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正式开始,珍馐美馔如流水般呈上,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
贵女们按身份品级落座,沈怜星的位置自然被安排在了较为靠后、不起眼的地方。
她乐得清静,只低头默默用着面前的食物,谨记着“不轻易食用”的原则,每样只略动一点,浅尝辄止。
然而,她想要低调的愿望很快便落空了。酒过三巡,气氛稍显活络些时,安阳郡主竟端着一杯琥珀色的美酒,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袅袅婷婷地朝着沈怜星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一举动,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或好奇、或嫉妒、或等着看好戏的眼神,齐刷刷地聚焦在沈怜星身上。
沈怜星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放下银箸,起身敛衽行礼:“参见郡主。”
安阳郡主在她面前站定,并未立刻让她起身,而是用那双描画精致的凤眸,上下下、毫不客气地打量了她一番,才慢悠悠地道:“你就是沈怜星?那个太医署的医女?抬起头来让本郡主瞧瞧。”
沈怜星依言抬头,目光平静地迎向郡主审视的视线。
“嗯,模样倒还算周正。”
安阳郡主语气带着一丝挑剔,随即话锋一转,脸上堆起一个看似热情,实则透着探究的笑容,“听说你医术不错,连端妃娘娘身边的胡嬷嬷都夸你?看来是有几分真本事。”
“郡主过奖,民女愧不敢当,不过是侥幸,略尽本分而已。”
沈怜星垂眸应答,语气谦卑。
“诶,不必过谦。”
安阳郡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自己却顺势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更是让周围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郡主何等身份,竟与一个医女同席?安阳郡主仿佛没看见周围的反应,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种近乎“亲热”的好奇,问道:“沈医女,本郡主听说……你前几日,去过督公府?”
来了!沈怜星心中凛然,果然是为了此事!她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恭敬地回答:“回郡主,确有此事。因督公大人此前曾赐下药材,民女心中感念,又略通医术,便斗胆请缨,想为督公大人请脉,以报万一。”
“哦?请脉?”
安阳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追问道,“那你可见到督公了?他……他身体如何?”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关切。沈怜星心中警惕更甚,斟酌着词语道:“民女只是隔帘请脉,并未得见督公真容。督公万金之躯,自有上天庇佑,太医院诸位大人亦会精心调理,想必并无大碍。”
“隔帘啊……”安阳郡主似乎有些失望,但立刻又打起精神,继续旁敲侧击,“那……督公府内,是何光景?我听说那里头规矩极大,等闲人进不去,你进去后,可觉得害怕?督公他……与你说话了吗?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带着一种对宫寒渊相关事情超乎寻常的兴趣。
沈怜星心中已然明了,这位郡主,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对宫寒渊,绝非寻常的关注。
她越发谨慎,回答得滴水不漏:“督公府内自是庄严肃穆,民女不敢四处张望。督公大人惜字如金,只问了民女几句关于医术师承的寻常话,民女答完后,督公便让民女退下了。”
她将过程尽量简化、模糊,绝不透露任何可能引起联想或误会的细节。
安阳郡主见她口风甚紧,问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脸上那“亲热”的笑容淡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怜星:“沈医女倒是谨慎。不过,能得督公亲自赐药,又能踏入督公府全身而退,你……很不简单啊。”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实则意味深长,仿佛在沈怜星身上打上了一个特殊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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