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石伯之后,钟冥又去师父白有平的坟前烧了些纸。
他把石伯的事念叨了一下。
“我跟平安让石伯先搬到您的老房子里了,您要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过来梦里和我说。”
把这些都弄好,钟冥都准备回家了,刚准备开车就接到了陈哥的电话。
“大冥啊,有人找咱们办事,你回来一趟吧。”
“主家还在这呢,我说我跟她聊,她不信我,非得等你回来再谈用什么。”
陈哥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这也没办法,陈哥毕竟最近才上手,很多人还是觉得有事找钟冥说更踏实一点。
钟冥应了下来,跟祝平安说了一声,开车就回了店里。
等在店里的,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士,看起来很有些精英人士的风范。
见到钟冥来了后,女人赶紧起身上前伸出了手:
“钟老板,您总算来了。”
钟冥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转头向旁边一看,就看到陈哥正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
钟冥给陈哥递了个安抚的神色,随后又示意女人先坐下来。
女人名叫白兰,逝者是她的父亲。
“钟老板,我想要给我爸用最好的。”
不等钟冥询问,白兰直接开了口。
钟冥点头表示可以,并且向对方报了价格和明细。
对于这些白兰没什么异议。
“可以,就按这些来。”
“另外骨灰盒还有寿衣寿被这些,我也都要最好的。”
钟冥这次倒没直接答应:
“我还是先带您到货架那边看一下吧,尤其是骨灰盒,我们店里最贵的要十万了,您先看看其他的再定。”
钟冥说话是一点错没有。
现在骨灰盒做的着实不错,你单拿出1000的看着其实也挺好。
不管怎么选,先看看再说嘛,反正人都已经在店里了。
没想到女人却摆了摆手:
“不用,就拿十万那款。”
女人说这话时,那语气仿佛就在说给我来十块钱瓜子一样。
“不瞒您说,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而且我是我们家的独女,我爸爸当年顶着家里的压力没有再要一个,还尽心尽力的培养我,他是真心的疼我。”
“后来我决定一个人生活不想结婚,连我妈都不同意,还是父亲站在了我的身后。”
白兰说到这里时,眼睛红了起来。
“从前我们家里确实穷,不过父亲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现在我生活好了,自然也要把最好的都给他。”
“钱我不在乎,钟老板,我都要最好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钟冥这个挣钱的自然不会再反对。
白兰把东西都定好后,又着重的问了一下整场葬礼的流程。
钟冥一一的向白兰进行了说明。
“大概就是这样了,不过您放心,我们全场都会跟着的,有问题的话您随时来问我,关键点的时候我们也会提示你们家属该怎么做。”
“你要再不放心呢,回去之后先把你们村西头的沈叔给请过去。他是你们村的大拿,这细枝末节的有他在,你就放心吧。”
白兰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
“之前我家长辈们走的时候我还小,对这些实在不太懂。”
“我听您的,回去之后就先把沈叔请过去。”
“钟老板,其他的就麻烦您了。”
白兰拿出纸巾拭去眼角的泪,随后又看向了陈哥:
“抱歉啊,我实在是不安心,所以才会一定要钟老板过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们家属这个时候的心情,您肯定也是懂得。”
白兰说完后,拿着寿衣先行离开了。
陈哥一边装东西一边感叹:
“哎呀,听听人家这说话的艺术。”
“原本我还是有点委屈呢,听她说完这两句后我就觉得吧,人家好像也没错。”
“大冥啊,你说要把女儿培养成这样,是不是得老费心了?”
这话问钟冥可是问错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陈哥,这事你好歹得问个有孩子的人啊。”
“我小时候我师父对我们就是放养,反正就是活着就行,对这方面我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两人边聊边收拾东西,很快将车装好。
钟冥开着车先去了白家,陈哥则去了大库房。
到了白家之后,钟冥先把哀乐放上。
白家在这村里面的人缘显然是很好的,没一会儿的功夫,附近的街坊邻居的就来了不少,进门就开始各忙各的。
这个时候,白兰父亲的寿衣已经换好了,大拿沈叔便指挥着人把白父抬到门板上。
谁都没想到,这个时候却出了问题。
四个大老爷们,愣是没把白父从床上给抬起来。
白兰看着这情况,望向了沈叔:
“叔,这个是什么情况?”
沈叔也是一脑门官司,自顾自地嘟囔了起来:
“白大地,你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还不愿意走了呢?”
“你放心吧,你闺女现在出息了,她肯定能把你老伴照顾好,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啊。”
沈叔说完之后,又指挥人再试试,结果还是不行。
“小兰呀,让你妈过来。”
白兰文言片刻不敢耽误,赶紧出门将自己母亲给叫了进来。
在听明白什么情况后,白母一下扑到了白大地的身旁:
“大地啊,你舍不得我和闺女是不是?”
“要说也是老天不长眼,你这么好的人,你才不到六十岁呀就把你带走了。”
“可是大地呀,人各有命数。”
“你就安心去吧,我和闺女会照顾好自己的……”
白母说这些话时,一直强忍着泪水。
沈叔见这个情况,又让大家试了试,可这一次依旧没有成功。
沈叔实在没辙了。
“钟冥来了没有?”
白兰赶紧点头:
“叔,钟老板在院子里呢。”
沈叔赶紧找到钟冥,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钟冥进屋后,一眼就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白大地。
这样子钟冥一下就看懂了,他就是不想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钟冥也不好说什么,直接一伸手,将一根铁链握在了自己手中。
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白父明显抖了一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再试试吧。”
钟冥进屋之后什么都没干,就直接让他们再试试。
在场的人都十分狐疑,却还是依言照做了。
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他们竟然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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