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们面面相觑，觉得这治安组组长是不是疯了，居然想管他们。
有人当即反驳：“林组长，我们是厂内巡逻队的，不归你管。”
“给你们两个选择，”
林建国不管这些，“要么出来跟我切磋，要么乖乖回去。”
巡逻队长不在，他这个组长级别最高，保卫科实行半军事化管理，他发号施令也不算越权。
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壮汉站出来，不善地说：“林组长，话别说太满。
你想一个人挑我们十多个？”
他轻蔑地打量着林建国。
在北方人眼里，林建国这高挑身材确实不算壮实，细胳膊细腿的，看着就瘦弱。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清楚了，难道你们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这么多人，还不敢拼一把？”
林建国不打算放过这个立威的机会。
他清楚，在保卫科这群人里面，只有实力才能赢得话语权。
保卫科的人员大多来自退伍兵或地方民兵，普通人占少数。
“林组长，我先来和你过两招。
我叫周爱国，你记住了。”
周爱国走出队列，站在空地上望着林建国，并未摆出架势。
从外表看，他确实有轻视林建国的底气——他的体格足有两个林建国那么大，一身腱子肉充满压迫感。
林建国并不在意，语气略带轻佻：“动手吧，我还等着你们站军姿呢。”
“得罪了。”
周爱国原本想给领导留些面子，但林建国的态度激怒了他。
他不再犹豫，一记直拳直冲林建国的面门。
林建国左手一伸，稳稳抓住了周爱国的拳头。
周爱国的拳头与林建国的手掌差不多大，却被他牢牢钳制，动弹不得。
周爱国想抽回拳头，却挣脱不得，便矮身试图扫腿攻击林建国的下盘。
林建国迅速出腿，正踢在周爱国的小腿骨上。
剧痛传来，周爱国站立不稳，林建国顺势一拉，周爱国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围观的内卫们大惊失色——周爱国是他们中间最能打的，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
治安组的四人站在原地，脸上带着光。
当周爱国出手时，他们还有些担心，但看到林建国抓住他拳头的那一刻，便知道结果已定。
尤其是陈二牛，他清楚林建国的力量，看来上午林建国确实手下留情了。
周爱国摔在地上，不甘地捶了几下地面，激起一片灰尘。
他很快发泄完失败的怨气，利落地爬起来，规规矩矩站到治安组成员旁边，大声说道：“愿赌服输，林组长，你的身手我服了。”
有了周爱国带头，内卫们虽然不情愿，也陆续走出来，在他旁边站起了军姿。
“有巡逻任务的去巡逻，没任务的就在这里站军姿。
治安组的人陪巡逻队一起站，看谁先撑不住，分出胜负就解散。”
留下这句话，林建国转身走向门卫室。
透过窗户，他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情况。
原本他打算带陈二牛他们熟悉治安组的管辖范围，但既然遇到与内卫的矛盾，就先解决矛盾再说。
熟悉环境的事，不急在一时。
门卫室的人早将休息室外头的动静尽收眼底。
本想看场热闹，谁知竟看到自己人吃了亏。
眼下，这位演了一出好戏的“煞神”
还要往门卫室来，几个人赶紧整理衣服帽子，生怕被林建国揪住错处。
“不用紧张，有水吗？给我倒一杯。”
走进门卫室，林建国一看大家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威信算是立住了。
“有有有，林组长，我给您倒。”
一个门卫赶忙起身倒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将近二十个人还在那儿站着军姿。
“陈二牛，你们还不赶紧歇着？白天站那么久还没够啊？”
巡逻队里有人出声，身体却一动不动——这是面子问题。
要是军姿输给治安组，明天队长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太丢人了。
“我们哪敢歇？输了明天也得挨罚。
谁叫你们来看热闹的？这下自个儿成热闹了吧。”
安正海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
有巡逻队的人陪着站军姿，也算是挣了面子。
只可惜，这光景没什么人来看。
八月天气，蒙蒙黑的时候正是蚊子最猖狂的时分。
没一会儿，蚊子就嗡嗡地寻着人味过来了。
但这帮人也是硬气，仍旧咬紧牙关挺着。
林建国一杯水喝完，天已彻底黑透。
好在轧钢厂里装了路灯，不至于抓瞎。
他走出门卫室，来到众人面前，吐出两个字：“解散。”
话音一落，两拨人立刻整队快步走向休息室。
林建国并没真想让治安组和巡逻队分出高下。
他只是立威，不是结仇。
都是保卫科的人，又在同一个厂里，将来人员调动也是常事，没必要针尖对麦芒。
一进休息室，就有内卫的人对陈二牛他们说：“兄弟，往后你们治安组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这话陈二牛几个心里都认，可他们哪敢反抗？一来打不过林建国，二来他下手也是真狠。
安正海和陈二牛最有体会——一个脸被按在地上差点磨掉层皮，另一个更惨，两条胳膊被卸，像具 ** 似的在操场上躺了一上午。
“别高兴太早，我们林组长年轻，往后还要往上升。
指不定哪天就成了你们的领导，今天我们受的罪，你们也得轮一遍。”
四人里最年轻的刘建民忽然开口。
旁边几个内卫的一琢磨，觉得这话在理。
林建国确实年轻，前途谁也说不准。
打了棒子，总得给颗甜枣。
林建国去办公室转了一圈，装装样子，随后拎了个袋子出来，里头装着三个大西瓜——是从随身农场里取的。
他没敢多拿，怕太惹眼。
三个瓜不算什么，虽然会有人奇怪他什么时候把西瓜放进办公室的，但这年头没有监控，他也不是什么重点人物，没人整天盯着他。
林建国把西瓜扔向休息室方向，说了句“吃点西瓜解暑，该忙的继续忙，该歇的歇会儿”
，便转身回了办公室——晚上想清静，还是办公室好。
有西瓜吃，大家自然都高兴。
这年头糖是稀罕物，能吃上口甜的都难。
三个西瓜很快切开，一人一块分到手。
“陈二牛，你们组长真大方，还请吃西瓜。
我们队长罗大军可没这手笔，连支烟都没请过。”
一名队员边啃西瓜边感慨，西瓜的甜润让他对林建国那点不满烟消云散，还拿他和巡逻队的罗队长比较起来。
“吃瓜都堵不住你的嘴。”
周爱国拍了他一下，低声训斥。
他心思细，知道这话若被有心人听去，传到罗大军耳朵里，容易惹是非。
周爱国对林建国是服气的，年纪轻轻身手好，为人也大方，他打心底佩服。
四合院里，夜深了何雨柱才回屋，于莉已经睡下。
他轻手轻脚躺下，却没留意于莉其实醒着，脸上挂着泪。
天气热，衣衫薄，肌肤相触难免有冲动。
两人新婚不久，本应亲密，可何雨柱受伤后，都克制着。
他总拖到很晚才睡，还特意和于莉保持距离。
即便如此，他仍觉得煎熬。
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袭击他的人还没找到。
何雨柱心里有猜测，却没和警察说——一来没证据，二来贾东旭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被袭击时，他恍惚听到贾东旭的声音。
后来静下心来想，越来越肯定贾东旭参与了其中。
可他不明白，贾东旭为何抢了钱还要下这样的狠手？他们之间并无冤仇，何雨柱自认待他不薄。
他轻轻摸了摸伤处，还有细微的疼，手术的伤口没完全长好。
他决定从贾东旭那些朋友入手查查看——那天动手的不止贾东旭一个，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清晨五点，林建国便已醒来。
他简单洗漱后，骑上自行车离开了轧钢厂。
昨夜没有案件发生，算得上平静。
虽然邻里间难免有些小摩擦，但基层管理制度发挥了作用，将这些琐事化解于无形。
在四合院里，林建国对管事大爷的设置颇有微词。
但作为治安组组长，他认同这种制度的价值。
在管理人员有限的情况下，依靠群众力量处理邻里纠纷，往往能既解决问题，又维护和睦。
当然，若是像原着中那几个私心太重的大爷，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是为何后来刘海中重新成为后院管事时，林建国并未反对——只要行事不过分，这样的设置仍有其必要。
骑行约半小时，林建国抵达承德门一带。
听说这里的豆汁是四九城里最地道的。
他找了一家刚开门的店铺，拿出饭盒打了豆汁。
见店里有焦圈和包子，虽需粮票，还是买了一些。
其实他并不爱喝豆汁，总觉得味道独特，口感也比豆浆或豆腐脑粗糙许多。
买完早点，林建国骑车返回四合院。
院门已开，进屋时见老太太和刘梅都已起床。
向老太太报过平安后，他来到小院。
在杨大匠他们搭的灶棚旁，放了一小袋玉米面和些许蔬菜。
这些日子以来，林建国时常留下些粮食蔬菜，偶尔带几条鱼过来。
不是他吝啬，而是不愿太过招摇。
如今天气暖和，河边垂钓者众多，但收获丰硕的却没几个。
若每次都能钓上几十条鱼，难免引人嫉妒。
至于不送白面，则是考虑到寻常人家本就不常吃这般精细粮食。
就连林建国自己，如今也习惯以玉米面为主食，只在老太太的饮食上仍保持顿顿白面——毕竟老人胃口小，吃不了多少。
即便如此，杨大匠他们已对林建国的照拂感激不尽。
杨大匠很少来四合院。
他知道小院在建的房屋归属，也明白院里人对这房子的羡慕。
为免给林建国添麻烦，他总避开四合院，若有人问起，便推说都是街道办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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