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恒温棚内,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 病毒隔离箱的裂痕从 1 毫米扩大至 5 毫米,淡紫色的孢子雾顺着缝隙渗出,在棚内形成细小的 “毒雾流”,检测仪显示 “孢子活跃指数 72%,与主株根系的紫色纹路共振频率同步,纹路正以每分钟 0.5 厘米的速度向花穗芽蔓延”。陆叔刚用千年苔藓提取物封堵完一条裂缝,另一条裂缝又在共振中裂开,提取物的消耗速度远超预期,储备量仅剩 30%。按外婆图谱 “紧急孢障” 批注,需用 “双生木棉纤维编织的‘捕孢网’+ 冰原晨露雾化”,纤维的多孔结构可吸附孢子,晨露能降低孢子活性,苏晚立刻组织队员编织捕孢网,同时启动棚内的雾化系统。
捕孢网刚展开,就被共振引发的气流吹动,无法精准覆盖漏口。陆叔不得不冒险将主株保留段的生命信号调弱 10%,暂时降低共振强度 —— 信号减弱的瞬间,孢子活跃指数降至 65%,漏雾速度减缓,队员们趁机将捕孢网固定在隔离箱周围,晨露雾化后,网体表面凝结出淡绿色的水珠,孢子被牢牢吸附在网上,棚内游离孢子浓度从每立方米 80 颗降至 25 颗。可主株的代价也随之显现:保留段根系的紫色纹路突然加速扩散,突破根须,开始侵蚀茎秆,检测仪显示 “主株病毒隐性基因活性从 15% 升至 22%,若 2 小时内无法恢复生命信号,基因可能彻底激活”。
此时,陈墨的远程监测传来更糟的消息:“北极冰盖下的病毒丝网络未完全清除,泄漏的紫色孢子正顺着丝网络向冰原融水层移动,若进入融水,会通过径流污染北极湖泊,影响周边苔藓生态链!” 苏晚看着捕孢网上不断堆积的紫色孢子,又看了看主株茎秆上蔓延的纹路,陷入两难 —— 恢复生命信号会加剧共振,继续弱信号则主株危在旦夕。最终,她咬牙决定:“用双生菌液的‘信号缓冲剂’,在恢复信号的同时削弱共振,哪怕效果只有 30%!”
大西洋中脊的浅海区域,顾沉舟的潜水队正面临孢子扩散的失控局面 —— 之前布置的盐晶缓释网被突发冷泉流冲毁后,深海休眠孢子借助冷泉的上升流,突破热液口区域,扩散至 200 米深的浅海,附着在沙丁鱼群上形成 “紫色孢膜”。被感染的沙丁鱼出现异常聚集,集体向西北方向游动,探测器显示 “孢膜中的生态适应片段已激活,孢子可通过鱼类的鳃部进入体内,随鱼群迁徙扩散,当前受感染鱼群规模已达 5 万条,若进入渔场,会污染渔业资源”。
“按木棉手记‘浅海孢控’方案,用‘双生木棉心材粉末 + 深海藻胶’制成‘孢离剂’,粉末可破坏孢膜结构,藻胶能包裹游离孢子!” 安娜从南极调运的 1 吨心材粉末通过空投舱送达,顾沉舟的队员将粉末与藻胶混合后,装入无人机,朝着鱼群喷洒 —— 淡绿色的孢离剂覆盖鱼群后,紫色孢膜开始脱落,部分沙丁鱼恢复正常游动。可冷泉流再次增强,从深海带来更多休眠孢子,浅海的孢子浓度从每升 10 颗升至 35 颗,新的鱼群开始被感染,且感染速度比之前快 2 倍。
陈墨的实验室分析发现,新扩散的孢子已进化出 “抗盐性”,盐晶缓释网的效果从 80% 降至 45%,必须加入 “千年苔藓的抗进化因子” 才能增强效果。陆叔不得不从北极的储备中分出一半抗进化因子,通过应急通道送往深海 —— 因子刚启运,北极棚内的捕孢网就因孢子堆积过多,出现局部破裂,游离孢子浓度再次回升至 40%,形成新的危机循环。
南极科考站的基因实验室里,安娜盯着屏幕上的花粉基因图谱,手指悬在 “抑制序列激活” 按钮上迟迟未按 —— 最新分析显示,花穗芽花粉中的 “孢子抑制序列” 与主株的 “病毒隐性基因” 存在 “连锁激活” 关系:激活抑制序列可发送 “广谱抑制波”,同步降低北极与深海孢子的活跃指数,但会触发主株隐性基因的 “部分觉醒”,导致主株活性暂时降至 20%,且有 10% 的概率让基因永久觉醒。
“当前北极孢子漏口扩大、深海孢子染鱼,若不启动抑制波,4 小时后浅海孢子会扩散至南美渔场,影响人类渔业供给!” 陈墨的通讯带着焦急,屏幕上的浅海感染鱼群已接近渔场边界,孢离剂的储备仅够维持 1 小时。安娜联系北极的苏晚,苏晚看着主株茎秆上蔓延的纹路,又看了看捕孢网破裂处渗出的孢子,做出决定:“启动抑制波!同时用‘双生菌液的基因稳定剂’注入主株,降低永久觉醒概率!”
安娜按下按钮的瞬间,实验室的基因发射器释放出淡绿色的抑制波,北极棚内的孢子活跃指数从 65% 骤降至 40%,深海的指数也从 35% 降至 20%,浅海的感染鱼群停止聚集,孢膜开始大面积脱落。可主株的反应超出预期:隐性基因活性从 22% 飙升至 30%,茎秆的紫色纹路突破至花穗芽基部,开花基因活性从 52% 降至 45%,花粉中检测到 “微量病毒颗粒”,虽未扩散,但稳定器的效果仅能维持 1 小时,若基因继续觉醒,花粉会彻底带毒。
抑制波的效果持续 2 小时后,北极的孢子漏口被重新封堵,捕孢网更换为更致密的双生木棉纤维网,游离孢子浓度降至 15%;深海的盐晶缓释网加入抗进化因子后,重新布置完成,浅海的孢子浓度回落至 12%,受感染鱼群被隔离处理,渔场危机暂时解除;主株的隐性基因活性在稳定器的作用下,从 30% 降至 25%,虽未彻底回落,但已无永久觉醒风险。所有人刚想喘息,陈墨的屏幕突然出现异常:“北极与深海的孢子同时发出‘低频群体信号’,信号方向一致,指向南大西洋的‘未知坐标(南纬 35°,西经 20°)’,且信号强度每 10 分钟增强 10%,像是在向某个目标集结!”
顾沉舟的潜水队立刻改变航向,朝着未知坐标移动 —— 距离坐标还有 100 公里时,声呐捕捉到 “大规模孢子集群” 的信号,集群呈 “球形”,直径约 100 米,正缓慢向坐标移动,且集群周围的海水样本中,检测到与主株隐性基因同源的 “信号因子”,推测集群在 “接收指令”。安娜的实验室紧急解析坐标,发现这里是顾老夫人早年的 “深海基因研究站” 遗址,1990 年因 “实验事故” 被废弃,具体情况未公开记录。
苏晚看着屏幕上的孢子集群轨迹,又看了看主株茎秆上仍未消退的紫色纹路,突然意识到:之前的所有危机,或许都是孢子 “自主集结” 的铺垫 —— 顾老夫人在病毒基因中隐藏的,不仅是生态适应片段,还有 “集群指令”,而主株的隐性纹路,可能就是接收指令的 “信号塔”。当潜水队距离坐标还有 50 公里时,陈墨的屏幕弹出红色警报:“孢子集群的信号与遗址的‘深层信号塔’成功对接,集群开始加速移动,且释放出‘新的病毒片段’,与主株花粉中的微量病毒颗粒完全匹配!”
此时,北极棚内的花穗芽突然微微颤动,花粉中的病毒颗粒开始发光,与屏幕上的孢子集群信号形成微弱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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