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仓库旁的临时实验室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一排排培育皿上,里面的木棉种子却大多泛着不正常的灰黄色 —— 高温烘烤试验已进行到第三天,第一批种子的发芽率仅 30%,远低于正常的 85%,技术员小张盯着检测仪,眼圈泛红:“苏小姐,温度升到 60c,病毒能清除 90%,但种子胚芽会被灼伤;降到 50c,发芽率能到 60%,可病毒残留还有 15%,达不到安全标准……”
苏晚拿起一枚灰黄色种子,指尖轻轻捏碎,里面的胚芽已有些干瘪。实验室外,几个村民扒着窗户往里看,李村长手里提着刚煮好的玉米粥,声音带着担忧:“苏小姐,要不歇歇再试?你们都熬了两晚了,身体要紧。”
陆叔走进来,手里捧着外婆的种植图谱,翻到折角的一页:“你看,这里写着‘木棉籽喜温畏燥,祛毒需伴湿蒸’,是不是光烤不行,得加湿气?比如用蒸汽蒸,而不是干烤。” 苏晚眼前一亮,立刻让小张调整设备:“改成蒸汽加热,温度控制在 55c,湿度保持 70%,再试试!”
设备重新启动,蒸汽缓缓注入培育箱,种子在湿润的环境中渐渐舒展。陈墨的视频电话突然弹开,屏幕上是他熬夜整理的暗网数据:“晚晚,坏消息!过去三天,有 23 个境外 Ip 购买了毒剂配方,其中 15 个是东南亚的木棉种植商,玉兰基金在故意扩大污染范围!还有,顾老夫人的侄女在欧洲注册了新公司,专门销售‘木棉增产剂’,其实是混了毒剂的假货!”
苏晚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 要是其他种植商误用毒剂,整个东南亚的木棉产业都会遭殃。她看着培育箱里的种子,握紧拳头:“必须加快试验!今天之内一定要找到最佳方案,不然来不及了!” 蒸汽在玻璃上凝结成水珠,像一层薄雾笼罩着培育皿,里面的种子仿佛也在努力挣扎,等待重生的机会。
蒸汽加热试验进行到下午,第二批种子的发芽率终于提升到 70%,但病毒残留仍有 10%。小张急得直跺脚:“还差一点!要是能找到既能增强种子抗性,又能彻底祛毒的东西就好了!”
苏晚翻着外婆的图谱,手指突然停在一幅手绘插图上 —— 画面里,木棉种子旁长着几株嫩绿的兰草芽,旁边批注着 “兰芽汁润籽,可固胚芽、祛邪毒”。“兰草芽!” 她猛地站起来,“陆叔,基地后山的兰草有没有发芽?我们需要新鲜的兰草芽榨汁!”
陆叔立刻带着村民去后山,半小时后,抱着一大筐带着露水的兰草芽回来。苏晚和小张立刻榨汁,将兰芽汁按 1:3 的比例稀释,均匀喷洒在第三批种子上,再放入蒸汽培育箱。
等待结果的间隙,顾沉舟带着国际刑警的报告赶来:“之前抓住的境外特务招了,他们的任务是破坏种子解毒试验,要是失败,就炸毁仓库里的所有种子。刑警已经在基地周围布控,但他们可能还有同伙藏在村民里。”
苏晚心里一紧,看向实验室外的村民 —— 大家都在忙着帮忙搬运设备、烧开水,谁也看不出异常。她悄悄对顾沉舟说:“别声张,免得引起恐慌,我们多留意就行。”
傍晚时分,第三批种子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 病毒残留 0%,发芽率 82%!小张激动地跳起来:“成了!苏小姐,我们成功了!兰芽汁里的某种成分能中和残留病毒,还能保护胚芽!” 实验室外的村民听到消息,也欢呼起来,李村长提着玉米粥走进来:“太好了!这下明年的播种有希望了!”
夜色渐深,实验室里的种子已分装成 50 个密封袋,准备连夜送到安全的恒温仓库。苏晚和顾沉舟正在清点数量,突然听到仓库外传来 “哐当” 一声 —— 是铁门被撬开的声音!
“不好!有人来了!” 顾沉舟立刻拿起伸缩棍,冲到仓库门口。两个穿黑色卫衣的人正抱着几袋解毒种子往车上搬,看到顾沉舟,立刻掏出电击棍扑过来。“放下种子!” 顾沉舟大喊一声,伸缩棍出鞘,挡住电击棍的攻击,金属碰撞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苏晚趁机按下警报器,基地里的村民和安保听到警报,纷纷拿着锄头、木棍赶来。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燃烧瓶,就要往种子堆里扔。“别扔!” 苏晚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兰芽汁的空瓶狠狠砸在他的手臂上,燃烧瓶掉在地上,被赶来的陆叔一脚踩灭。
另一个黑衣人想开车逃跑,却被村民们用石头挡住去路,车胎被扎破,只能弃车逃跑,没跑几步就被刑警按在地上。顾沉舟抓住被苏晚缠住的黑衣人,扯下他的面罩 —— 是个陌生的欧洲面孔,嘴里还在喊着:“你们赢不了!抗木棉酚的病毒已经在路上了,很快你们的木棉酚就没用了!”
苏晚心里一震,立刻让陈墨查 “抗木棉酚病毒” 的消息。黑衣人被押走时,突然朝着人群里使了个眼色,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穿蓝色工装的村民悄悄往后退,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 是内鬼!
“追!别让内鬼跑了!” 苏晚和顾沉舟立刻追上去,内鬼熟悉基地的路线,专往偏僻的小路跑,眼看就要冲出基地大门,却被守在门口的李村长拦住:“阿福,你怎么跑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被叫做 “阿福” 的村民脸色发白,转身就要往回跑,顾沉舟趁机冲上去,一把将他按在地上:“为什么帮玉兰基金的人?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阿福挣扎着,眼泪掉下来:“我妈在欧洲治病,他们说只要我帮他们偷种子、传消息,就给我妈付医药费…… 我也是被逼的!”
苏晚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你妈在哪家医院?我们可以帮你联系国际医疗队,不用再被他们威胁。但你得告诉我们,抗木棉酚病毒的具体情况,还有其他同伙的位置。” 阿福犹豫了几秒,终于开口:“病毒样本在一艘叫‘莱茵号’的货轮上,明天早上到上海港,同伙还有两个,藏在村东头的旧仓库里。”
顾沉舟立刻安排刑警去抓同伙,同时联系上海海关,拦截 “莱茵号” 货轮。
陈墨的视频电话再次打来,屏幕上是他破解的欧洲实验室数据:“晚晚!抗木棉酚病毒比我们想的更可怕,它能在木棉酚环境中存活,还会让木棉树产生抗药性,以后再用木棉酚也没用了!而且,病毒样本不止一份,还有一艘货轮往广州港去了!”
苏晚握紧手里的兰芽汁瓶,心里清楚 —— 刚解决种子危机,又迎来了更可怕的抗药病毒,这场守护战,远没有结束。实验室里的解毒种子安静地躺在密封袋里,像是在提醒她,每一步都不能掉以轻心。
凌晨五点,上海海关传来消息:“‘莱茵号’货轮已靠港,我们在集装箱里找到三个密封的病毒样本罐,已经送去实验室检测!但船员说,还有一个样本罐被偷偷转移到了一辆货车上,目标是云南方向,可能要直接送到木棉基地!”
苏晚立刻让基地的安保加强戒备,同时联系云南交警,拦截可疑货车。顾沉舟看着被押在一旁的阿福,眉头紧锁:“你确定只有两个同伙?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人藏在基地里?”
阿福摇头:“我只知道两个,其他的我不清楚…… 但他们说,就算病毒样本被拦截,暗网里还有病毒的基因序列,随时能重新合成。”
陈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晚晚!我查到顾老夫人的侄女在暗网发布了‘终极计划’,说要在下周的‘国际纺织大会’上,用无人机向木棉主产区喷洒抗药病毒!大会在杭州召开,到时候会有很多行业大佬参加,他们想趁乱扩散病毒!”
苏晚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手里的兰芽汁瓶被握得紧紧的。种子解毒成功的喜悦早已被新的危机冲淡,抗药病毒、毒剂配方扩散、国际纺织大会的威胁,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内鬼余党,像一张无形的网,再次将她包围。
实验室里的种子在晨光中泛着生机,仿佛在诉说着希望。苏晚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说:“不管他们来多少次,我们都接着!守护木棉,守护我们的家,绝不放弃!”
而杭州国际纺织大会的阴影,已悄然笼罩在木棉基地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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