天挂在嘴边的狗屁规矩！”
他猛地转身，对着龙椅上的李世民躬身一礼，声音铿锵：“陛下！臣秦昊，一心为国，问心无愧！若有人因臣之功高而嫉妒，因臣之行事而诽谤，臣……不介意用拳头告诉他们……什么叫规矩！”
说罢，他直起身，环视全场，目光所及，无人敢与他对视！
就连魏征，也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没有再多言。
李世民看着殿中霸气凛然的秦昊，又看了看地上狼狈不堪的郑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欣赏和……纵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
“郑伦殿前失仪，弹劾不实，罚俸一年，回家反省去吧。”
“退朝！”
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满殿文武，面面相觑，心中骇然！
陛下……这分明是……偏袒镇西王到了极点啊！
秦昊看着李世民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老李这是……默许了他的“无法无天”。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看也没看地上的郑伦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太极殿。
阳光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今日之后，满朝文武都将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大唐……镇西王秦昊，就是规矩！
谁想用礼法来束缚他……就得先问问他的拳头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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