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沾在体术训练场的木质靶台上时,一道挺拔的身影已站在场地中央。旗木朔茂穿着简约的黑色劲装,腰间短刀的刀柄泛着温润的木纹,周身沉稳的查克拉让喧闹的学员瞬间安静——这是他回村后首次担任临时体术指导,连向来散漫的鹿丸都坐直了身体,盯着朔茂的站姿暗自模仿。
“体术的核心不是击溃对手,是守住本心。”朔茂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进每个人耳中,“今天分组对战,精英班与普通班混合组队,我只看一点——你们是否懂‘收力’。”伊鲁卡站在一旁补充规则:“对战中不可使用忍术,只能用基础体术,触碰到对方肩膀即算获胜!”
分组结果很快出炉:卡卡西与井野一组,带土搭档幼樱,鹿丸则和琳组成临时小队。刚站到对战区,带土就攥紧拳头盯着卡卡西:“这次我肯定赢你!”卡卡西挑眉,护额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却刻意将站姿调整得略显松散——他清楚带土为了在琳面前证明自己,私下练了半个月体术,不想让他输得太难看。
哨声刚响,带土就直冲卡卡西而去,拳头带着风声挥向对方胸口。这一拳比上次实战训练时稳了不少,明显是练过发力技巧,可卡卡西只侧身轻避,甚至没动用写轮眼解析轨迹。“别躲啊!认真打!”带土急得大喊,攻势越发凌厉,却每次都擦着卡卡西的衣角落空,额角很快渗出冷汗。
另一侧的对战区,鹿丸正懒洋洋地应付琳的攻击。琳的体术侧重防御,手掌每次快要碰到鹿丸肩膀时,都会刻意放慢速度。“鹿丸,你认真点行不行?”琳无奈地停下动作,“朔茂前辈在看着呢。”鹿丸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赢了要写对战报告,输了要被带土笑话,平局最省事。”话虽如此,他的脚步却始终挡在琳身前,悄悄避开了所有可能让她失衡的落点。
幼樱站在场地边缘,手里攥着备用绷带,目光却没停留在带土身上,反而紧盯着卡卡西的动作。她发现卡卡西每次闪避时,都会故意将带土的力道引向空处,甚至在带土脚下打滑时,用脚尖悄悄勾了下地面稳住他的重心。“带土大哥,攻击下盘!”幼樱突然出声提醒,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带土反应过来。
带土立刻变招,右腿横扫向卡卡西的脚踝。这次卡卡西没再完全闪避,而是屈膝格挡,手臂轻轻一卸力,就将带土的力道化解,同时手掌停在带土肩膀上方一寸处,没有落下:“你赢了。”带土愣住了,看着卡卡西收回的手,耳尖瞬间泛红:“我才不要你让我!”说着就转身跑到琳身边,假装整理护具,却偷偷用余光瞥着卡卡西。
“休息十分钟,下组对战:卡卡西VS鹿丸,带土VS琳。”朔茂的声音响起,他走到场边,递给卡卡西一瓶水,“为什么保留实力?你的体术造诣,足以在三招内制住带土。”卡卡西拧瓶盖的动作顿了顿,看向正在给带土擦汗的琳:“他很认真,不想让他的努力白费。”朔茂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转头看向鹿丸:“你倒是干脆,直接摆平局。”鹿丸挠挠头:“琳的医疗忍术比体术重要,伤到她得不偿失。”
第二轮对战开始后,场面明显不同。卡卡西对战鹿丸时,终于收起了散漫,脚步移动间带着旗木家独有的迅捷,却始终没攻击鹿丸的要害。鹿丸的战术天赋彻底爆发,看似随意的走位,却总能预判卡卡西的落点,两人你来我往,竟僵持了五分钟还没分出胜负。朔茂摸着下巴点头:“一个擅攻却懂收力,一个擅守却知布局,不错。”
带土对战琳时,则完全是另一种景象。带土举着拳头不敢真打,琳也只是轻轻格挡,两人更像是在练习基础动作。“带土,你出拳时要转腰发力,不是只用胳膊。”琳耐心地纠正他的姿势,手掌覆在他的腰上调整发力点。带土的身体瞬间僵硬,拳头都忘了挥出去,被琳趁机轻轻一碰肩膀:“我赢啦。”
就在这时,朔茂突然出声:“所有人集合!”学员们立刻围拢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训练场东侧的树林——那里的查克拉波动异常,几棵树的树干上,隐约出现了咒印纹路。“是斑的‘体术咒印’,能强行提升体术强度,却会侵蚀心智。”朔茂的脸色凝重起来,“上周劫持鹿丸的暗部,就是为了收集战术数据,现在又想捕捉体术强者的查克拉轨迹。”
话音刚落,三名戴着面具的暗部从树林中跃出,周身的查克拉比上次更强,拳头青筋暴起,显然已激活了体术咒印。“抓活的!要旗木家的体术数据!”暗部直冲卡卡西而去,拳头带着破风的力道,完全不顾及旁边的学员。
“小心!”带土突然冲上前,用身体挡住卡卡西,同时按照琳教的发力技巧,一拳轰向暗部的胸口。这一拳比刚才对战时重了数倍,暗部竟被震得后退半步。卡卡西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立刻出手,手掌精准切向暗部的肘关节——这是朔茂刚教的卸力技巧,既不会伤人,又能暂时限制对方行动。
鹿丸拉着琳和幼樱退到安全区域,快速分析局势:“他们的咒印让速度提升了,但下盘不稳!卡卡西牵制左边的,带土攻击右边的,朔茂前辈对付中间的!”琳从医疗包拿出麻痹针,递给带土:“刺他们的膝盖后方,那里是咒印能量的薄弱点!”
幼樱则注意到暗部的面具缝隙处有淡黑色瘴气溢出,立刻大喊:“他们的咒印需要瘴气维持!用净化草药!”说着就将提前准备好的草药包扔给卡卡西。卡卡西接住草药包,将粉末撒向暗部,净化气息瞬间扩散,暗部的动作果然迟滞了一瞬。
朔茂看着学员们的配合,眼中满是赞许。他对付中间的暗部时,刻意放慢动作,给卡卡西和带土留出发挥空间。当带土用麻痹针击中右侧暗部的膝盖时,朔茂刚好将中间的暗部制服,卡卡西也顺势锁住了左侧暗部的手腕。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比刚才的体术对战默契了数倍。
清理战场时,朔茂看着被制服的暗部,对学员们说:“刚才的对战,你们都刻意保留了实力,却在真正的危机来临时,拿出了最适合的力量。”他看向卡卡西,“你让着带土,是懂同伴的尊严;”又看向鹿丸,“你平局,是懂守护的意义;”最后看向带土,“你刚才的一拳,比任何胜利都珍贵——那是为了保护同伴而爆发的力量。”
带土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卡卡西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琳将新做的体术护腕分给大家,幼樱则在护腕上涂了一层净化草药膏:“这样就算碰到咒印瘴气,也不怕被侵蚀了。”鹿丸靠在树上,掏出薯片递给朔茂:“前辈,下次体术课,能教我刚才那个卸力技巧吗?看着挺省事的。”
夕阳西下时,训练场的阴影里,一枚通讯符正闪烁着光芒。暗部残余势力发送的消息清晰可见:“旗木父子体术默契极高,学员配合度超出预期,体术数据收集失败。”远处的山谷中,斑看着通讯符的回复,指尖划过掌心的千手残片:“体术不够,就用忍术。下次行动,目标——神树幼苗。”
学员们结伴离开训练场时,带土突然提议:“明天我们去神树幼苗那里修炼体术吧!那里的生机查克拉能快速恢复体力!”卡卡西和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认同。幼樱抱着草药包,笑着点头:“我可以带些草药过去,大家练累了可以敷一下缓解疲劳。”鹿丸虽然嘴上说着“好麻烦”,却已经在心里规划起了修炼时的安全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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