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殿门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与声响,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瞬间将两人吞噬。
沈怜星的后背紧贴着冰冷坚硬、带着潮湿木质和淡淡霉腐气息的门板,身前是他挺拔如山、散发着凛冽气息的身躯,手腕依旧被他铁钳般的手死死攥住,那力道仿佛要捏碎她的腕骨,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和不容错辨的、如同猎物被猛兽利爪按住的禁锢感。
眼睛在骤然陷入的黑暗中暂时失去了作用,其他感官便被无限放大。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急促得仿佛要挣脱束缚,在这空旷寂静的殿宇中显得格外清晰。
更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比平时略显粗重急促的呼吸声,那气息灼热,带着一种危险的、压抑的、仿佛岩浆在冰层下奔涌的张力,拂过她敏感的额发、汗湿的鬓角,最终烫在她微微颤抖的耳廓上,激起一阵阵难以自控的战栗。
他的一只手臂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手臂肌肉紧绷,形成一个绝对的、带着侵略性意味的囚笼。
整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覆盖,剥夺了她周围本就稀薄的空气。
沈怜星吓得浑身僵硬,连指尖都在发麻,她试图向后缩,纤细的腰肢却更深地陷入门板的冰凉与他胸膛灼热气息的夹缝之中,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她几乎崩溃。
黑暗中,她勉强能凭借从高窗缝隙透入的、极其微弱的、被尘埃切割得支离破碎的月光,看到他模糊却棱角分明的轮廓。
那双凤眸,在黑暗中仿佛淬了寒星,锐利如鹰隼,死死地锁定了她,即使看不清,她也能感受到那目光中蕴含的、几乎要将她灵魂都洞穿吞噬的强烈情绪——是未散的暴戾,是被触怒的威严,还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翻滚着暗火的占有?
她不敢深想,只觉得在那目光的注视下,自己如同被钉在祭坛上的羔羊,连挣扎都显得徒劳而可笑。
“督……督公……”她颤抖着,试图开口,声音却细弱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恐惧,破碎在两人之间逼仄的空气里,“民女……知错了……求您……放开我……”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擅自离席给了他责难的借口?还是招惹了康郡王那个蠢货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抑或是……仅仅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在他眼中就是一种需要被彻底掌控和标记的所属物?
在这绝对的黑暗、禁锢与他灼人气息的包围中,所有的理智和思考都化为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然而,她的示弱和哀求,并未换来丝毫松动。
他撑在门板上的手臂甚至更用力了些,手背青筋隐现,使得那囚笼更加密不透风。
灼热的气息更加逼近,几乎完全喷洒在她的脸颊和颈侧敏感的肌肤上,带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壁咚阴影下,气息灼人烫,目光锁死,无处可逃。
沈怜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长睫濡湿,等待着未知的、或许是更加可怕的风暴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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