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顿时让陈谨礼来了兴趣。
“兄台,容我冒昧问一句,这位余师姐,身份恐怕不低吧?”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
之前见那一面,他便有所察觉。
从之前的情况来看,余笙最起码,也是和温念卿平起平坐的地位,甚至还要更高些。
温念卿何等高手?
如此年轻的五境剑仙,整个龙武国都找不出几个。
即便是在梅花山庄这种一流宗派,怎么着也得是个宗派真传!
可委实说来,他并未感觉到余笙有何特别。
总不能真是掌门的闺女吧?
那年轻人被他问得一愣,旋即失笑起来。
“道友别问了,进了梅花山庄,自会知道的。还是快些跟上吧。”
说着,年轻人便转头朝着山上走去。
陈谨礼不免一阵心痒难耐。
这话越是说得模糊不清,他就越是忍不住好奇。
若能通过这编外选拔,非得找余笙问清楚不可!
……
片刻功夫,二人已到了半山腰。
那年轻人不再继续往上,转头把陈谨礼带进一条小路。
再是一炷香的功夫,小路的尽头,出现一座颇为不小的院落。
年轻人伸手一指:“就是此处,我只能送到这里,剩下的,就看道友自己的本事了。”
陈谨礼望着不远处的院门,本想稍作感知,却发现整座院子,都被一层禁制笼罩。
唯独能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切磋,刀剑声响不断。
“多谢兄台带路,不知此去,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年轻人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用准备,进去便是。祝道友好运,先告辞了。”
说罢,年轻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谨礼稍微整理了一番,掸去一路风尘,方才朝院门走去。
进了这扇门,便要决定此行,能否留在梅花山庄了!
院门并未上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一进院门,青砖海幔的院子,长宽皆有五十余丈。
院子正当中处,立着一座青石高台,四周摆满了各色兵刃,此刻正有两名小辈,在台上斗得火热。
台下四周,围着余下的十五个人。
有的正席地而坐,品茶弈棋。
有的手捧书卷,读得入迷。
有的围看着台上的较量,连声叫好。
这些还算正常的。
人群里,有那么两个,格外显眼。
其中一个,体格尤为惊人,单是手臂的肌肉,就足有人头大小,比寻常人高出半个身子都不止!
此刻,那大个子正扎着马步,把院子里的一座假山,高高举过头顶!
另一个,看上去尤为不合群,独自盘坐在远处,膝盖上横着一把装饰格外华丽的剑,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其身上不断传出一阵阵波动,细一分辨,竟不是寻常灵气,而是无比锐利的剑罡!
那是剑仙修士独有的气息,下三境修士里,可没几个能练出如此凝练的剑罡来!
单从那剑罡就能判断,此人必定出身某个剑仙世家,从小修炼的就是正统剑仙的路数。
听得有人进门,台上的两人当即停了手,余下众人,也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能被梅花山庄提前看上的,果然都是些怪物!”
陈谨礼仔细观察了一圈,心中不禁暗叹。
在场之人无一例外,皆是三境巅峰修为,所修的路数,也皆是仙家正统。
“这位兄台来得可有些迟,莫非是在那幻阵里,遇上什么大麻烦了?”
人群之中,当即有人开口。
听着话的意思,陈谨礼便也明白了。
看来在场的每个人,都和他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换言之,在场的每一个,都有搏杀四境的本事!
陈谨礼抱拳笑道:“是在下道行浅薄,让诸位久等了。”
“兄台不必自谦,兴许兄台遇上的事,比我等遇上的麻烦些。”
开口那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说话倒是中听。
旁人也并未多做抱怨,唯独是那个剑罡缠身的,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话说的好听,本事就不见得有多少了。”
陈谨礼不免眉头微皱。
方才那公子哥,摆明了是在替他圆场,这话,可不止是挤兑他一个人!
正当他想要质问此人时,仍是方才的公子哥,朝他摆了摆手,凑近些许,压低了声音。
“此人名叫燕凌云,南郡燕氏的嫡长公子,出身名门,难免傲气些,兄台不必介意。”
“南郡燕氏?”
陈谨礼不由心下暗笑。
他倒是听说过燕氏的名头。
其祖上出过一位六境剑仙,曾自创一门剑诀,世代传承,在剑仙一道中,颇有几分美名。
此人身上的剑罡,想来便是如此修成的。
只是这口无遮拦的臭脾气,他属实不喜欢。
“诸位皆是仙家门人,可没见哪个和他一样。”
陈谨礼当即将目光投向那人,笑问道,“阁下这话,莫非是想切磋两招的意思?”
那名叫燕凌云的年轻人,只淡淡的扫过来一眼,当即失望摇头。
“劝你别费力气,真动起手来,又该说我仗着剑仙的功底,欺负你一介符仙了。”
这话,可不只是陈谨礼听得不爽了。
在场的人里,可还有别的符仙呢!
陈谨礼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摆明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那我还真想讨教一二了!”
一边说着,陈谨礼一边掰着拳头走上前去。
没等走到那燕凌云的跟前,方才那个把假山举着玩的大个子,忽然拦了过来。
“不能打架,会被骂的。”
那大个子嘿嘿一笑,在口袋里摸索了片刻,抓出一大把糖豆,递了过来。
“来,吃糖。”
先前圆场的公子哥,也快步跟了上来,轻拍陈谨礼的肩头。
“兄台莫要与他置气,人已到齐,选拔应当就快开始了,这点小事,犯不上的。”
让这两人一前一后的拦着,陈谨礼属实是不好再让二人难堪。
索性点了点头,从大个子手里拿了两颗糖豆,不再计较。
“二位兄台,还未请教?”
那公子哥抱了抱拳,笑道:“这位壮士名叫袁诚,在下云丰州陆氏,陆修远。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许谦墨。”
“许兄有礼。”
名叫陆修远的年轻人点了点头,凑近笑道,“若我所料不错,云来城的那只玄甲鳞蛟,就是许兄所杀吧?”
陈谨礼并未作答,只扬了扬嘴角,权当默认了此事。
“许兄能先斩四境妖兽,再斩杀四境邪修,足见实力惊人,若是许兄不嫌弃,在下想与许兄联手。”
陈谨礼眉头一挑:“既是选拔,怎会有联手一说?”
“许兄马上就知道了。”
陆修远神秘兮兮的一笑,“喏,说着便来了。”
话音刚落,院落中央的石台上,便传来一阵挪移之法的波动。
台上的两人赶忙让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石台之上。
来人,正是温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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