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聪聪点了点头，也没反驳，算是认同了张一明的说法。
头条核心算法的重要性，他知道，张一明也知道，企鹅、啊里等一众互联网巨头也知道。
但是王聪聪一直深信，这个世界就没有买不来的东西。
如果有，那也只是价格不够。
所以王聪聪继续加码道：
“张总，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
头条的成功，并不能代表这套算法应用到其他产品上，也会成功。
字节现在还没有验证这套算法应用到别的软件上时，会不会成功的问题。
若是这套算法应用到别的软件上，成功了还好。
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失败了，字节或者头条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到那时字节的估值，还有没有5亿美元，都是一个大问题。
张总扪心自问，你就这么有信心嘛？你就敢拿着头条的未来去赌嘛？
一旦赌失败，字节的未来，又当如何？
一个没有确定的事情，一个还没有确定的未来，张总又何必说的那么的绝对呢？”
王聪聪一连多问，清楚明白地向张一明表达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
业内现在之所以这么看好头条，就是在赌头条的未来，就是在赌头条的算法若是放在别的产品上将会是何种效果。
但同样的一旦失败，那么头条就会遭受资本抛弃，将会面临破产。
互联网行业，就是这么的残酷。
投资人觉得你这个想法、或技术有搞头，那么几千万、几个亿的框框投资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是一旦市场反馈不佳，证明其技术性无法商业化，那么原本争相追捧的产品、技术，立马就无人问津了。
王聪聪专门停顿了一下，给够了张一明思考的时间，才继续开口忽悠道：
“这样吧，如果你同意配合b站，移植头条的核心算法，愿意共享技术，那么我也不介意在帮头条一把。
我可以让万大系，或者跟万大有合作关系的艺人，影视公司，全部入驻头条app。
比如杨蜜、热芭、沈藤等.....
包括我本人在内，也会入驻头条。
同时少女时代跟tara的线下演出，也已经审核通过了，不日她们也将在国内各个城市开启线下巡演。
我记得之前，就有网友们提出过一个名叫【百日打榜】的活动，就是利用两边粉丝之间的矛盾，进行营销，从而带动流量。
我可以承诺，由头条来负责这次的营销活动。
甚至...可以让林玧儿等sm的知名艺人，也入驻头条开通个人账号。
这样一来，头条就有了足以对标v博的底气。
也就是说，只要张总点头，头条立马就能比肩v博，达到上百亿估值的地步。
同时张总也能如愿的修改优先投资协议。
这已经是我能提出的最好条件了，否则，修改优先投资协议的问题，没得谈。
我理解张总的同时，也希望张总，能够拥有足够的交换筹码。”
话落！
王聪聪还不忘提醒道：
“与其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还不如着眼当下。
我相信在业内，也没有比我还大气的投资人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还赶时间，赶着去参加万大集团的年中会议。
可能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
有时候，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王聪聪就准备起身离开.....因为他确实没有骗张一明，他确实要赶着去参加万大集团的年中会议。
而此刻的张一明，早就激动的喉结滚动了。
王聪聪给出的那些承诺，可以说是直接插在了他的软肋上，让他纠结不已。
王聪聪刚刚扔出的诱饵，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有了王聪聪承诺的那些资源，头条瞬间就能与v博二分天下，一跃就能成为国内互联网头部的公司了。
简单来说，就王聪聪承诺的那些资源，随便折算一下，起码就价值几十亿人民币....
相当于王聪聪利用对字节的优先投资权，加价值几十亿的资源，买断了一个半成品的算法框架。
其实...就像王聪聪说的那样，就连张一明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算法，用在别的产品上，会是何种效果。
他也不敢保证头条的算法，用在别的产品上，一定会成功...
如果他敢拍着胸脯保证，他的算法用在任何软件上都会成功的话，那么头条的估值，就不会是5亿美元，应该是五千亿美元了....
其实...他自己也有偷偷试验过，像是头条的app上，也有少部分的视频新闻。
但是视频分发的效果，并没有文字分发的效果好....
所以在张一明的心底，由自己撰写出来的信息流推荐算法，虽然牛b到了极点，可是远远没有到达天下无双的地步...
无论是为了头条的发展，还是为了字节未来的话语权。
他好像除了同意....并没有多余的选择了。
张一明的心脏疯狂擂动，他试图抵挡王聪聪扔出的诱人筹码，可是在实实在在的利益面前。
在一跃就可以比肩v博的资源诱惑下，在即将摆脱优先投资协议束缚的诱惑下。
他还是没有忍住，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带着一丝激动的颤抖：
“王公子，等等！”
“我同意。我同意了，我愿意出售头条的核心算法框架，配合 b 站进行算法移植，愿意共享技术。”
已经走到门口的王聪聪，停下了脚步，回头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尽量克制住心底的喜悦，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张总，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其实你我之间并没有那么大的矛盾，无论是头条也好，还是万大也好。
这两家公司在互联网行业，都是实实在在的新人。
与其咱们窝里斗，相互防备，不如把枪口抬高一尺，把我们的敌人定位到企鹅、啊里等一众互联网巨头身上。”
王聪聪一边忽悠张一明的同时，也已经暗示秘书，赶快去准备相关合同。
很快。
在两边法律团队的见证下。
万大与字节签订了一系列的合作协议，其中就包括头条在神经网络信息分发算法上的技术共享、与限制。
协议为单向共享协议（仅字节系对万大系共享）。
还有优先投资协议的修改。
王聪聪刚刚许诺出去的相关资源等等一揽子合作协议。
此刻，办公室里的空调风，也忽然变得和煦了起来，此时的张一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交出的东西，到底价值多少。
不止是张一明意识不到，所有人都意识不到，这一套算法对互联网变革的影响。
也可以说王聪聪用眼前几十亿的资源，换来了价值5000亿美元（近四万亿人民币）的逗音跟tkt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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