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之后,钟冥把银行卡原封不动的给到了石伯手上。
“除了卖房子的钱以外,石老大还多给了十万,说是您的医疗费。”
“晓大夫这边已经帮您联系好了转院,咱们明天就先去县医院里面再住一段时间,好好检查一下。”
“小孟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他到时也会跟着您一起去。”
“石伯,这个钱您一定拿好,这一次谁都不许再给了。”
石伯捏着银行卡,眼睛当时就红了起来:
“真是麻烦你们了。”
“我这一把岁数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钟冥赶紧拿过一旁的纸巾,帮他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待到石伯的情绪平稳下来后,钟冥又说了另一个事:
“我们找了一个律师,是专门打经济纠纷类的案件。”
“等您的身体养好一点,我再安排您跟律师见面,看看能不能把那边的钱也要回来。”
石伯点了点头:
“好,都听你们的。”
将石伯的事都安排妥当后,钟冥回到了店里。
这两天陈哥一直在看店,他从钟冥这里听到了石伯的情况后,一个劲儿的摇头:
“都说好人有好报,可这个好人怎么遇到的都是这种玩意儿?”
“养条狗还知道冲人摇尾巴呢,养两个人,他们竟然想要石伯的命啊。”
“不过说起来这两个人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他们怎么就不想着给自个儿积点德呢?”
“也不怕他们的孩子有样学样。”
陈哥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祝平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
“他们可能觉得,自己的孩子与自己有血缘关系,不会发展成他们与石伯那样吧。”
“可万事有因就有果,天道好轮回,这两个人早晚有他们的报应。”
钟冥闻言默默的抿了一口茶,出奇的安静。
祝平安挑眉看了自己这位师哥一眼,知道他这样的表现,一定是憋了什么坏水。
“师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做了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吧。”
眼看着被祝平安看出来了,钟冥也不瞒着:
“以后报不报应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给他们先安排了一场报应。”
“怎么个报应法?”
陈哥双眼发光的问道。
“我把这个事,告诉小广播了。”
钟冥这话一说出来,饶是祝平安也差点喷出了口中的茶水。
师哥这一招实在是损呀。
就小广播那张嘴,比漏勺还漏,比老奶奶的裤腰带还松。
把这事说给了小广播听,那估计三天都用不了,全镇的人就都能知道石家这个兄妹俩干了什么事。
而且就小广播那张嘴,有时候还自带事态升级功能。
小事在她那能成为大事,大事在她那就能说成不得了的事。
搞不好这事经由她嘴里说出来后。
石家两兄妹,就算不被唾沫淹死,八成也得有十天半个月不敢出门。
祝平安默默地将手伸到钟冥的面前,比了一个大拇指出来。
“师哥,还是你牛。”
几人这里正聊着,钟冥的电话响了起来。
钟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接了起来。
“郑警官,有什么事吗?”
话筒那边传来了郑常那浑厚的声音:
“钟冥啊,上次我不是说请你吃饭吗?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对了,还有你的那个师弟,要是有空的话,咱们一起聚一聚吧。”
“我难得休一次假,我一定得好好请你吃一顿,而且还有个老熟人也要见你。”
钟冥今天晚上倒是没什么事。
抬头看了祝平安一眼,眼见的祝平安点了头,钟冥这才答应了下来:
“可以,您给我个地址,我们去找您。”
“有个熟人?是谁呀?”
听到钟冥这么问,郑常卖了个关子,只说等他来了就知道了。
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后,钟冥便挂掉了电话。
既然是要去吃饭,钟冥看着没什么事,拿起手机便和祝平安出了门。
祝平安坐到副驾驶上,托着下巴想了想:
“师哥,为什么我总觉得,刚才郑警官的那个语气带了点奇怪呢?”
“哪里奇怪?”
“嗯,说不太好。”
“就是觉得他那个语气里边带了点……怎么说呢……好像是幸灾乐祸?”
对于祝平安说的这一点,钟冥是没听出来的。
反正马上就要见面了,有什么疑问当面再聊呗。
郑常约的地方,离钟冥他们不算远,开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是一家正经的东北菜馆,钟冥进去报了名字后,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面现在已经有了四个人。
除了郑常和张昊以外,那位嘴碎的太平间大爷也坐在那里。
在三人的左侧,还有一位女士。
钟冥看着她有点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察觉到了钟冥的眼神,郑常站了起来:
“钟冥啊,不记得她了?”
“还真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钟冥实话实说。
女人听到这话,直接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
“确实好久不见了,我是Y市的警官秦宇凡。之前我处理过张书文的案子,当时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经由对方这么一说,钟冥一下想起来了。
张书文是刘村长的一位亲戚,当初恋爱脑远嫁到了外市,结果害得自己没了性命。
当时处理这个案件的警官,确实就是这一位。
钟冥连忙伸出手,和秦宇凡握了起来。
“原来是秦警官,好久不见。”
“对了,这一位是我的师弟,祝平安。”
祝平安闻言上前,又与秦宇凡一番寒暄。
太平间大爷看着他们互相握手问好,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你好,他好,你们都好,就我不好!”
“我在这儿都坐了快半个小时了,饿死我老头子得了。”
钟冥一听这大爷说话,心里就发怵。
他赶紧上前,和大爷又打了招呼。
郑常一看人来齐了,便让服务员开始上菜。
待到菜都上齐时,几人已经聊得十分熟络了。
直到这个时候钟冥才知道,原来太平间大爷与郑常也算是老相识了。
“我们两个认识得有十年了吧,那个时候我刚从警校毕业,处理的第一个案子就是这个大爷的。”
这话引起了钟冥的兴趣:
“什么案子?”
见钟冥问了起来,太平间大爷将右手上的那条疤完整的露了出来:
“就是我这只被砍伤的手。”
“钟冥小子,要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我是不可能到太平间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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