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何雨柱是在轧钢厂上班的,私下接活给别人做饭,如果是朋友帮忙倒没什么,但如果收了报酬,往深里说,多少是犯纪律的。
“嗐,什么都瞒不过三大爷您。
今儿那家给老人做寿,办了几桌。
这是人家送的寿桃,您也尝尝。”
何雨柱也不是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迎来送往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要不然,光靠易中海帮衬,在大院或许还行,但在轧钢厂可混不下去。
他的倔脾气,多半只用在他看不顺眼的人身上,跟旁人倒是相处得不错,也挺好说话。
报纸包着的馒头做成寿桃的样子,一共三个,他都递给了阎阜贵。
接过这三个寿桃,阎阜贵脸上顿时堆满了笑。
“我就沾沾喜气,尝尝这寿桃。”
趁何雨柱拿馒头的时候,阎阜贵还偷偷往布袋子里瞄了一眼。
里面没见太多东西,倒是有四个大饭盒,还有两包烟——其中一包是红盒的,他眼尖,认出是华子。
“傻柱,这烟给三大爷尝尝呗,我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呢。”
显然,阎阜贵这是惦记上了。
何雨柱心里有点无奈,早知如此,就该把烟揣身上,不该放布袋里。
阎阜贵这么一开口,何雨柱只好拿出华子,拆开包装,抽出三支递过去,说:“三大爷,就这些了,我还得留点给一大爷他们分。”
拿到三支烟,阎阜贵已经挺满意。
他不敢占大便宜,怕欠人情还不上,也拉不下那脸面,平时也就图些小好处。
清晨,林建国推车出门,阎阜贵已在前院门口等着。
见到林建国,他招呼道:“建国,吃早饭没?今天有白面馒头,要不要来一口?”
阎阜贵并不是真心想请客。
昨晚他从何雨柱那儿拿了做寿桃的白面馒头,今早蒸了当早饭。
一共三个馒头,他只蒸了一个,还切成两半,自己和老伴各吃半块。
这寿桃馒头出自何雨柱之手,比阎阜贵媳妇做的更松软,还加了糖,吃起来带甜味。
阎阜贵提起馒头,多少带点炫耀的意思——这年头,院里能常吃白面的人可不多。
“我吃过了。”
林建国没听出他话里的炫耀,只是有点意外阎阜贵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不太像他平时的作风。
昨天林建国炖了一只鸡,虽然请了易中海夫妇一起吃,但还是剩下大半。
易中海饭量大,但和刘梅节俭惯了,吃得克制。
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吃不了多少。
林建国自己一开始馋,但很快就腻了——油水太足,他肚子里本来也不缺油水。
早饭他就用剩饭加鸡汤随便应付了一下,现在打个嗝都是鸡味,对吃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阎阜贵不知道林建国吃了鸡,见炫耀没成,有点失落。
林建国骑上车,慢慢起步,阎阜贵小跑两步跳上后座。
一开始阎阜贵还挺得意,坐自行车不仅省力,还比走路快,偶尔还能看见步行上班的人投来羡慕的眼光。
可没多久他就得意不起来了。
林建国越骑越快,路也越来越颠。
阎阜贵怀疑林建国是故意挑不好的路骑,但又没证据。
“吱呀”
一声,林建国在街道办门口刹住车,一脚踩在路牙上。
“阎老师,我到了,剩下的路您得自己走了。”
林建国让他下车。
阎阜贵被颠得晕头转向。
起初屁股还疼,后来直接麻了,没什么知觉。
他从后座跳下来,差点扭到脚摔倒。
“建国,你这后座也太颠了,差点把我这把老骨头颠散架。”
阎阜贵抱怨道。
“阎老师,这后座本来就不是给人坐的,是放东西用的。
坐人的话肯定颠。”
林建国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专挑坑洼的路骑。
阎阜贵琢磨着,骑自行车看似占了便宜,其实并不划算。
走路虽然花时间费力气,但至少身体不会受伤;可坐这自行车,屁股实在受不了,万一伤到骨头,还得花钱看病吃药,那可真是亏大了。
看着阎阜贵一瘸一拐地往红星小学走,林建国嘴角轻轻一扬。
“建国,那人是谁呀?”
门卫老陈见林建国骑车带了个老头在校门口停下,好奇地问。
“早啊陈师傅,就一个大院的邻居,在前面学校当老师。
今天非要我骑车捎他一程,结果把屁股给颠坏了。”
林建国笑着答道。
老陈起初没反应过来,还想着附近的路都挺平整的。
但看到林建国脸上的笑意,立刻明白是这小子使了坏,也跟着笑起来:“你这小子。”
这种事儿老陈年轻时也干过——专挑颠簸的路骑,把后座的人颠得七荤八素,就觉得特别有意思。
要是后座坐的是个姑娘,那就更来劲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车把还故意左右晃,吓得人家只好紧紧搂住他的腰。
林建国停好车,跟老陈打了声招呼,便去小食堂上班了。
中午回四合院时,林建国只带了点白菜和几个玉米面窝头,没准备肉菜——昨天的鸡肉还没吃完呢。
“柱子哥,今天中午有空啊?”
林建国一到家,就看见何雨柱在老太太屋里,还带来了一个装红烧肘子的饭盒。
“嗯,我提前把菜炒好了,专门回来找你商量点事。”
何雨柱一见林建国回来,顿时来了精神。
“行,你吃过了没?要不边吃边说?”
“对了奶奶,婶子呢?”
林建国没看见刘梅。
“去医院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答道。
“谁病了?怎么去医院了?”
林建国有点担心,早上看着还好好的。
不过他也记得,这一大妈刘梅身体本就不太好,似乎老太太走后没两年,她也跟着去了。
这院子里,倒真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命”
。
“造孽啊,贾张氏打了小当一巴掌,鼻血一直止不住。
刘梅不放心,就跟秦淮如一起送医院去了。”
老太太说着,难得地动了怒。
“这也太过分了,教训孩子也不能下手这么重。”
林建国安慰了一句。
知道不是刘梅生病,他也就放心了。
虽然心疼小当那孩子,但终究是别人家的事,更何况是贾家的,他也不想多掺和。
因为何雨柱提前回来给老太太准备了饭菜,林建国就自己吃起来。
“柱子哥,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奶奶又不是外人。”
见何雨柱一副扭捏的样子,林建国好奇地催问。
何雨柱不好意思地开口:“建国,我昨天给人做寿宴,看见一个姑娘,就是不知道怎么去认识人家。”
林建国有些意外,剧情里的何雨柱不是只喜欢过几个女人吗?怎么这么快就有心上人了?时间线不对吗?不应该呀,贾东旭还活着,槐花也还没出生呢。
“柱子哥,你喜欢就去打听啊,找我干嘛?我又不是媒婆。”
林建国反问。
“前些天你不是跟我说过嘛,我觉得你说得挺有道理的。
你读过书,见识不比我这个厨子多?所以,你帮我参谋参谋。”
何雨柱一点没把林建国当外人。
这也正常,他确实把老太太当成自己的奶奶,只是人粗枝大叶,不太懂怎么关心照顾。
林建国和老太太一起搭伙过日子,何雨柱也自然把他当成了弟弟。
“柱子哥,你觉得那姑娘家境怎么样?”
林建国问。
“家境?”
何雨柱仔细回想了一下,说:“一般般吧,穿得也不时髦。
干活倒是挺利索的,来后厨端过几次菜。”
他光顾着看姑娘长相了,别的还真没太注意。
看何雨柱那副样子,林建国心里嘀咕:“老色胚。”
“行吧,下午你有事吗?我反正也没什么事,要不我陪你去昨天办寿宴的地方看看。
人应该不难找,不是主家的亲戚,就是邻居朋友。
我们先去打听打听。”
林建国很快有了主意。
“啊?直接上门啊?”
何雨柱有点退缩。
他没想到林建国这么莽,居然要带他直接上门问。
要是没成,那多丢人。
他好歹是个大厨,也是要面子的。
这事万一传出去,说他一个厨子惦记主家的女眷,名声可就坏了。
林建国倒不在意,毕竟在后世,比这更直接的情况多的是。
主要还是两个时代的价值观不同。
“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媳妇能从天上掉下来吗?别人介绍的你愿意,难道还指望姑娘自己看上你?柱子哥,你什么条件自己心里没数吗?”
林建国看不惯何雨柱这种想捡现成的念头,直接怼了过去。
“成成成,听你的。”
被林建国一激,何雨柱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在轧钢厂食堂躲个一年半载。
匆匆吃过午饭,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在老太太笑眯眯的目光中,林建国骑车带着何雨柱出发了。
“就是这儿了。”
何雨柱指着一个大杂院对林建国说。
林建国看了一眼,这院子和他们住的那个差不多,感觉还小一点,就调转了车头。
“不进去吗建国?来都来了。”
何雨柱不解地问。
“哥啊,你上门都不带点东西的吗?先去附近的供销社或百货商店买点上门礼啊。”
林建国无奈,看来何雨柱平时的精明一遇到女人就不管用了。
“对对对,你说得对。”
何雨柱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带林建国来真是做对了。
在一家副食商店门口,何雨柱发现自己没带钱和票,还好林建国随身农场的仓库里备着。
两人斟酌片刻,选了一对西凤酒、一条大前门,外加两盒点心——这在那时算是体面的见面礼。
“这些东西……弟弟,我之后一定还你。”
何雨柱见林建国眼都不眨就花了近二十块钱,心里又感激又忐忑。
万一事情不成,这份礼可就要不回来了,他既拉不下脸去讨,又实在心疼。
“心疼就对了,柱子哥。
主人家看到这些,肯定会更用心帮你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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